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慢慢靠近,轻轻的啄吻在了阿尔弗雷德的侧脸上。
他承认自己有些卑劣,阿尔从不会拒绝他,不会推开他,阿尔漂亮又乖巧,沈亦就是明目张胆的占便宜。
原主给雌虫造成的伤害无法抹除,沈亦只恨自己没能早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他心疼这只漂亮虫子,心疼的要命。
阿尔的眼睛眨了眨,看上去好像更委屈了,他扁了扁嘴,把脸偏过去一些,悄悄说道:“还有这边,也挨了巴掌。”
沈亦挪过头,在他另一侧柔软脸颊上落下了吻,又稍稍退出些距离,问道:“还有呢?宝贝阿尔?”
雌虫的呼吸与雄虫交缠在一起,温柔又缠绵,他更小声的说:“两边脸上都打了好几巴掌。”
沈亦反复的在他两侧脸颊上吻了好多下,喘息越发粗重,他感觉到阿尔小心翼翼的迎合,还有埋在心底的小委屈,于是继续问道:“还有吗?”
过分亲密了,雌虫害羞到不敢睁眼,颤声回答道:“还抽了一顿鞭子。”
突然,他感觉自己敏感的触角被吻了一下,他浑身颤抖,睁大了双眼,“别,别碰那...”
反复亲了几下细软的触角,沈亦最后甚至恶劣的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他笑着问:“还有吗?”
雌虫眼神飘忽又隐含期待:“还用链子吊了我一天。”
沈亦握住了他的两条手臂,越靠越近,声音从唇齿间挤出:“我要吻你了,阿尔,不喜欢的话就拒绝我,好吗?”
阿尔弗雷德紧张的闭起双眼,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试探的碰了碰,随后就被紧紧贴住,他没有躲避,反而勇敢的向前探了探。
感受到他的主动,沈亦的尾钩缠上他的腰际,身躯紧贴,将他禁锢,又张开嘴唇,伸舌舔上了雌虫的唇瓣,又从唇缝中探入,顶了顶雌虫的齿关。
“乖阿尔,张嘴...”沈亦没有松开他,含糊的抵着唇说道。
雌虫呼吸急促,颤抖着松开了牙关,沈亦的舌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尖舔舐。雌虫的脑中一片空白,混沌的要命,在雄虫的猛烈攻势中,他不受控的被压着向后仰,雄虫霸道的追了上来,呼吸灼热纠缠,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被烧化了,融透了,太刺激了,他招架不住。
等到一吻分开,两只虫都呼吸紊乱,脸蛋通红,沈亦把他抱在怀里,平复着自己,“乖阿尔,让我抱一会,我有点难受。”
说着,紧贴的身躯蹭了蹭,沈亦有意逗弄他,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小声道...
雌虫呜咽一声,更深的埋在了沈亦的颈窝,含糊的说道:“雄主...别说了。”
以往阿尔都是平躺,或者靠在床边,又或者坐在轮椅上,长发一直披散着,直到沈亦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撩开他的灰蓝色长发,才发现他的后颈上有一些纹路,像纹身,很漂亮,这应该就是他的虫纹。
虫族世界中,只有雌虫有虫纹,而雄虫的后颈是光滑干净的,因此根据后颈也能够分辨出是雄虫还是雌虫。
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清晰的看到阿尔的虫纹,沈亦被雌虫的那声‘雄主’取悦到,对着虫纹啄吻了一下,又暧昧的舔了一口,提出要求:“再叫一遍。”
“雄...雄主。”
“呃。”
沈亦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虫纹。
阿尔弗雷德敏感的抓紧了被子。好奇怪,雄虫明明不会亲吻雌虫,这是无意义的事。他们除了辱骂鞭打,就是粗暴虐待,雌父和书本都告诉过他,和雄虫做那种事是很痛的,心理上痛苦,身体上也痛苦。
虽然雄主还没有和他...但他觉得雄主一定不会让他痛苦。
亲吻很舒服,他很喜欢。
他想,他有喜欢的虫了。
沈亦把他平放在床上,依旧维持着紧抱的姿势,仗着阿尔行动不算方便,公然把大腿夹到雌虫的腿间,大手一挥,将被子盖住。
“阿尔,今天的精神力抚慰我要在被子里做。”
“唔,好。”
“抚慰之前要收报酬。”
“好的...雄主。”
“不喜欢就放开。”
“没...”
“什么?”
“没有不喜欢。”
“别再刺激我了宝贝。”
......
*
沈亦除了第一次抚慰昏睡过去之外,一直是和阿尔分开睡的。
之前是怕乱滚压疼阿尔,今天是怕憋不住。
傍晚,沈亦喂过阿尔药和营养剂,就急匆匆的走了,好像身后有鬼在追。
他走后,阿尔弗雷德迫不及待的打开自己的新光脑,登陆了自己的实名账户,想看看有没有来自雌父的消息。
但界面一片空白,自从雌父被赶出家门,就再没有联络过他,他发了几条消息,希望雌父看到后可以及时联络他,他为他准备了一笔星币,希望雌父用这笔星币,可以生活的好一些。
退出与雌父的对话界面,他又看了一些军部同事发来的消息,逐个回复了一下,表示自己目前平安,不用担心。
没过两分钟,视频申请就弹了出来,那是他以前的手下——少将岚洛,岚洛眼底乌青,眼眶通红,看到视频中的他忍不住落下泪来,“阿尔弗雷德中将,您还活着,您还活着...”
“活着就好。”
阿尔弗雷德也忍不住眼眶发酸,时隔多日,再次见到熟悉的虫,让他心中抑制不住的欣喜,想到让他残疾的那次行动,还有幸存的小队队员,他忍不住询问道:“尖锋小队活下来的成员...他们还好吗?”
岚洛眼神躲闪,伸手蹭了蹭眼角,他不敢瞒着中将,还是下定决心说出实话,“中将,您婚配后尚未回归军部,出于保密条例我无法告知太多,但您是受害者,我必须诚实的告知您,尖锋小队全军覆没,受伤最轻的林诚副队长也已经在前日不治身亡。”
“那次任务是个阴谋,有虫要置你们于死地,整件事的细节尚未查清,仍在调查中。”
“但您放心,我会在军部继续努力,一定要查清真相,给您和牺牲的成员们一个交代。”
岚洛看阿尔弗雷德情绪不佳,只得转移话题道:“中将,您的雄虫...对您还好吗?”
阿尔弗雷德心思沉重,那么拼命救出来的剩余成员也没能活下来,他感到深深的挫败,对自己的现状也无心多说,只是回答道:“雄主对我很好。”
岚洛看他不肯多说,以为中将一定是突然间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落差极大,因此难以启齿,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岚洛还是叮嘱了他一句:“中将,之前的伤员没能活下来,和精神海受创,还有断肢持续恶化,无法自愈有关。”
“经调查,不排除是某种黑市新型药剂。”
“您一定要小心自己的状态,如果有问题,千万要想办法找医院进行治疗,不要拖延。”
“中将,如果您的星币不够,我这里...”
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有雄主需要供养,你的星币根本就不够自己用,之前还能找我蹭点营养剂,现在我不在军部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的身体很好,精神海已经稳定,我有把握,放心。”
“那次任务意外,如果查出是谁干的,请务必告知我,谢谢。”
岚洛无法,只得又安慰了几句,挂掉了通讯。
阿尔弗雷德靠着床头坐了很久,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腿。打开光脑查看账户余额,有五万星币。
可从这里到高级星球,星际跃迁需要的飞船船票可能要上百万,很多虫一生都没能到达主星的边缘,更别提在主星安家。
除了船票,还有高昂的检查治疗费用。
他不想为难雄主。
他不想治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