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先欠着,这个不能欠,我现在就要。”
江和玉把埃普丽尔抵在洗漱台前,几乎是把他一整个圈在怀里,埃普丽尔眼睛猛眨,上身向后仰,是个想要逃离的姿势。
那一把小腰极有韧劲,引得江和玉沿着腰线不住的摩挲。
江和玉靠的他越来越近,他瞳孔骤缩,拿手掌挡住了他的唇,“和玉,你别...”
江和玉张开嘴,呵出口热气到他手掌心,又伸出舌尖,沿着他掌纹湿漉漉的探到指缝间,就这那软肉恶劣的咬了一下。
埃普丽尔像触了电,飞快把手缩了回去。
“和玉,你...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江和玉双手沿着他后背向上摸,把他扣在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离得极近了,那低沉喑哑的嗓音就像没有阻挡一般,直直冲进埃普丽尔的脑袋里,震得他发懵。
“这头发我自己会洗,你明明知道的,还亲手帮我。”
“我很麻烦,事事要你亲力亲为,你不嫌我,我看得出,沈亦有时候不耐烦,我也看得出,他除了他自家娘子,他待谁都不算耐心。”
江和玉试探的亲上白净的额头,“我什么都不懂,精神力要从头学起,尾钩也不太会控制。”
他亲上脸颊的软肉,揉着怀里温热的身躯,埃普丽尔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处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你很清楚,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我甘愿做你的马前卒,凡是你想,你愿,我一定替你做到。”
江和玉亲上肖想了许久的酒窝,一左一右,最后湿漉漉的舔了一下。
真甜,比想象的,还甜。
“我不会变,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变。”
浴室里湿气浓重,埃普丽尔像个被逮住的小兔子,困在一个小角落里徒劳的挣扎。
他撑在洗漱台上的双手用力攥紧,指尖发白。
他想藏起来,江和玉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想逃避江和玉的眼神,江和玉捏着他下巴让他直视自己,那眼神里头翻滚的东西让他心惊。
眼看着那张脸越靠越近,埃普丽尔伸出一只手,揪住了江和玉腰侧的一小块布料,然后闭上了双眼。
江和玉吻上想了很久的唇,比他们的初吻更猛烈,他像要把埃普丽尔揉碎了,反反复复尝够了滋味,最后伸出舌尖,颤抖的沿他唇缝点了点。
“埃普丽尔,我们现在算什么?”
江和玉看着埃普丽尔迷蒙的神情,唇瓣亮亮的引他采撷,“我们整日整日的待在一起,会拉手,会拥抱,会并肩作战,会惦念对方,会像这样,吻在一起。”
“我叫你娘子,你会应。”
“那我算你的什么?”
“算你夫君吗?”
江和玉去抚摸他的脸,埃普丽尔下意识的在他掌心轻蹭,犹然不觉自己在做什么。
江和玉觉得他就像块糯米糕,任人搓圆揉扁,没有脾气,一口咬下去,甜腻腻的。
柔软可欺。
想欺负他,可那眼睛里头有钩子,转着圈的瞟他一眼就能让他束手就擒。
江和玉想再尝尝这块甜软的糯米糕。
他想再吻,吻的他湿湿软软,染上自己的味道。
江和玉再次靠近,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胸膛上的小手推开了。
江和玉倒退几步,撞到浴室的墙壁上,‘哐当’一声,他湿发散下来,挡住脸上的表情,就那么低着头,盯地面上的水迹。
他自嘲的想,看吧,这才是不愿意,他只要用点力气,就能把自己推得远远的。
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承认,不愿意跟他扯上关系。
埃普丽尔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紧握成拳,他缓缓站直身体,脸上依旧热得发烫,好像还残留着那些触感。
“我...”
“我不否认我的感觉和喜欢,和玉。”
“也是我不对,给了你一些虚无缥缈的错觉。”
“你还小,现在种种不过是一时冲动,等你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遇到了更好的,你会明白为什么我要拒绝你。”
“我曾经错过,付出过几乎承受不住的代价,我不能再错。”
“和玉,我们不会有结果。”
埃普丽尔眼睁睁看着他头也没抬,像个幽魂一样,逃也似的离开了。
“五更疏欲断。”
“一树碧无情。”
江和玉的叹息声随着浴室门的开合戛然而止。
埃普丽尔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本该如此。
他拧开冷水,洗了洗脸,把浴室里打扫了一番,回到空荡的房间里看着床头的盆栽发愣。
江和玉走回自己房间,坐在床沿发呆,没去管还在滴水的头发,从抽屉里拿出了他早就做好的肚兜。
他本想绣点什么鸳鸯图上去,又怕自己绣工不好,针脚会刮到埃普丽尔的皮肤。
正红色,漂亮,衬他。
江和玉把埋怨一股脑倒给这块布,“他不要我,也不要你了。”
埃普丽尔不信他,谈起另一个世界的事,他总说他天方夜谭,拿他取乐。
埃普丽尔不爱他,努力了这么久,好像从未真正走进过他心里。
埃普丽尔对他好,可他对谁都那样好,就算是对望月的那个孩子,也和当初在霜华星上对自己一样。
江和玉几乎走到了无解的死局里头。
这一夜,有两个失眠的灵魂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阿尔来到埃普丽尔的房间,看他神情有些憔悴,他关心的问,“雌父,是不是没休息好,之前太累了?”
埃普丽尔勉强的笑笑,“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他和阿尔走出房间的时候,没想到江和玉竟然站在门外,低头倚在墙边等他。
江和玉抬头,看上去和以前一般无二,“一起吃早饭?”
埃普丽尔眼神躲闪,“嗯。”
这次江和玉没有讨巧卖乖,没有贱兮兮的去拉他手,反而规规矩矩的跟在他身后。
一切都回到了原有的轨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