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本能驱使着自己往后退,想要挣脱这一切,可刚刚挪动半步,肩膀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狠狠按住,力道大得让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沈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别动,乖一点。”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得近乎哄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然而掌心的力度却是彻头彻尾的镇压,像是在驯服一只不安分的猎物,不容反抗,更给予逃跑的机会。
黑衣人走上前,将手中的金属匣子缓缓打开,冰冷的灯光照在里面整齐排列的刻字刀上,每一把都锋利得泛着森然寒光,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能轻易割破皮肤,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而旁边的碟子里,盛放着一种暗红色的颜料,颜色深沉浓稠,如同陈年的血液,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程慕的心跳顿时乱了节奏,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刀具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攀上了脊椎,让他整个人瞬间陷入冰冷的绝望之中。
沈奕,是要在他身上刻字。
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猛地瞪大眼睛,嘴唇微微颤抖,指节发白,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少爷,别这样。”
他的眼里充满乞求,他极少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他已经被训练得顺从,被驯服得如同一只最温顺的狗,可这一次,他无法做到彻底的臣服。
这不是鞭打,不是单纯的暴力,而是一种刻进血肉的印记,一种彻底摧毁他尊严的烙印。
沈奕垂眸看着他,目光深邃得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他缓缓伸出手,捏住程慕的下巴,拇指缓慢地摩挲着他的皮肤,像是在感受猎物细腻的质感,语气低沉而冷漠:“程慕,总要留下点什么,你才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是我的人。”
话音落下,沈奕松开手,眼神示意了一下,黑衣人立刻动作迅速地架住程慕的手臂,让他无法动弹,锋利的刻字刀在灯光下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冷光,缓缓地逼近他的皮肤。
刀刃贴上肌肤的瞬间,撕裂般的剧痛瞬间炸裂开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的皮肉一点点割开,痛得程慕几乎连骨头都在颤抖。
血珠立刻渗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苍白的肌肤上,如同一朵朵破碎的红梅,在他的身上绽放开来。
程慕的身体僵直,冷汗瞬间涌了出来,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可他连一声呻吟都不敢发出。
沈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冰冷而漫不经心,像是在欣赏一件正在被雕刻的艺术品,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刀锋划过皮肤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清晰可闻。
每一下,都仿佛刻进了骨髓里,让人疼得窒息。
黑衣人用刀锋一笔一划地在他的锁骨下方刻下了一个字,“奕”。
程慕的肌肉本能地颤抖,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黑衣人的钳制都让他动弹不得,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沿着刀口缓缓流淌,被细细地描摹进那些暗红色的颜料之中——这不是普通的墨水,而是一种特殊的烙印颜料,一旦渗入血肉,便永远不会消失。
沈奕满意地眯起眼,缓缓蹲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上那尚未完全凝固的血痕,感受着皮肤的颤抖和微微的战栗。
“疼吗?”他的声音低柔,带着一丝戏谑的温柔,仿佛在询问一个撒娇的小情人,而不是一个正在承受极致痛楚的人。
程慕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血丝沾染在唇齿间,他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发出声音只会让沈奕更加愉悦。
忍耐,是他唯一的选择。
沈奕轻笑了一声,指尖拂过他的伤口,指腹沾染了一点温热的血液,然后缓缓放到唇边,轻轻舔去。
“忍忍,很快就好了。”沈奕的声音极致温柔,可眼神却冷得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他看着那个刻在皮肤上的字,微微勾起嘴角,声音淡淡的:“这样,以后你就不会忘了自己是谁了。”
程慕跪在地上,脊背僵直,眼里没有情绪。
这个字,就像一座永远无法挣脱的牢笼,把他彻底禁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