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面色惨白,浑身无力:“你们想做什么!”
县老爷对着墓碑又是磕头,又是上香的,听见李莲花说话,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李莲花:“干什么!你放走了陆文才,这入赘我们刘家的大好事,就降到你的头上了,来人,封棺!”
话音落下,小厮们抬着李莲花就直接给放进了棺材里面,其中一个小厮手上拿了一个红盖头,盖在李莲花的脑袋上。
李莲花有气无力:“你们……你们……放开我……”
小厮们根本不听李莲花说什么,直接把棺材盖拿起来,重重的盖在棺材上面。
刚刚还明亮的世界,瞬间变的漆黑一片,他想要挣扎但是浑身无力,他大声呼喊,但是周围全都是县老爷的人,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放到了一个地方。
也能感觉到自己头顶有土在压,一下一下的压在棺材上。
那一块块沉重的泥土,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棺材板上。每一粒尘土与棺木碰撞所发出的声响,都仿佛化作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口之上。而那铁锤不断敲击棺材的声音,则如同死亡的钟声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响,将他心中残存的所有欲望彻底定死。
时光悄然流逝,他逐渐能够察觉到周围空气中氧气的稀缺。
起初只是轻微的不适,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起来。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却依然无法获得足够的新鲜空气。在这狭小得令人窒息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可以穿透进来,四周完全被黑暗笼罩,宛如置身于无尽的深渊之中。
此刻的他,就连想要发出一点声音来求救都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任凭如何努力,都只能徒劳地张合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李莲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亲身体验到如此可怕的场景——活埋!
那种绝望和无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慢慢的李莲花闭上了眼睛,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李莲花现在最觉得遗憾的事情就是,还没有求得慕清音的原谅呢,他就要死了。
吃过早饭的慕清音,回到房间。
今天她觉得格外的安静,李莲花跟朱允庭都没有打扰自己。闲来无聊慕清音独自一人去了老宅子,想再看看这个宅子,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
临近傍晚的时候,慕清音回到客栈,看见方多病跟笛飞声坐在客栈里喝茶。
慕清音上前,假装不在意的开口:“就你们两个人吗?他们两个呢?”方多病不是李莲花的跟屁虫吗,这现在怎么就剩下他们俩了。
方多病说道:“朱允庭收到了一封信,说是要回信,在屋子里呆了一天了也没出来,李莲花不在房里,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慕清音捕捉到了重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房间的?”早上还给自己送过早饭的。
笛飞声接道:“我中午找他有事,他那个时候就不在。”
慕清音有些生气:“那你们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喝茶,这都要晚上了,这还没出现,你们俩也不找找吗。”碧茶之毒还在他身上呢,你们三个人不是形影不离吗。
笛飞声不以为意:“都是大男人,还能丢了不成,一会肯定回来。”
慕清音皱眉,但是笛飞声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李莲花身上还是有些武功的,应该不至于怎么样,在等等看吧。慕清音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但是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觉。
不知道究竟是折腾了多久,慕清音睁开眼睛,天亮了。
第一时间跑到李莲花的房间,房间没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床上也没有任何休息过的温度。
她慌了,穿好衣服跑出客栈,正好撞到了同样慌张跑进来的陆文才的身上。
慕清音这一下被陆文才撞的不轻,整个人重重的坐在地上,屁股疼的厉害:“你干什么,陆文才。”她心情不好,说话都带着怒气。
方多病、笛飞声、朱允庭也是听着声音来到楼下,先是扶起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方多病问道:“慌里慌张的,是出什么事情了。”
陆文才眼眶湿润:“李兄弟,被县老爷抓走了…………”
几个人丝毫不敢耽误时间,第一时间去了县老爷家,发现家中没有县老爷跟李莲花的身影,抓了一个小厮问了才知道,他们早上去了墓地。
慕清音隐隐的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几个人来到墓地,就看见大家手上拿着铁锨,身上穿着孝服,而县老爷跟管家一脸的笑容,貌似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
方多病皱起了眉头:“刘旺财!你赶紧把李莲花交出来!”
管家站在一旁很是骄傲:“李兄弟才刚刚入赘,已经作为我家的女婿,跟我家小姐合葬了!算时间,李兄弟被封入棺中,已有小半个时辰了。恐怕已经活不成了,几位不如跟我家老爷认个错,我家老爷宅心仁厚,可以既往不咎。”管家丝毫不知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还在那里耀武扬威的。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那一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她耳畔炸响——“李莲花被封入棺材中了!”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进了慕清音的心窝。刹那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迸射出来一样。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通红通红的,宛如燃烧着熊熊烈火。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的肉里,甚至连鲜血渗出来了都浑然不觉。
游龙身法瞬间来到小厮的身边,把手上的铁锨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