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抱着妹妹从傻柱家出来,慢悠悠往家走。一路上,碰到几个邻居,就你一言我一语地闲扯了几句。路过王三家时,瞧着屋里黑灯瞎火,显然人还没回来,王大力也没多在意,抱着雪儿径直回了家。
一进家门,王大力跟爹娘唠了会儿嗑,接着说道:“爹、娘,今天早点歇着吧。爹,您忙乎一天,肯定累坏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爹娘听了,赶忙应道:“好好好,你也快歇着去。”
可王大力没直接去睡觉,而是转身扎进厨房,烧了满满一大壶热水,又找来两个洗脚盆,端回屋里。他笑着对爹娘说:“爹、娘,泡泡脚,解解乏,晚上能睡得香些。”
爹娘压根没想到王大力会这么做,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大力,俺们自己来就行,你别忙活。”
王大力却不依,说道:“爹,我都这么大了,给你们洗洗脚咋不行?快坐下。”说完,就轻轻把爹娘按回椅子上,接着弯下腰,给他们脱掉鞋子和袜子。他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刚好,这才让爹把脚泡进去,随后便认真地给娘揉搓起脚来。
妹妹在一旁玩得正欢,瞅见这场景,觉得有趣极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抱住娘的另一只脚,也有模有样地揉搓起来。
大力娘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嘴角微微颤抖,轻声嘟囔着:“真是得了孩子的济了。”
再看大力爹,原本满是皱纹的脸上,此刻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两条缝,那眼神里满是欣慰与感动,眼眶也微微泛红。他吸了吸鼻子,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哎呀,咱这儿子,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我和你娘啊,没白疼你。”
给爹娘洗完脚,王大力又给妹妹洗了洗,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说道:“去,找娘睡觉去。”之后,他自己也简单洗漱了一下,把水泼了,这才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呢,王大力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了。他麻溜地穿好衣服,掀开布门帘,走进外屋。
这时候,就听见爹娘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动静。紧接着,大力娘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是大力吗?”王大力赶忙应道:“是啊,娘,您咋起这么早呀?要不跟爹再睡会儿,今儿早饭我来做。”大力娘随口回他:“睡不着喽,人上了岁数,觉就少。”王大力听了说:“行,娘,那我先去院子里练会儿拳,过会儿咱娘俩一块儿做饭。”说完,他推开门就往外走。
一到院子里,虽说已经是初春,可北京这天气还是冷飕飕的。王大力深吸一口凉气,又慢慢吐出来,这么反复了三四次,接着拉开架势,准备打一套八极拳。
这八极拳,可是大有来头。听老团长讲,它打清朝那时候就有了,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讲究的是刚猛暴烈,发力那叫一个干脆,出招快、准、狠,一拳一脚都带着股子虎虎生威的劲儿。
王大力这八极拳,是在部队的时候跟老团长学的。老团长手把手教他,一招一式都倾囊相授,王大力也学得认真,算是得了真传。
只看他这架势拉开,起手一个顶肘,那胳膊跟装了弹簧似的,“嗖”地就出去了,带着呼呼风声。紧接着一个马步冲拳,腰一拧,胯一送,拳头跟炮弹一样,直直往前轰,身子稳得就像扎根在地上的千年老树,任谁来推都推不动。再看他转身的时候,动作麻溜得很,脚下步子不乱,上身跟着转,双手跟着变化,攻防全在里头了。每一招都透着刚劲,那股子力量感,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叫好。
他在院子里打得热火朝天,拳风呼呼作响,整个人精气神十足,一套拳下来,身上微微见了汗,寒意也都跑光了。
大力娘站在门口,瞧着王大力在院子里打得热火朝天,拳风呼呼直响,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心里那叫一个熨帖。这孩子失而复得,她咋看都看不够,那种欢喜劲儿,旁人根本体会不了。
王大力打完一套拳,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对娘说:“娘,您回屋歇着,我去把粥煮上,再去买油条。您想不想吃包子啊?”大力娘看着眼前的儿子,满心满眼都是宠溺,孩子刚回来,别说吃包子油条,就是顿顿吃席,她也乐意。她忙说:“大力,你别管娘,你爱吃啥就买啥,娘跟着吃点就行。”
王大力心里清楚,这个时候的小吃也就那几样。要说去都一处买烧麦,那可不现实,平民百姓家的早餐,也就包子、油条这些。于是他应道:“行,娘,我看着买点儿。今天我刚回来,咱得吃好。”
说完,他麻溜地走进厨房,把锅仔仔细细刷干净,添上水,放上米,点着火开始煮粥。等粥煮上了,他又快步走出家门,朝着巷子口走去。他记得那儿有好几家早餐店,想着赶紧买些早点回来,让爹娘尝尝。一路上,他还琢磨着多买几样,让一家人吃得开开心心的。
王大力来到巷子口的早餐店,店门口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老牛头还是这家店的老板,正忙得不可开交。王大力没急着跟他打招呼,走到柜台前,开口问道:“今天都有啥好吃的?”
只见笼屉里,白白胖胖的馒头整齐排列,正散发着热气。油锅里,油条在热油中欢快地翻滚,被炸得金黄酥脆,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不远处,一笼笼包子摆放得整整齐齐,素馅的韭菜鸡蛋、白菜粉条,肉馅的鲜香扑鼻。还有那肉饼,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煎至两面金黄,香气四溢。
王大力估算着家里爹娘和妹妹的饭量,油条称了好几根,用草纸一包;馒头买了好几个;包子挑了素馅和肉馅各几个,满满装了一大兜;肉饼也买了几块,用荷叶一包。
看着这热闹的场景,人们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对新一天的期待,王大力心里暖乎乎的。他拎着早点,快步往家走。
刚迈进四合院大门,就看到闫埠贵端着锅从厨房往自家走,显然是刚做好早饭。闫埠贵眼尖,先打招呼:“大力,出去买早餐啦?”
王大力笑着回应:“是啊,闫大爷。您要不要来个包子尝尝?”这时的闫埠贵,还没变成爱占小便宜的“算盘精”,家里也只有两个儿子,他连忙摆手说:“不了不了,我也刚做好。你快回家吧,别让饭凉了。”
王大力回到家,把早点放在桌上。这时,爹和妹妹都起床了。小雪儿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还在犯困。王大力见状,笑着逗她:“咋啦,雪儿,还没睡醒呀?看哥给你买的大肉包!”
一听有好吃的,小雪儿瞬间来了精神。北京的大肉包有碗口那么大,在小雪儿小小的手里,几乎有她半个脸大。她双手捧着包子,“啊呜”一口咬下去,吃得满嘴流油,还含糊不清地说:“谢谢大锅。”
王大力满眼宠溺,说道:“慢点吃,哥去给你盛粥。”话还没说完,大力娘就端着王大力之前煮好的粥走进屋。王大力赶忙去厨房拿碗筷,对爹说:“爹,您先吃吧。”
大力爹看着王大力忙前忙后的样子,嘴角上扬,笑着应道:“好好好,吃饭吃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准备享用这顿温馨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