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五年九月十七日,北平战场,妖气翻腾,天象异变。
孙悟空怒啸而起,金箍棒直指卑弥呼。眼见她口吐血咒,妖阵将成,孙悟空毫不犹豫,挥棒直取其首。
“今天你这妖婆,别想翻天!”
但就在他跃身之际,刑天与烛龙同时杀到,斧影如山,龙吟如雷,将孙悟空死死缠住。
“去你娘的!”孙悟空眼神一凛,浑身战意炸裂,斗战佛身显现,金箍棒陡然变作万丈,怒喝一声——
“定海神针,起!”
轰!!
金箍棒猛然砸落,地崩山裂,刑天被一棒打碎神体,灰飞烟灭,连一滴血都没留下!
烛龙奋力一扑,却被孙悟空顺势砸进九重天下的地脉之中,头颅当场炸裂,尸骨沉入黄泉。
妖气顿时一阵紊乱,卑弥呼大惊失色。
但还未等她做出下一步反应,一道更为恐怖的黑气忽然自她召唤的阵法中炸开!
“轰隆——”
天塌地陷,三界震荡!
只见一道人影从黑气中缓缓升起,头戴黑金王冠,身披幽冥战甲,目无生机却冷若万古。
他脚踏虚空,双手一抬,天上仙光尽散,地上佛光俱灭!
“这……这是谁?!”孙悟空眉头骤皱,战意一滞。
卑弥呼也呆住了,脸上不再是得意,而是恐惧!
“怎……怎么会是他?”
那人影徐徐开口,声音低沉而空灵,如地狱钟声:
“俺乃……无天。”
这一刻,灵山震动,南海普陀观音大士骤然睁眼,目露忧色;佛祖如来在金莲上合掌低诵佛号,满脸凝重。
“无天……竟又出世?”
天庭之上,玉帝猛然起身,浑身战袍发颤:“怎会是这孽障……这不是卑弥呼能驾驭的东西!”
太白金星声音发颤:“此战……恐将改写三界命运。”
北平战场,孙悟空冲上前,却被无天一指弹飞,撞碎三重金山。他从废墟中挣扎起身,金箍棒也被打弯,口吐金血。
“他……这家伙根本不是妖,是魔,是天魔之祖!”孙悟空骂道。
卑弥呼惊恐地想控制无天,却发现那股邪气如黑龙脱缰,反将她死死缠绕。
“你……你不听我命令?!”
无天冷笑:“你这点妖气,也敢对本座发号施令?不过你这邪气,对本座倒是有用,就……留你一命。”
卑弥呼仿佛被剥夺了意识,整个人漂浮在空中,像个不断散发邪气的血肉容器,供无天吸收补充。
无天扫视四方,低声喃喃:“倭寇之兵,毫无用处,碍眼。”
他右手一挥,竟直接释放一股邪气黑流,将原本站在卑弥呼身后的一整支倭寇妖兵吞没。
眨眼间,数万妖兵瞬间化为骨灰,随风飘散。
“好大的口气!”李靖怒吼,“天兵听令!上!”
哪吒、杨戬、四大天王齐出,仙兵天将浩浩荡荡杀向无天。
可无天只是冷冷一扫,便有一道邪气如海啸翻卷,天兵瞬间灰飞烟灭上万!
“这……不是一个等级的敌人!”哪吒怒喝,但纵然三头六臂全开,也只能在无天面前支撑数个回合。
连李靖也不得不后撤,一边战斗一边吼道:“这是魔主!不能硬拼!撑住!撑住!”
灵山派出的佛兵亦加入战场,燃灯古佛、地藏菩萨齐至,也挡不住无天三击。
孙悟空咬牙冲上:“俺老孙和你拼了!”
但无天邪气滔天,连他的金身都开始被腐蚀,一触即退。
地面之上,赵云、姜维、霍弃疾、关索等人也带兵冲锋,但凡靠近者尽数被邪气侵蚀成灰。
“这……这怎么打?”霍弃疾望着天空,脸色惨白。
“我们打不了……”赵云低声道,“先撤。”
关索怒吼:“但我们是大汉将士!”
姜维捂住他的肩:“将士要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
诸葛亮与司马懿站在阵后,面色凝重。
“此魔,非仙佛所能敌。”司马懿沉声道。
“恐怕连我大汉之运,也要被他吞噬。”诸葛亮闭上眼睛,片刻后道,“撤。”
司马懿点头:“赵云、姜维、霍弃疾、关索,护军后撤,进山避战,谋破局之道。”
“那猴子怎么办?”
“他不会死。”诸葛亮眼中一闪,“他是希望。”
孙悟空再度跃起与无天鏖战,身影被邪气缠绕却仍不退半步。
北平残阳如血,尸横遍野,山河破碎。
无天立于血海之中,万邪归一,仰天长啸:
“三界众生,不过蝼蚁。”
而在一座山林深处,诸葛亮点燃一盏古灯,闭眼苦思。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如今我若不能破此魔,我大汉数百年江山……将亡。”
司马懿坐在他旁边,冷静道:“有一人,也许能帮你我。”
诸葛亮睁开眼睛,问道:“谁?”
司马懿:“……天命之人。”
诸葛亮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那就去找。”
9月17日夜,北平以南百里,乱军之中,诸葛亮与司马懿立于山巅,四下风啸如雷,天色漆黑仿佛连星辰都被无天之邪气吞噬。
诸葛亮紧握羽扇,神色凝重,而司马懿则背手而立,望向夜空中翻涌不休的黑云,沉声道:
“孔明,如今唯有一法能杀无天。”
诸葛亮目光一动,微微侧首:“说。”
司马懿低声道:“你也看见了,那魔头非人间可敌,哪吒杨戬孙悟空都难抵其一掌。若想杀他,须召天雷。不是普通的雷电,而是天道之雷。唯有天道,能毁灭那等魔物。”
“天雷?”诸葛亮喃喃,“可天雷非凡物,需逆天改命、撼动天地,才有一线可能。”
司马懿缓缓点头:“所以必须有天命之人,成为这天地与凡间的桥梁。你我皆明,天命如今已落于一人身上。”
诸葛亮眼神一震:“你是说……陛下?”
“不错。”司马懿转过身来,凝视着他:“刘禅,乃大汉天子,如今三国归一,曹丕退位称臣,孙权死于关索手中。此刻,唯有他身具正统龙气。他是唯一能引天地雷霆之人。”
诸葛亮沉默不语,良久,苦笑一声:“我曾轻视他,认为他愚钝无能,不堪大业……却不料,终成我大汉气运所系。”
司马懿也叹息一声:“世事难料。但他只是容器,要召唤天雷,还需你我布阵。你负责奇门八阵,我改写天象。以龙气为引,以阵法为炉,以天时为药。”
诸葛亮脸色微变:“那……代价?”
司马懿目光如刃:“召天雷,需耗尽天人之命格。你我不过凡人,哪怕得半神之力,也抵不住天劫的反噬。一旦雷霆落下,一刻钟内,我们必死无疑。”
诸葛亮闭上双眼,静静站了一会,忽然开口: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睁开眼,眼中没有犹疑:“能为大汉除这妖孽,亮即便死,也无怨无悔。”
司马懿凝视他,缓缓点头:“既然你如此英勇,那老夫也赌上性命。”
“你我从未同道。”诸葛亮淡淡一笑,“但今夜为大义并肩,死也无憾。”
“那就行动吧。”司马懿目光转寒,“洛阳,是最后希望。”
同夜,洛阳皇宫。
刘禅夜不能寐,倚坐于丹墀之下,凝望北天。皇城空旷,残兵将士疲惫坐卧,他身上的龙袍虽仍华贵,但脸上再无儿嬉之态。
“陛下。”一声轻唤打破寂静。
刘禅猛地起身,见来者正是诸葛亮与司马懿,二人一身血尘,气息虚弱,却目光坚定。
“丞相……太傅?”刘禅惊问:“你们怎会来此?北平战况如何?”
诸葛亮俯身一拜:“启禀陛下,北平危急,妖魔肆虐,无天降世,万军不敌。三界震动,天兵溃败,神佛受创。”
司马懿也躬身:“如今,唯有陛下能救苍生于水火。”
“朕?”刘禅一怔,“朕何德何能……”
诸葛亮抬头,语气空前严肃:“陛下莫小觑自己,三国归一,气运已归,您乃天命所归之皇。若您愿献自身龙气,助我等召唤天雷,或可一击击杀无天。”
刘禅脸色发白:“可……你们要我去送死?”
“不。”司马懿缓缓道,“我们去送死。您只是提供气运之引。”
“我与孔明将布奇门八阵与改天象之局,引天雷落下。但这代价是我们二人必死。”
刘禅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
“陛下。”诸葛亮肃然道,“愿为百姓舍生者,乃真天子。愿您勿负此天命。”
刘禅沉默,忽而望向九天星辰。
他记得母亲甘氏的教诲,记得父亲刘备临终的眼神,记得无数百姓为了“兴复汉室”的口号死于乱世。
“朕自幼昏庸,惧事苟活,但今日……”他转过头,眼中已有泪,“若朕还能为天下做一件有价值之事,纵是死,也甘之如饴!”
诸葛亮大喜:“有此信心,天命可成!”
司马懿郑重其事地从怀中取出一枚古铜色的阵盘与一卷天象图谱,递给诸葛亮:“奇门八阵需布于洛阳西北的龙脉之上,今晚子时动手,寅时完成。天象改写由我完成,天雷最多一击,一击不中,皆亡。”
诸葛亮接过物品,郑重点头:“明日破晓,洛阳龙气,将引天雷,破邪灭魔。”
刘禅起身,披上龙袍,神色空前庄重:“传令三军,封锁洛阳,任何人不得靠近西北龙脉。朕,要为这苍生,赌最后一线生机!”
夜更深,风更冷。
在洛阳城外,诸葛亮与司马懿开始各自的布阵之举,身后是刘禅一人,静静立于龙脉正中,身上皇气如潮,化为金龙,在夜色中呼啸盘旋。
而无天的身影,依然在北平如神只般俯视着大地,吞噬着希望。
但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杀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