“冕下,她的爷爷是我的老师,我……”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教皇摇了摇头,语气温和,“杰德蒙特家族为光之城付出那么多,我们却没能保护好他们。”
“现在杰德蒙特家族只剩下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只要她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你都可以尽量满足,这是我们教会欠她们家的。”
克劳斯点了点头,又说道:“劳博报告过,安特曾经对她起过杀心,现在她又去找安特了,用不用让劳博跟过去看看?”
“不用,”教皇一边说一边写,“乌尔苏拉可比你聪明多了,她做事从不过界,一切都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也会提前跑过来报备。这种人,就算是激怒了安特,也有办法将他安抚下来。”
克劳斯笑了笑:“的确,她比我聪明多了,如果换成是我,就算是有教会的帮助,也不可能像她那样将炼铁厂管理的井井有条。”
“克劳斯,”教皇突然问:“关于安特,你现在怎么看?”
“我觉得暂时可以撤除对他的监视。”
“哦?”教皇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了克劳斯一眼,“你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根据劳博、老杰克、查尔斯、还有史密斯太太提供的以及其他人员收集上来的信息,”克劳斯回答,“咱们教会中的心理分析师分析出他的性格:小家子气,大男人主义,容易满足,懒散,还和劳博一样有些213。”
“这种性格,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嗯,”教皇点点头,将写好的文件递了过来,“给,去办吧。”
克劳斯接过,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每一张上都写着一个字:杀!
教皇以平易近人着称,但平易近人并不意味着他只是一个摆设或吉祥物。发生在房间内的对话简洁而直接,不带任何多余的情感修饰。然而,正是这样看似平淡无奇的简短对话,却决定了许多人的命运走向。
----------
马车缓缓驶到一座宏伟的豪宅前,稳稳停下。
安特和乌尔苏拉从车厢中走出,抬头便望见那高大而奢华的建筑。以及,
四周已被巡警层层包围,警员手持武器,枪口整齐划一地对准豪宅内部,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安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疯娘们能量这么大?
虽然知道这是一个资本主义世界,但这样光明正大的公器私用,多少还是让安特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杰德蒙特夫人,”一名警探走过来,“您已经迟到了。”
“实在是抱歉,”乌尔苏拉行礼致歉,“有些人脾气大,比较难请,请您谅解一下。”
警探的目光移动到安特身上,安特也在看着他。
大约三十多岁,面容刚毅,留着整齐的胡须,眼神锐利而深邃,腰间挂着一把手枪,一看就是一个严肃的人。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骑士,你耽误了我们很多时间!”
安特表示我有一句麻卖批不知当不当讲?她说你就信?你们是提前收到命令来的,我踏马是临时绑来的!!!
“格里芬警探,”乌尔苏拉不给安特解释的机会,她笑面如花,“可以开始了。”
“哼!”警探冷哼一声,转身下令,“开始行动,反抗者,就地枪决!”
连绵不绝的哨响齐鸣,格里芬警探带头冲锋,警员们冲进豪宅,豪宅内响起零零散散的枪声。
“你让我来有什么用?”安特靠在门口,“显摆一下你很有权势?”
乌尔苏拉站在他旁边:“这里面说不定有恶魔,你身为骑士,有义务来。”
安特摊摊手:“首先,我并不是骑士,我只是一个临时工……”
“我知道,”乌尔苏拉打断他,“所以,我是通过史密斯太太,而不是通过教会。消灭恶魔,是你们猎魔人该做的事,这点你总不会反对吧?”
“我不反对,但你带这么多人来,缺我一个吗?这种火力下,高级恶魔也得被打成筛子!”
“那一夜,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五个,”乌尔苏拉脸上的笑容消失,“莫尔先生有其他任务,艾米丽需要留在府里安排新来的仆人,只有我们两个闲着。”
安特神色稍微认真一些:“什么意思?”
“总不能让他们白死吧?我得亲眼看着害死他们的凶手死去,”乌尔苏拉回答,“让你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逗你,而是因为那一夜你也在场。”
“你把‘逗你’两个字去掉,说不定效果会更好一些。”安特道,“不过我很难相信,你这种人,能有这种心?还不如多关心一下你工厂里的工人。”
“不一样,那些仆人,都跟了我很多年,而工厂里的工人,我并不认识。”
“呵呵呵,我明白了,阿猫阿狗养的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是不是这个意思?”
安特没有冷笑,也没有嘲笑,只是无奈的笑。
乌尔苏拉知道安特为什么会生气,可还是忍不住去逗他:“你不高兴了?”
“是的,”安特点头承认,“我很不高兴!”
“不高兴忍着。”乌尔苏拉搂住他的胳膊,“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错,你不喜欢?来咬我啊!”
安特将手抽出来,掐住乌尔苏拉的脖子,将她按在门上:“别和我说话,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就是这样!”乌尔苏拉脸上竟然出现了兴奋的表情,“再用点力!”
谢特!这疯娘们,一定有精神病!
安特只感觉瘆得慌,赶紧把手放开,向后退两步,鬼知道这玩意会不会传染!
乌尔苏拉两步追上,再次把搂住安特的胳膊,紧紧搂住:“软不软?”
我++!又疯又癫!
安特的额头流出冷汗:“你想死的话……”
“杀了我啊?”乌尔苏拉踮起脚舔了舔安特的脸庞,“你动手啊?我就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咯咯咯咯……”
“乌尔苏拉夫人,”安特深吸一口气,放出狠话,“以后晚上睡觉小心点!”
“今晚怎么样?”乌尔苏拉的回答总是出乎安特的意料,“今晚我让艾米丽陪着伊莎贝尔睡。”
安特:“……”
“咱们怎么玩?你喜欢什么样的?”
脑海中的那个女声再次出现:“皮鞭沾碘酒,抽她!哦累哦累哦累哦,哦累,哦累!”
安特:“……”
你到底是个啥玩意?怎么啥也懂?还踏马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