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五月十四日,宁远夜晚。
夜色沉沉,血雾未散。北京未破,明军与正道勉强守下都城。
孙悟空与镇元大仙等主力带队撤回宁远军营,做暂时整顿。
而在另一边,清军大帐灯火通明,却并非因胜利而喜。
是酒精——是自欺欺人的笑。
“干!”努尔哈赤举起金杯。
蚩尤一口饮尽烈酒,豪笑:“你们这些人类酒太淡,根本提不起兴致。”
魏忠贤在一旁咂摸嘴,悄悄掏出一张机密图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金鳞妖阵”、“七星破元毒”等诡异术法符文。
“蚩尤大人若愿调虎离山,我这边有法子……可以从宁远粮道下手,断其补给……”魏忠贤正喃喃念着。
但背后突然一股冷风吹来。
“你,念什么呢?”
一个苍白俊美的身影走来,正是杀阡陌,而他身旁,正是不苟言笑的杀生丸。
魏忠贤猛然收起纸,却已来不及。
“你们……”他瞪大双眼。
唰!!
寒光一闪。
魏忠贤的头颅滚落在地。
血还没喷出,杀生丸已开口:“我们,走。”
杀阡陌叹了口气:“你走吧,这里我拦住。”
杀生丸微微一怔,终点了点头。
两人并非亲兄弟,却曾并肩而战。
这一刻,杀生丸终于向他投去了敬意的目光。
身影一晃,杀生丸破空而去。
而身后,一道滔天魔气已经将天幕撕裂!
蚩尤,出现了。
“两个叛徒,一个逃了?”
杀阡陌嘴角扬起,像一朵绝美的毒花。
“你太吵了,蚩尤。”
轰!!
天地崩裂,杀阡陌以自身为阵,引魔焰为刃,独自迎战上古战神!
——他知道自己会死。
但有些死亡,是为了另一种重生。
与此同时,杀生丸已踏月而行。
三息之内,抵达宁远。
宁采臣、犬夜叉、堂吉诃德、孙悟空等人正在大帐外交流战况,骤然一股寒意降临。
众人立刻警觉。
但看清来人时,犬夜叉却皱眉:“你来干嘛?”
杀生丸一步步走进,语气如常:“投诚。”
“清军已穷途末路,与其陪着蚩尤陪葬,不如换一条路。”
燕赤霞眉头紧蹙:“你不怕我们杀了你?”
杀生丸缓缓掏出一张金符。
“就凭这个。”
又是一张。
再一张。
共三张——复活符。
他看着宁采臣,道:“这些是我斩杀过一位邪巫后所得,可复三人之命,但无法复佛、道成仙者。”
宁采臣一愣,接过金符。
“你为什么交给我?”
杀生丸平静道:“你有阳灵正骨,是正道核心,不会因私情滥用。”
“你若信不过我,杀了我便是。”
犬夜叉哼了一声:“你倒挺看得起他,怎么不给我?”
“你没有阳灵正骨。”杀生丸答得冷静,“况且你容易冲动。”
“你!”
“好了!”孙悟空拍拍金箍棒,“俺老孙看这小子说得有理,就让他待着。”
镇元大仙和菩提祖师点头:“我们答应了。”
宁采臣望着杀生丸,轻轻道:“正道,不拒悔过之人。”
而此时,大帐内其他人也赶来。
猪八戒将钉耙扛上肩,笑道:“你小子倒识时务。对了,那三张符干嘛用?”
“复活。”宁采臣道。
他将三张符收好,内心却在翻涌。
他知道,这三张符也许能救回三个战友……
但该救谁?要什么时候用?这份重量,不是随便能背起的。
夜深了,敌我静默。
远方的天空仍在翻腾着蚩尤大战的余波,而清军大营,那道曾纵横妖道的倩影——杀阡陌,已在魔光中消逝。
朱由检得知消息后默默写下一句话:
“愿为我大明牺牲者,皆入忠魂碑。”
宁采臣则将那三张符小心封存,写下了三个名字。
不为今日。
为未来。
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五月十五日,凌晨三更,宁远前线。
夜风卷起乌云,遮蔽残月,天地一片死寂。
明军大营一角,一道白衣身影悄然腾空,剑光不显、气息内敛,如同流影掠过寒夜。
白子画。
东海长留山掌教,正道极巅一列存在。
这世间之恶,他见得太多。妖魔横行,战火不息,生灵涂炭。
而蚩尤,便是这一切的源头。
“若能一剑斩蚩尤,天下或许还有希望。”白子画眼中只有寂冷与坚决。
他悄然穿越黑夜,来到清军大营——
那里,魔焰森森,鬼气冲天。
清军大帐深处。
蚩尤盘坐不动,周身魔气流转。面前放着一壶酒,却未动一滴。
杀阡陌死后,他沉默了许久,只剩怒火在体内燃烧。
而此刻,他缓缓睁开眼睛。
——就在白子画即将拔剑那一瞬。
蚩尤的眼神如雷霆裂空!
“找死。”
咚!
魔气炸裂,大地为之一震!
白子画的剑刚出鞘寸许,身形骤停。
他看到了一双,来自上古的死亡之眼。
紧接着,一道黑芒从帐内暴射而出!
那是一柄魔神大刀,横斩苍穹,撕裂夜色——
唰!!!
头颅飞起,白发洒落。
白子画的身体还未倒地,鲜血便如喷泉洒落大帐。
他,未能出剑半分。
——正道天骄,长留掌教,陨落当夜。
皇太极匆匆赶来,见蚩尤负手而立,脚下血泊未干。
“蚩尤将军,发生了何事?”
蚩尤神色漠然:“有人试图刺杀我。”
他低头看着白子画残躯,冷声道:
“刺客功力虽高,却妄图夜杀神灵,死得不冤。”
皇太极倒吸一口凉气,认出那张面孔。
“这是……长留山的……白子画?!”
蚩尤淡淡点头。
“将尸体保留完整。待天亮之后,送回明军大营。告诉他们——这是试图刺杀神魔的代价。”
皇太极心中一紧。他虽狂傲,却看得出:
蚩尤不是人,他是劫,是灾,是天地放出的恶念。
当日清晨六更,宁远明军大营。
清晨的风,吹不散营中的肃杀。
众将刚刚整装待发,一声哨响打破寂静。
“有东西从敌军送来!”
几位哨兵提着长戟,抬回一口棺。
宁采臣、燕赤霞、堂吉诃德、犬夜叉、孙悟空等人闻声赶来。
猪八戒正啃着馒头,看着棺材楞了一下。
“不会吧……不会是……”
“打开!”
咯吱——
棺盖揭开,一身白衣如雪,面容安详无波。
白子画。
众人如坠冰窖,心神震动。
“白前辈……”燕赤霞喃喃。
“他昨晚去刺杀蚩尤?”宁采臣低声道,手掌微颤。
孙悟空紧握金箍棒,眼神罕见地沉了下去。
“他不是不讲情义的人……一定是觉得我们撑不下去了。”
犬夜叉咬紧牙:“蚩尤那混账……!!”
堂吉诃德长叹一声,跪地行礼:“愿汝忠魂永存。”
镇元大仙走来,眉头紧锁,低语:“他并未留下遗言……这是决然赴死。”
三军哀默,群英悲恸。
而在北京的皇帝朱由检得知后,下令以国礼葬白子画于宁远城外。
碑文写道:
“一剑可挽天倾者,白子画也。”
而此刻,在敌军大营中,蚩尤俯瞰众山,血眸中闪过冷冽寒芒。
“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