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渊从没怀疑过李云志会在这种事情上造谣编排,他只是好奇这么隐蔽的事情李云志是怎么知道呢。
难不成是陛下告诉他的。
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毕竟唐家是李云志的外祖家,陛下知道一些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怪不得陛下不肯娶唐家的唐凝婉呢,毕竟是表姐还是小姨谁都说不清啊。
不得不说这谢文渊是会脑补的。
反正唐家已经震碎了他的三观,就算有再离奇的事情他也不觉得稀罕了。
李云志看着谢文渊久久不能回神的表情便没有再搭理他。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他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了。
至于谢文渊有本事上唐家的贼船就要有本事能下得来才行,他就坐等看戏了。
果然三天后的朝会唐家派系的人就找了各种理由参谢文渊。
但是谢文渊自入朝为官以来遵纪守法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当初自己这个探花也是凭本事得来的,唐家还真抓不着他什么把柄。
叶瑾寒觉得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且他知道这谢文渊跟李云志关系一向不错,于是就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
这几日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叶瑾寒便开口说道:“诸位爱卿,有事就尽快奏来,无事便退朝吧!”
李云志走出来说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微臣要揭发青阳县县令吕志明,他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不说一心为民,却私下收受贿赂。
纵容自己的儿子寻花问柳不说还强抢民女,闹出人命。
这是微臣收集的证据,请陛下过目。”
李云志说完便把准备好的证据呈了上去。
李云志这几日虽然一直忙着,但是也没忘了吕县令的事。
他之前因为李富江的事虽说没有跟吕县令翻脸,但是他让周知府去给他施压,明摆着已经得罪了吕志明。
他的品级虽说比吕县令高,但是他常年在京城做官,对青阳县的事没办法及时了解。
他父母还有妹妹,现在都在青阳县境内,像吕志明这样的小人难免会为难他的家人。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出点什么事到时候他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李云志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
更何况他说的这些事都是有实证的,也不算冤枉了吕志明。
叶瑾寒看完证据后,顿时龙颜大怒:“好一个吕志明,一个小小的县令,为官七载居然贪污了50多万两银子。
朕就说朕自继位以来,励精图治,百姓们也逐渐丰衣足食,为什么地方官年年叫穷国库年年亏空。
原来都进了这些贪官污吏的腰包!
朕生平最恨这些贪官污吏,这吕志明简直是好样的!”
叶瑾寒也是气的狠了,国库里尚且不足一百万的银子,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就敢贪污五十万两。
这让他这个皇帝的脸面往哪里搁。
“来人,青阳县县令吕志明贪污受贿,为官不仁,着即刻罢除官职,抄没家产。
吕志明罪大恶极,押解进京,经三司会审若确有其事判斩立决。
其子不学无术,强抢民女,背负人命实属十恶不赦,着江西府府尹进行查证,一经属实就地问斩。
其家人若是被强迫者归还本家,其余等人一律发配宁古塔。”
叶瑾寒对贪官污吏处理起来一向不手软。
这吕志明基本上已经算是被判了死刑。
不过对于朝堂中这些人来说吕志明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罢了,他的死活没有人在意。
就算曾经跟吕志明有过几分关系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皇帝的霉头替他请求的。
李云志见叶瑾寒雷厉风行的处置了吕志明又开口说道:“陛下,这青阳县虽然只是个小地方。
但是也不能一日没有县令。
吕志明被押解进京总要有人接手青阳县才是。”
叶瑾寒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李卿说的是,只是这青阳县派何人接手比较合适?
你是青阳县人士,对那里比较熟悉,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
县令的人选李云志早就想好了,只是叶瑾寒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问出来,他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陛下,微臣乃是青阳县人士,微臣推荐的人恐怕有失偏颇,遭人非议。”
叶瑾寒听到这话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举贤不避亲,朕是相信你的。”
叶瑾寒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云志也就不客气了。
“陛下,微臣觉得西风书院的葛山长很合适。
他不仅为人正直而且胸怀大义,还是先帝时期的进士。
当年先帝想留他在朝为官,但是葛山长一心想为家乡做贡献就义无反顾地回到了青云县。
这么多年来葛山长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微臣相信倘若他能担任青阳县的县令定能造福一方百姓的。”
叶瑾寒闻言点了点头,李云志口中的葛山长他是认识的。
当年他流落在西江府被李云志所救的时候还是躲在了他的府里才逃过一劫的。
这么多年,叶瑾寒对他也是心怀感激的。
而且回京之后叶瑾寒也调查过此人,确实是有几分才华的。事后叶瑾寒也想过要报答他。
但是当年先皇授予他官职他却执意回到青阳县教书,人各有志,朝廷是个烂摊子,叶瑾寒自己都自顾不暇,也没时间顾得上他了。
既然现在李云志提了出来,这也是个机会。
于是叶瑾寒又开口说道:“既如此,那就任命西风书院山长葛长东为青阳县新一任县令。
即日上任吧。”
“皇上圣明!”
青阳县那边还蒙在鼓里呢,京城这边就已经连发了两道圣旨。
下了早朝后唐太师拦住了李云志的去路。
李云志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人有几分不解,他最近好像没有得罪这老东西吧。
看这老东西的眼神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李云志拱了拱手说道:“不知道唐太师拦住下官的去路意欲何为?下官最近好像也不曾得罪过太师啊?”
唐太师冷哼一声说道:“李云志,有没有得罪老夫你心知肚明。
老夫对你的容忍是有限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老夫的底线,那就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李云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