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年7月4日,西伯利亚。
冰原之上,寒风呼啸,漫天雪色中,孙悟空、杨戬与哪吒站在山巅之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的无天。三人浑身带伤,身上的仙甲裂痕累累,神力也已耗尽七八。哪吒紧握火尖枪,脚下风火轮剧烈翻腾,眼神不甘;杨戬面色沉静,天眼微启,直视无天神魂深处;而孙悟空则把如意金箍棒扛在肩上,眼里满是战意。
无天却异常安静。他没有继续进攻,只是静静地看着三人,眉头紧皱,似乎在沉思。
“怎么,不打了?”孙悟空吐掉嘴角的血,“你不是说要让俺老孙死无葬身之地吗?”
无天沉默片刻,道:“我曾以为,毁灭灵山、颠覆天庭,是我这辈子的唯一使命。但燃灯那一掌……让我想起从前在灵山修行时的日子。”
杨戬冷冷道:“你后悔了?太迟了。你已经屠尽灵山诸佛,连如来都被你打得形神俱灭。”
无天摇了摇头:“不是后悔,是……迷惑。若真是恶魔,燃灯为何不杀我?”
哪吒皱眉道:“别想用这点小伎俩拖延时间,今天,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封在西伯利亚,不许你再伤害中原半分!”
无天却缓缓坐下,闭上双眼。孙悟空三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有些措手不及。三人不敢大意,严密看守着无天,生怕他突然出手逃脱。而与此同时,边关战火,已是山雨欲来。
与此同时,在宋辽边境线上,大宋七大猛将乃杨延昭、杨文广、穆桂英、狄青、乔峰、展昭、欧阳春,再度领军迎战辽军。
辽军方面,萧远山统大军正面冲击,慕容复带右翼,李元昊辅中军,萧薰儿领轻骑突击。两军鏖战于阴山南麓,万马奔腾,杀声震天。
杨延昭与萧远山一战多年,早已彼此熟悉。一交手,便陷入死斗。
“杨延昭!”萧远山长啸,“你老了!现在的宋军,已无力回天!”
“那你试试看老将之枪!”杨延昭怒吼一声,杨家枪狂风骤雨,直逼萧远山喉间。
两人你来我往,周围数百兵士根本插不进去,只有惊叹这两位老将军的盖世武艺。
另一边,乔峰与慕容复再度交手。这对旧识,如今已是生死仇敌。
“慕容复,堂堂大燕皇族,竟甘为辽狗,助纣为虐!”
“哈哈,乔峰,我慕容复图的是复国大业!你却甘为汉人奴才,可笑!”
乔峰怒吼一声,“降龙十八掌!”携风雷之势砸下,慕容复被震退数丈,嘴角溢血。
穆桂英与狄青各领一军,与辽军交锋正酣,而展昭、欧阳春则协助杨延昭斩杀敌将,战场上宋军旗帜高扬,一度压制辽军。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惨叫撕裂长空。
“萧薰儿!!你这个毒妇!!!”
那是杨文广的怒吼。他与萧薰儿大战十数合,枪如游龙,招招凶狠,竟一时将萧薰儿逼得连连后退。然而萧薰儿并未慌乱,只冷冷一笑:“你不过是杨宗保的弟弟,也想挡我?”
说罢,手中真气骤转,烈焰腾空,赫然是“金帝焚天炎”!
这乃是她一脉相承的禁术,以魂魄燃烧为代价,召唤出足以焚灭城池的神火!
杨文广拼死抵挡,终究难敌那灼世神焰,被焚成焦骨,身死沙场!
“文广——!!!”杨延昭悲吼,手中长枪失控狂舞,竟一枪刺穿三名辽将!
穆桂英当场泪崩,悲号道:“夫君走了,如今连小叔子也去了……老天为何如此待我杨家!”
宋军士卒怒火中烧,眼眶赤红,齐声怒吼:“杀——为杨文广将军报仇!!!”
狄青怒不可遏,亲率中军猛冲上阵,直指萧薰儿!
“今日不斩你,我狄青誓不为人!”
而萧薰儿站在火海中,衣袍烈烈,神色依旧淡漠,却眼角一抹血泪,不知为敌,还是为自己。
宋辽大战,才刚刚开始,而每一滴血,都将浇筑成这段历史的碑文。
1021年7月4日,黄昏时分,天色将暮,战场上弥漫着硝烟与血腥。宋辽双方鸣金收兵,哀鸿遍野。
宋军大营之中,一片低气压。将士面容沉重,所有人都为杨文广的战死悲恸不已。主帅大帐内,杨延昭跪坐在地,双目通红,死死抱着杨文广冰冷的遗体,嘴里低声喃喃:“文广,我的儿啊……你是杨家最后的骨血……你怎能……怎能就这样去了……”穆桂英跪在一旁,眼泪如雨:“丈夫走了,现在连小叔子也没了,穆桂英愧对杨家祖先……愧对宗保……”
欧阳春攥紧拳头,声音低沉而杀气腾腾:“我真是恨不得杀尽辽狗,一个不留!”众将低头不语,杀意在营帐中蔓延。狄青眼神赤红,握紧长枪:“明日,我亲自去斩那萧薰儿!”
乔峰这时从外头走进来,虽面色依旧平静,但双眼中的怒火几乎压不住。他沉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愤怒,而是冷静。辽军明日必有大动作,我们不能乱了阵脚。”
他转身对展昭说:“展大人,随我一趟,去辽营走一遭。”
展昭一怔,立刻点头:“明白。”二人换上夜行衣,悄然潜出宋营。
夜色中,辽军大营内灯火通明,中央大帐中正召开紧急军议。
李元昊怒气冲冲,重重拍案:“该死的宋人,他们果然厉害。我们死伤不小!若不尽快击败他们,我何时才能光复我西夏故土?!”
萧远山却面色沉稳,声音冷静:“我们已歼灭大宋前锋精锐,又斩其小将杨文广,此时正是破敌良机。只要明日我们诱敌深入,再次合围,就能彻底击溃杨延昭残部。”
慕容复冷笑一声:“明日我亲率骑军绕后,专打他们辎重与后路。杨延昭若还敢追击,必困死于我军合围之中。”
“无天那边迟迟不归,也许真的出了变故。”萧远山皱眉,“但我们不能等。明日一战,必须分胜负。”
萧薰儿缓缓起身,轻声说道:“我明日坐镇中军,三成兵马随我为后盾。一旦宋军被围,我亲率兵马断其归路,一举歼灭。”
李元昊闻言大笑:“好!如此一来,杨延昭插翅难逃!”
众人互视,齐声哈哈大笑,胜券似已在握。
然而,帐外夜色中,乔峰与展昭已将帐中密议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展昭轻声说:“走!”二人无声无息地潜离辽营,绕路归返。
夜半时分,乔峰与展昭赶回宋军大营,径直进主帐。杨延昭见二人风尘仆仆而归,立刻起身问道:“有何发现?”
乔峰冷冷说道:“辽军明日要设伏。他们想以我们战力疲弱为机,诱敌深入,绕后合围,三成兵力在中军待命,等我军深入便断其后路。”
展昭补充道:“慕容复亲率左翼骑兵绕后破我辎重,李元昊主力强攻正面。萧薰儿坐镇中军,随时压上。”
穆桂英拍案而起:“好狠的计谋!”狄青咬牙:“杀我兄弟之仇,还想灭我全军,不能饶她!”
杨延昭闭目良久,终于开口:“明日,我军不再按兵不动。我要用他们的计策,反制他们!”
穆桂英问:“主帅有何良策?”
杨延昭缓缓睁眼:“他们以为我们会疲于应战、混乱撤退,那就让我们先装作败退,诱其主力深入,再以左翼骑兵绕后。穆桂英,你领三千精骑藏于林中,等敌军深入再从侧翼突袭。”
乔峰接道:“我和展昭潜入敌后,等敌军后路暴露,我等再反杀中军。”
杨延昭点头:“一战定乾坤。为了文广,为了我大宋,诸将——听令!”
“诺!”
夜色未央,星辰闪烁,大帐中火光映红每个人的脸庞。杀意,在悄然酝酿。而明日,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决战!
1021年7月5日,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宋辽边境线上却已剑拔弩张。辽营中,萧远山披挂上阵,眼神如鹰,俯瞰着远处的山谷。
“计划已定,今日必歼宋军!”他对身边众将说道。
“末将必不辱命!”慕容复与李元昊同时出列,领命而去,率骑军绕后,直奔宋军辎重营。
萧薰儿则镇守中军,统三成兵马,冷眼观察战局,“若宋人敢深入,我自率兵断其归路,叫他们有来无回。”
辽军兵锋如潮,一举扑来,然而宋军阵中,杨延昭高举令旗,早已胸有成竹。
“传令,全军佯败,后撤三里!”他一声令下,宋军开始后退,步步为营,似有不敌之势。
慕容复见状,嘴角一扬,“中了!宋军败了!”他猛地策马:“随我冲破他们辎重线!”
李元昊也咆哮一声,率军从北侧绕杀。两翼合围,正是大胜之机。
却不知,就在山林之中,穆桂英早已率三千铁骑埋伏多时。她紧盯敌军阵型,待敌主力压至谷口,猛然举刀:
“冲——!”
铁骑如雷贯耳,杀声震天,从侧翼猛插入辽军腹地,将其队形斩断。
慕容复措手不及,猝不及防间几名亲卫被砍翻。他大骇:“是埋伏!撤退!”
可更致命的打击还在后方。辽军中军帅帐,萧薰儿正调度全局,哪知两道人影悄然潜入,她警觉不及,一掌破帐而入,正是乔峰与展昭!
“你们……”萧薰儿惊呼,却已来不及反应,乔峰一记降龙十八掌震塌帅帐,展昭挥剑直逼其颈。
然而斩杀她的并不是这两人,而是迅猛杀入的狄青!
“还我兄长命来!”
他一枪破空,怒火燃尽双眼,杨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破军一式!”枪锋一闪,萧薰儿头颅应声而落!
辽军见主将被杀,顿时大乱,士兵惊呼:“萧薰儿死了!我们完了!”
中军崩溃,阵型大乱。乔峰趁势发威,一掌掌击出,辽兵纷纷飞坠。
展昭也一跃马背,挥剑连斩数人,与乔峰一左一右,破阵而出。
战场另一侧,杨延昭看准时机,调动左右翼骑兵包抄回杀。辽军原本的包围之势,瞬间化作瓮中之鳖。
李元昊眼见不妙,狂吼一声:“撤!”
但狄青已率大军猛扑过来,直逼其后。李元昊腹背受敌,险些被生擒,最终带残兵狼狈逃出,左臂中箭,鲜血淋漓。
傍晚时分,血染黄沙,残阳如血。
战场之上,宋军高举战旗,士气大振,齐声呼喊:
“为杨文广报仇!”
“还我燕云十六州!”
杨延昭站在高岗上,目光望着被血雾染红的辽阵,神色沉冷:“今日虽胜,但辽军未尽,我大宋……仍不可松懈。”
穆桂英默默擦干眼泪,望向天边:“文广,我们替你报仇了。”
乔峰握拳而立,眸中战意如火:“明日继续战,直至燕云归宋!”
而就在战场的另一边,远在西伯利亚,无天依旧未归……他在沉默中思索,身前,是站着的孙悟空、哪吒、杨戬,身后,是熊熊不灭的卐灯之光。
大劫,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