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五年八月十五,辽东失守已十日,司马懿带残兵退守北平,寒风早起,山川肃杀。
北平大营内,司马懿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那四具妖将——关羽、张飞、吕布、典韦,被卑弥呼以妖术唤醒,自幽冥中归来,神志已失,战力却胜过生前三成。
“吼——!”
远处山林一声震天嘶吼,吕布赤兔踏空如飞,方天画戟直插北平东营大帐;张飞蛇矛舞动,雷鸣电闪;典韦、关羽如两座铁塔,追击不止。若非司马懿有“八门破灵诀”,以天象牵制,恐怕此刻早已尸横遍野。
“他们太强大了……”司马懿握紧法杖,咬牙低语,“我的阵,最多还能撑三日。”
他望向夜空,星辰混乱不定,知天下之局,已入三分鼎裂与全面崩解之间。
荆州战场,山河动荡。
江水翻卷,战鼓如雷,王平立于高台之上,手持令旗,调兵遣将,一脸冷峻。
“左军,关索!中军,关平!右军,关银屏与鲍三娘,听我号令,三路夹击敌军中营!”
“得令!”四将齐声应下。
关平大喝:“朱然、丁奉、徐盛三人,不过尔尔!我父血未冷,今日我等便为父报仇!”
青龙刀挥动之间,直冲敌阵。关索随之跃入阵中,刀锋化为游龙,直劈丁奉。鲍三娘率一队女兵从侧翼杀来,关银屏则以快制敌,连斩十数人,敌军节节败退。
但吴军也是老将坐镇,朱然统领中军,鼓声如雷,丁奉与徐盛左右夹击,战局陷入僵持。
正在此时,后方两骑飞驰而来,旗帜斜挂:“糜芳、傅士仁,特来助战!”
王平微皱眉:“这二人……”
关平怒不可遏,冷笑道:“你们当年弃荆州,害我父死于非命,今日居然敢来‘相助’?”
糜芳战马未停,刚欲开口辩解,一道寒光划破长空,青龙刀转瞬即至!
“噗——!”
关平一刀斩下糜芳首级,喝道:“狗贼无须多言!”接着又一刀破傅士仁心口,血溅三尺。
“昔日之错,今日清算!”
士卒大振,齐声怒吼:“为关将军报仇!”
吴军见其士气高涨,又见两将被杀,顿时心乱。王平下令猛攻,三将再难支撑,丁奉腹部中刀,徐盛肩头血流如注,朱然更是被关索一刀劈翻在地,命悬一线。
与此同时,洛阳城外。
诸葛亮立于高坡之上,风卷袍袖,衣发飞扬,神情如静海深渊。
他眼中映出城楼灯火,与身旁三将并肩而立。
赵云轻抚银枪,道:“丞相,如今洛阳已摇摇欲坠,魏国气数将尽,是否可一举平定?”
姜维一脸肃杀,拱手道:“丞相,末将愿为前锋,率军破洛阳,为汉室开太平之路!”
霍弃疾则沉声道:“我霍家世代为汉臣,今日若能助丞相破魏,纵死亦无憾。”
诸葛亮缓缓点头,叹道:“子龙、伯约、弃疾,你等皆我手中利剑,如今,是时候拔剑斩乱世了。”
他回身,望向阵中将士,顿声喝道:“陈到将军英魂未远,许诸之命虽报,但魏之中枢尚在,汉室未稳,士气难安。今夜,我命你等三人各率一军,按‘天罡三策’破敌——”
“子龙自东门佯攻,弃疾自北门扰敌,伯约则率我亲兵直指西门。明攻实扰,引敌出战。”
赵云点头:“末将请战!”
姜维拱手:“末将请战!”
霍弃疾抱拳:“末将请战!”
诸葛亮目光如炬,羽扇轻摇:“记住,魏军已乱,曹丕宠信奸佞,洛阳已是一座外强中干的空壳。天命汉室,不在他人,在我等胸中之志,在尔等手中之剑!”
风起云涌,战鼓悄然响动。
洛阳,终将迎来真正的破晓。
建兴五年八月十五,本该是赏月之夜,洛阳城却陷于沉沉的压抑之中。
城内灯火不明,宫廷宴席空无一人。曹丕坐在御书房中,案前摆着一碟已凉的月饼,桂花糕香气早散,他却毫无食欲。外头鼓声隐隐,杀气如涛。
“诸葛亮……”曹丕眉头紧锁,轻声自语,“果真兵临洛阳了吗?”
他望着烛火,不禁叹息:“若父皇在世,怎会让汉贼猖狂至此?可如今,司马懿远在北平苦斗妖军,洛阳仅我一人坐镇……”
这时内侍急报:“陛下,赵云东门佯攻,霍弃疾扰于北门,姜维则率重兵直逼西门!”
曹丕神色一震:“三面齐下……明攻实扰,这是……诸葛亮的‘明扰奇袭’之法!”
身侧曹真与曹爽父子一齐跪下请战。
曹真道:“父皇曾言诸葛亮善用奇计,但也非不可破。臣愿带子曹爽出战,击破其扰军,挫其锐气。”
曹丕点头,却仍担忧:“你们若战败,洛阳即将告破。”
曹爽冷笑一声:“丞相太高看蜀军了。孩儿手中有‘天眼图’,可看穿诸葛奇门之术,只要位置不动,就能逐一破解!”
曹丕神色一缓:“准了。”
洛阳西门外,夜色沉沉。
姜维率亲兵压阵,骑在白马上,身披银甲,神色冷肃。他轻抬手臂,示意前军不动。
霍弃疾于北门远远掠来,马蹄敲击地面,火把照出敌军惊慌失措的影子;而赵云之军在东门佯攻,引出大量魏军。
三军呼应,虚实难辨。
此时曹真父子率兵三万自西门出,欲与姜维一战。
曹爽手中持一卷青图,口中喃喃念动:“天眼图,观风寻龙,指诸葛之阵位!”只见图卷发出淡淡金光,他眉头微皱:“奇怪,原本的风水交汇之处已偏移……诸葛亮果真布下遮眼迷阵。”
曹真大喝:“别管这些了,先击退姜维再说!”
“杀——!”
魏军挥旗冲阵,铁蹄如雷,战鼓震天。姜维不慌不忙,策马后退,故意留下一条看似空虚的通道。
“他们要逃!”曹爽大喜,带头杀入。
然入阵百步,只听得一声长鸣,天边突现白烟九道,烟中符文浮动。
“奇门八阵……起!”
整个西门大地忽然震动,曹真大惊失色,只见四方石柱从地面骤然升起,地形陡变,士兵队形混乱,一瞬之间,东西难辨,前后不明。
“撤!快撤——!”曹真高喊。
但诸葛亮已在阵外遥控阵法,羽扇轻摇,口念咒诀。
“阵中东南为火,西北为金,以阳制阴,锁其兵锋。锁魂阵,困其前军!”
阵中火光乍现,虚实交错,魏军前锋如陷沼泽,越挣越深。曹爽手中天眼图骤然失灵,光芒散尽。
“该死——这图竟也被屏蔽了!”
“诸葛亮怎可如此狡诈!”曹真怒斥,挥刀破阵,却步步皆误。
就在此时,一骑飞掠而来,银枪破空,一招“破龙穿云”直指曹爽心口。
“是赵云!”
赵云不在东门,早已调转方向,潜伏阵边,专为此一击!
“曹爽——!”
“啊——!”赵云枪出如龙,曹爽惨叫一声,被挑落马下,鲜血长流。
曹真回头欲救,姜维已带兵杀至,拦住其后路。
“父子同战,今日一并送葬!”姜维怒喝,手中水刃化作旋风,斩破残兵。
霍弃疾亦至,一枪震裂石柱,道:“曹贼,今日就是尔等败亡之时!”
三面夹击,魏军溃不成军。
曹真力战十数合,被赵云一枪刺中肩膀,跌落马下,姜维随后一剑封喉,断其性命。
“父子同亡,魏军主帅尽失!”
洛阳城头,曹丕闻讯,跌坐榻上。
“连曹真……也死了?”
他手中酒盏跌落,溅湿龙袍。周围文武皆低头不语。
“诸葛亮……”他仰天长叹,“你步步为营,如今连我身边最信任之人都已身死。到底……谁能止你?”
无人应答,唯有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如同天下动荡之心,也终将崩溃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