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老祖宗,听起来一大把年纪,我要翻脸了!”虫神气到跳脚。
虫皇掩唇轻笑,“好,帅祖宗。有什么要说的赶快吧,我不能入梦太久。”
虫神又开始教训起小辈来,“你争点气行不行?整天守着那个傻子有什么意思,在皇宫里,多养几个雄虫不好吗?”
虫皇有些羞恼,“老祖宗!别这么说,他很好。”
虫神摇头,“不争气啊,不争气。”
虫神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他对站在一旁的兰斯洛特说道:“我要走了,你们也该回去了,虫皇之后会找到你,虫族的未来就靠你们了,我这个老家伙就不掺和了,去吧。”
他挥了挥手,四周的环境如镜子般寸寸碎裂。
还没等兰斯洛特做出反应,他就掉入了黑暗的深渊。
在无穷无尽的下坠感中,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摸到透明的舱壁,兰斯洛特想起来自己正在进行二次分化。
来不及等待医疗舱内的液体褪去。
兰斯洛特一拳打在了紧急开启的按钮上。
他浑身湿透的爬出医疗舱。
他看着自己明显紧绷的衣服,露出的手腕脚腕,感觉到身体中磅礴的力量。
二次分化结束了。
他去看检测报告。
b级。
有明显的异常指标,最下方结论中标注着一条:检测虫有药物使用史,精神力发育异常。
原主在老宅时被投过干扰精神力的毒药。
暗杀,投毒,虚假的亲情,暗网,论坛,皇室,虫族。
未来。
谜团接踵而至,层出不穷。
这个世界里,处处危机四伏。
兰斯洛特没有依靠,他只能靠自己。
他安静的坐在地上,倚靠着医疗舱,陷入了沉思。
虫皇,虫神,到底要他做什么。
到底是谁要害他。
兰恩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
皇宫内。
虫王披散着白色长发,跪在床边,双手拉着虫皇的手不住的摸索。
虫皇睡着了,平静的躺在床上。
一旁的皇室医虫跪坐着,不断的向虫王解释,“虫皇殿下只是睡着了,虽然暂时叫不醒,但他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没有危险,再等等就行。”
虫王听不懂,呜呜咽咽的一下下去亲虫皇的唇,又去亲虫皇的手心,不断循环着单调的动作。
傻子知道,亲亲嘴巴,老婆会高兴,会朝他笑。
老婆还没回应他。
老婆睡了好一会了,怎么都叫不醒。
像爸爸妈妈一样。
不能睡太久啊。
脸会烂掉,手会烂掉,漂亮老婆就不漂亮了。
虫王哭哭啼啼,不断的亲,亲的虫皇脸上湿乎乎,手心也湿哒哒的。
虫皇刚被虫神赶出梦境,就感觉唇上有湿漉漉的触感,是熟悉的气息。
白发美人睁开双眼,缓慢眨了眨。
虫王看到了,又使劲去亲。
亲嘴巴,亲脸颊,亲额头,亲眼睛,亲头发。
“老婆,老婆,别睡了。”
“怕,我怕。”
医虫紧张的抹了把额头的汗,“虫王殿下他怎么劝都没有用,我说过好多遍,您只是睡着了。”
“虫王殿下怎么说都听不懂,他只听您的话。”
“就非要守在旁边,谁拉都不走。”
虫皇摆了摆手,“没事,你下去吧。”
门被关上,宫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虫皇把虫王拉上床,勾住他的脖子。
他们已经一起生活很多年了,虫王依旧满心满眼都是他。
“关心我?”虫皇浅笑。
虫王使劲点头,“嗯!”
这次虫皇拉低他的头,主动去亲,“这么点时间都离不开我,是不是太无聊了?”
“崽崽们都大了,我们再要一个吧。”
虫王使劲点头。
虫皇笑他,“小傻子。”
虫王觉得自己已经学会很多东西了,他反驳,“不是傻子。”
“老婆教的,都会了。”
“你夸过,夸过我。”
“老婆试试。”
虫王展现了自己的实力。
傻子怎么了,傻子也有一技之长。
*
调教所内。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兰斯洛特没有再来。
更衣室里,黎信坐立不安,他嗓子发痒,握拳抵在嘴边微微咳嗽几声。
他去过几次兰登别墅的外围,安保森严,混不进去。
除非返回戒备更加森严的老宅,兰登根本不出门。
黎信只摸到外围就被发现了,费尽全力才逃窜出来。
要再想办法。
有几个衣着清凉的亚雌陆陆续续进了更衣间。
“喂,听说了吗?芬利阁下来了。”
“听说他是现任雄保会副会长的弟弟。”
“那个副会长,他前段时间不是匹配给兰登阁下做雌君了吗?星网上的新闻可是铺天盖地。”
“不说这层关系,芬利阁下和兰登阁下本来就很要好。”
“对啊,对啊,以前他们经常一起来的,最近兰登阁下来得少了。”
“听说他们经常互换雌侍雌奴。”
“不说兰登阁下,能伺候到芬利阁下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阁下高兴了,没准能拿到一大笔星币,离开这里。”
坐在角落里,一直保持沉默的黎信突然开口了,“请问,芬利阁下,在哪个包厢?”
他得到答案后,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
前往包厢的路上,他想到了那天的房间,和兰斯洛特的温柔。
他明白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明白吃了多少苦,才辗转来到这里,已经没有选择了。
他匆忙赶到包厢的门口,亚雌领班正准备带着大家进入房间。
黎信讨好领班,“让我也进去试试行吗?”
领班苦着一张脸,“你可别添乱了,威尔斯家族不好惹,兰斯洛特阁下已经包下你一个月,你就别添乱了。”
领班带着一队虫进了房间,黎信跟在队尾硬是挤了进去。
领班慌忙向芬利道歉,“对不起阁下,这位走错了。”他赶紧把黎信向门外推。
芬利饶有兴致的抬了抬下巴,“最后进来的这个,长得不错,留这吧。”
黎信抓紧机会,快步向芬利身边走去。
领班没有办法,咬咬牙只能把话咽回肚子。
等到出了包厢门,想到上次雄虫满意的态度,他试探的发送了信息。
如果这次瞒着阁下,事后追究起责任来,他也担不住。
当兰斯洛特赶到的时候,芬利正搂着黎信和另一个亚雌,还有另外两个亚雌在给他倒酒。
黎信脸颊红透了,正捧着一杯酒小口的喝。
芬利摸索着黎信的腰,“我来过这么多次,你是我点过最差的,喝这么慢?”
黎信赶紧仰头喝完剩下的,捂着嘴拼命的咽。
他眼神迷蒙,看到门口进来了一个棕发雄虫,面容看起来有点熟悉,但他肯定自己没有见过。
雄虫眉眼深邃,棱角分明,站在灯光阴影处看不清楚表情。
他走近了,黎信才看出雄虫表情不善。
“喂,你谁啊。”芬利大着舌头询问这个冒昧闯入的家伙。
雄虫薄唇轻启,“兰斯洛特。”
芬利喜不自胜,“来谈矿产开发?你哥跟你打过招呼了吧,项目给我没问题的。”
黎信听得浑身一抖,难以置信的看向兰斯洛特。
完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