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可惜,你永远不会懂。”
程慕独自坐在房间里,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照片。
照片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颜色已经有些泛黄了,照片的边角微微卷起,可上面的人物依旧清晰。
照片里,少年时期的沈奕穿着黑色衬衫,坐在台阶上,单手搭在膝盖上,眼神淡淡地看着镜头,像是随时都能冷漠转身离去。
程慕轻轻地抚摸着照片的边角,指尖微微颤抖。
他记得那年,沈奕刚刚接手沈家的生意,已经展露出了绝对的冷酷和掌控欲。
那天夜里,沈奕坐在庭院里,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微微偏头看着他,眼神淡漠。
“程慕,你想要什么?”
程慕站在他身后,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什么都不想要。”
沈奕嗤笑了一声,眼神透着几分戏谑:“你真是……从小到大,最乖的那个。”
程慕看着他的侧脸,那一刻,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悸动。
他的沈少,眼神凌厉,嗓音低沉,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夹着烟,他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人,可程慕就是被这样的他吸引了。
他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完了。
他陷入了一场注定不会有回应的感情里。
程慕回过神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的手指缓缓收紧,照片被握得发皱,像是要消失在他的掌心里一样。
他闭上眼,靠着椅背,轻声呢喃:“少爷……如果我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你,该有多好?”
可惜,已经晚了。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自由,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了。沈奕的占有,彻底将他逼入了绝境。
沈宅,清晨。
程慕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帘被拉开了一角,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他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像是被抽空了所有情绪。
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连空气都带着窒息的沉闷感,他像是活在一个精致的牢笼里,每天睁开眼,看到的只有沈奕。
沈奕坐在书房里,面前的桌面上摆着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秦舟站在别墅门口,目光直直地看着沈宅的方向。
“秦舟还在盯着?”沈奕的嗓音低哑,目光冷漠。
暗卫低声道:“是,秦少的人一直在沈宅附近活动,似乎在寻找接近程慕的机会。”
沈奕冷笑了一声,嗓音透着一丝危险的压迫感:“接近程慕?”
他手指缓缓摩挲着照片的边缘,眸色晦暗不明。
“他倒是挺执着。”
暗卫低声道:“沈少,我们需要采取行动吗?”
沈奕沉默了一瞬,片刻后,冷笑:“不必。”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带着一丝冷意:“如果他想接近程慕,那就让他试试看。”
“但他最好有心理准备——”
“程慕是我的。”
程慕已经完全被监视了。
从他睁开眼,到他走出房间,每一步都被沈奕安排得妥妥当当,他甚至没有机会接触任何别人。
佣人不再与他多说话,暗卫寸步不离地看着他,甚至连食物都是由专人送到了他的房间里。
沈奕彻底斩断了他所有的联系,他像是被圈养在一座与世隔绝的牢笼里。
而这座牢笼的钥匙,永远掌握在沈奕手里。
五天后
秦舟终于来了。
那天沈奕不在,程慕被允许在花园里短暂散步。
他走到树下,低头看着指尖,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像是一丝短暂的温暖。
就在这时,秦舟的声音突然响起
“程慕。”
程慕猛地一僵,抬起头,就看到秦舟站在院墙外,隔着栏杆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的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指尖微微颤抖:“秦先生?”
秦舟微微挑眉,语气轻缓:“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程慕的喉咙干涩,低下头,声音微哑:“您不该来。”
秦舟轻笑了一声,语气意味深长:“沈奕把你关得这么紧,我不来,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外人了?”
程慕不想理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秦舟在试探他。
可他真的……还有选择吗?
秦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缓缓开口:“程慕,跟我走吧。”
空气瞬间死寂。
程慕猛地抬头,看着他,眼底浮现一丝错愕。
“你留在沈奕身边,永远不会有自由。”秦舟的嗓音低缓,“他只会把你困在他的世界里,直到你彻底被他摧毁。”
程慕的喉咙有些发酸,指尖狠狠地收紧了一瞬。
他何尝不知道?
可他……真的能走吗?
他的命,是沈家给的,他的一切,都属于沈奕。
他真的……能违抗沈奕吗?
秦舟看着他的神色,低低叹了一口气,嗓音柔和:“程慕,你真的甘愿一辈子这样吗?”
程慕的心脏像打鼓一样敲了起来。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跑掉
与此同时,沈奕回到了沈宅。
当他推开院门,第一眼就看到站在花园里的程慕,和站在院墙外的秦舟。
他的瞳孔瞬间冷了下来,眸色幽暗得骇人。
空气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他缓缓走过去,嗓音低哑而危险:“程慕。”
程慕的身体猛地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奕站在他身后,目光冷漠地扫了一眼秦舟,嗓音淡淡:“秦少什么时候这么闲,连我家的狗都惦记上了?”
秦舟轻轻一笑,眯起眼睛,语气悠然:“沈少这么紧张,莫不是怕程慕真的跑了?”
沈奕的呼吸微微沉了一瞬,眼底的阴鸷越发浓烈。
他盯着程慕,嗓音低沉得可怕:“程慕,你要走?”
程慕一惊,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沈奕的眼底的情绪是暴怒在程慕耳边,狠厉地说:“你敢试试看?”
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仿佛想要压制什么。心脏憋的几乎要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