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1月3日巴黎,法国。
冬日的巴黎,塞纳河上薄雾弥漫,鹅卵石铺成的街道被昨夜的雨水打湿,映照出灰蒙蒙的天光。街头巷尾的咖啡馆里,法国人讨论着最近的国际局势,尤其是德国的新首相——费里德·巴特里。他的上台让整个法兰西弥漫着不安的气息,仿佛战争的阴影已经笼罩巴黎上空。
在这座城市的一个偏僻角落,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里,亚森·罗宾正坐在窗前,静静地翻阅一张旧报纸。他的目光落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阿尔萨斯-洛林。
“这片土地……法国人从未忘记。”他低语道。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请进。”亚森·罗宾放下报纸,抬头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头戴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眼神锐利,步伐稳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测量地板的宽度。他站定后,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亚森·罗宾先生。”
亚森·罗宾眯起眼睛,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贾维尔探长。我们很久没见了。”
贾维尔盯着他,神情严肃:“这次不是为了追捕你,而是为了法兰西。”
亚森·罗宾挑了挑眉:“哦?听上去很有意思。”
贾维尔缓缓说道:“最近德国的威胁越来越大,我们法国警局决定取消对你的通缉令,但我们有个条件——希望你能为国效力。”
亚森·罗宾沉默了一瞬,随即笑了:“看来国家终于需要小偷的帮助了?”
贾维尔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而是语气坚定地说道:“在大是大非面前,罗宾先生一定知道该怎么选择。”
亚森·罗宾敛去笑意,眼神变得深邃。他的祖国正处于危机之中,他怎能袖手旁观?
“你们打算让我做什么?”他缓缓说道。
贾维尔微微一笑:“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至于任务,我们稍后再谈。但你应该知道,法国永远不会忘记18年前的耻辱。”
普法战争的阴影,仍然笼罩着这片土地。
18年前,也就是1871年,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在凡尔赛宫的镜厅加冕为德意志帝国皇帝,宣告德意志帝国成立。而作为战争的战利品,阿尔萨斯和洛林被割让给了德国。
这对于法国而言,是无法容忍的屈辱。
那一年,一个小男孩坐在阿尔萨斯村庄的学校里,他的名字叫——弗朗士。
那天早晨,弗朗士迟到了。他本来想逃学,去看普鲁士士兵操练,但最终还是决定去学校。当他路过镇公所时,看到人们围着一张公告议论纷纷,他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他走进教室,发现今天的课堂气氛异常沉重。
他的法语老师,韩麦尔先生,穿着最正式的服装,神情凝重地站在讲台前。教室后排坐满了镇上的村民,他们神情肃穆,静静地坐着。
韩麦尔先生缓缓开口:“孩子们,今天是最后一堂法语课。从明天开始,我们要改学德语了。”
全班陷入死寂。
弗朗士震惊地睁大眼睛,他这才意识到,镇公所张贴的公告,就是关于这件事的。
韩麦尔先生继续说道:“普鲁士政府已经下令,从今以后,不准再教授法语。”
“法国人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那他们还算是法国人吗?”
弗朗士的心猛地一颤。他突然感到无比懊悔,为什么过去他总是贪玩,不认真学习法语?
他看着韩麦尔先生,那位一直以来都严厉又和蔼的老师,眼里满是痛苦与不舍。他抬起粉笔,手微微颤抖,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句话——
“法兰西万岁!”
这是他的最后一课,也是对法国孩子们的最后嘱托。
“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
“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的语言。永远不要忘记它。”
韩麦尔先生的声音,至今仍在耳畔回响。
亚森·罗宾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教室,回到了那个写下“法兰西万岁”的黑板前。
他怎么能忘记?他又怎么能原谅?
普鲁士人带走的不仅仅是土地,还有他们的语言,他们的尊严。
他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看向贾维尔。
“告诉我,探长,我该做什么?”
贾维尔露出了一抹微笑,缓缓说道:
“欢迎回来,亚森·罗宾。法国需要你。”
在巴黎的街头,法国百姓们看着报纸上的新闻,议论纷纷。
在柏林,德国的军队正在集结,费里德·巴特里的阴谋仍在进行。
在伦敦,西风骑士团的成员们也开始准备迎接风暴。
欧洲的棋盘已经摆好,战争的阴影越来越近。
而在巴黎,曾经的怪盗,如今的爱国者——亚森·罗宾,已经准备好为祖国献上自己的智慧与勇气。
法兰西的复仇,即将开始。
1889年1月3日,伦敦。
夜幕降临,泰晤士河边的雾气弥漫,掩盖了石板路上的阴影。伦敦的煤气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照亮了这座世界帝国的心脏。然而,在这宁静的夜色下,黑暗正在悄然滋生。
乔纳森·乔斯达和迪卢克·莱艮芬德走在寂静的街道上,靴子踏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乔纳森的手搭在剑柄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而迪卢克则沉着冷静,他的披风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最近伦敦出现太多可疑人物,德国的间谍恐怕已经渗透进来了。”乔纳森低声说道。
迪卢克点头:“不止是德国间谍,我总觉得,某种比人类更危险的东西,正在逼近。”
夜色下,远方的一只乌鸦拍打着翅膀飞过,划破了短暂的寂静。
与此同时,贝克街221b的屋内,壁炉里的火焰摇曳生辉,照亮了房间里堆积如山的文件与地图。夏洛克·福尔摩斯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凝视着眼前的欧洲地图,思索着德意志帝国的下一步行动。
“费里德上台后,德国军队的调动速度极快,普鲁士各王国正在招兵,而柏林已经变成军事堡垒。”福尔摩斯的目光停留在地图上标注的几个关键城市。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年轻但气质沉稳的男人,他叼着一根雪茄,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温斯顿·丘吉尔,此时还只是个年轻的英国军官,但他的头脑已经展现出非凡的战略天赋。
“德国不可能贸然进攻英国,至少在海军准备完毕之前不会。”丘吉尔分析道。
福尔摩斯点头:“是的,他们的目标暂时不会是英国,而是……法国。”
丘吉尔沉思了一下:“你认为他们会直接入侵阿尔萨斯-洛林?”
福尔摩斯用烟斗敲了敲地图上的阿尔萨斯-洛林:“不,他们会先用政治手段,试图在法国国内制造混乱。法国政府早已察觉到费里德的真正身份,但他们没有证据。德国或许会暗中派遣吸血鬼潜入法国高层,进行暗杀或操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更担心的,是英国本土的安全。费里德不会只派间谍,他们……会派更可怕的东西。”
丘吉尔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询问,房间内的煤气灯忽然闪烁了几下,随即火光暗淡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看来,我们的敌人已经来了。”福尔摩斯站起身来,目光冷峻。
屋外,四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贝克街221b的门口,他们披着黑色斗篷,眼中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他们不是人类,而是费里德派来的吸血鬼,专门为了暗杀福尔摩斯而来。
领头的吸血鬼低声道:“受死吧,夏洛克·福尔摩斯。”
话音未落,他们的身影如鬼魅般穿透门板,直冲进屋内!
“丘吉尔,小心!”福尔摩斯迅速抽出手枪,对着冲进来的吸血鬼扣动扳机。子弹命中了其中一名吸血鬼的额头,但对方只是微微一颤,随后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
“愚蠢的人类,你以为普通子弹能伤到我们吗?”
砰!砰!砰!
丘吉尔也掏出手枪连续开火,然而子弹只是在吸血鬼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痕迹,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
突然,吸血鬼猛地张开双臂,化作无数黑色蝙蝠,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该死!”丘吉尔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脸,感受到无数锋利的翅膀在他身上划出血痕。
福尔摩斯迅速向后退,眼神冰冷地观察着敌人的行动。他的手伸向书架,摸索着某样东西。
“你在找这个吗?”
吸血鬼首领狞笑着,手中抓着一本福尔摩斯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他对欧洲局势的推测。
“可惜了,福尔摩斯,你的智慧再强,也阻止不了德国的崛起!”
吸血鬼准备撕碎笔记本,但就在这时,一道火焰般的光芒划破黑暗——
“【波纹疾走】!”
一道金色的光波瞬间爆发,仿佛太阳的光芒刺破黑夜!
吸血鬼们惊恐地尖叫,试图退后,但为时已晚。光波狠狠地冲击在他们的身体上,炽热的能量瞬间摧毁了他们的血肉。
乔纳森·乔斯达,从门口走了进来,右拳上还闪烁着波纹的光辉。
“你们这些黑暗生物,竟敢在伦敦作乱?”他的声音坚定而威严。
迪卢克紧随其后,长剑出鞘,火焰缠绕在剑刃上。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吸血鬼首领意识到情况不妙,咬牙怒吼:“撤退!”
但乔纳森不会给他们机会。他猛地冲上前,波纹能量顺着他的手臂涌动,一记“太阳十字拳”轰向最后一个吸血鬼的胸口!
“啊——!!”吸血鬼在光芒中燃烧,最终化为灰烬。
战斗结束后,屋内弥漫着灰烬与血腥的味道。
福尔摩斯收起枪,若有所思地看着乔纳森:“原来如此,看来伦敦的战火已经不可避免了。”
乔纳森点头,神色沉重:“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德国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丘吉尔吐出一口烟,语气低沉:“既然他们想点燃战火,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在遥远的柏林,费里德坐在宫殿的王座上,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来,福尔摩斯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不过,这只是开始。”
黑暗,仍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