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板凳都收拾妥当,大家又把院里的卫生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这才纷纷散去。傻柱、刘全他们几个,今天可都喝得酩酊大醉。王大力为了晚上能顺顺利利洞房,那可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跟他们拼酒。再说了,他还有“作弊器”呢,几轮下来,直接把傻柱他们全都给放倒了。嘿,院里这些年轻人,一个都没逃过,全都醉倒在桌子底下不省人事。
王大力和他娘一起朝着自己的新房走去。这会儿都下午三四点钟了,眼瞅着又快到吃晚饭的点儿了。这个时候,天黑得还比较早,而且刚入初春,天气还有点冷飕飕的。
秦淮茹在新房里,正把盘着的头发散开。今天她的新房里也摆了一桌酒席,是她娘家人和王大力的姑婶们一起吃的。此刻,她正挽起袖子,一边跟王大力的两个姑婶聊着天,一边动手擦拭桌子。大力娘一进新房,就瞧见秦淮茹这勤快的模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她走上前,拉着秦淮茹的手,乐呵呵地说:“闺女啊,忙了一天了,累坏了吧,歇会儿,剩下的让我来。”秦淮茹笑着回应:“娘,我不累,这点活儿算啥呀。”大力娘看着眼前懂事又勤快的儿媳妇,越看越满意,嘴里止不住地夸:“我家大力可真是有福气,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
大力娘紧紧拽着秦淮茹的手,走到床边,轻轻一拉,就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了。紧接着,大力娘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一开,一只碧绿的玉镯瞬间出现在眼前,在屋里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大力娘满眼慈爱地看着秦淮茹,说道:“闺女啊,这可是咱老王家传了好几代的镯子,稀罕得很呐。今天娘把它交给你,就盼着你能喜欢。戴上它,你可就是咱家正儿八经的长媳啦。往后啊,你和大力的日子,可得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娘还指望着你俩,多给娘生几个大胖孙子呢,给咱老王家开枝散叶!”
秦淮茹瞧着眼前这珍贵的镯子,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犹豫着伸出手接过了镯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大力娘就直接拿起镯子,轻轻给她戴在了手腕上。秦淮茹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几分感动,说道:“谢谢娘,我一定好好收着,往后肯定和大力哥把日子过好。”
她们娘几个在王大力的新房里聊了好一会儿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晚上吃完饭后,王大力在屋里歇了一小会儿,大力娘就急着催促王大力和秦淮茹,让他们去四合院中院的新房。
今晚的四合院格外安静,主要是和王大力差不多年纪的那些人,都被王大力灌得烂醉如泥,醉倒在各处。就剩下许大茂和刘光奇这几个十来岁的孩子,他们还不太懂事。这几个小家伙刚凑到王大力新房前,打算凑凑热闹,王大力眼疾手快,立马掏出两把糖,笑呵呵地说:“拿着拿着,哥这儿有糖,都拿去吃,别在这儿捣乱啦。”就这么三言两语,把他们几个给打发走了。
大力娘和她姑两人在四合院中门的拐角处瞧着这一幕,看到王大力轻轻松松就把许大茂他们忽悠走了,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原本她们还想着,要是今晚有人闹洞房闹得太厉害,她们就出面制止呢,没想到根本没这必要。
在这个时候,人们对于闹洞房的看法可矛盾了。有人觉得闹洞房就是图个热闹喜庆,结婚这么大的事儿,要是不闹一闹,冷冷清清的,一点结婚的氛围都没有,多没意思啊。而且通过闹洞房,还能让新人跟邻里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些,大家热热闹闹的,往后见面也好相处。可也有人觉得闹洞房有时候太过分了,整得新人下不来台,甚至还会闹出一些不愉快的事儿,好好的喜事最后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实在没必要。
正看着呢,就瞧见王大力新房里的灯“唰”地一下灭了。大力娘和大力姑又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真的没人来听房,也没人来闹腾,两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在那个时候,大家对停房这事儿的想法可纠结了。要是有人听房吧,就怕被人听到些私密又不太好的事儿,往后传出去,脸上可就挂不住了,怪丢人的;可要是没人听房,又觉得不吉利,心里总觉得少了点啥。今晚看来是真没人来听房了。
大力娘和她姑瞅见这场景,心里一急,急匆匆地跑回家,拿了一把扫帚,又麻溜地回到新房这边。两人轻手轻脚来到新房的窗台下,小心翼翼地把扫帚放在窗台下,还在扫帚上搭上一件衣服。做完这些,大力娘对着扫帚念叨起来:“扫帚扫帚尾巴长,没人听房你听房,你就在这儿好好听着。保佑我家明年就能添个大胖孙子!”念叨完,两人才放心地关上房门,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屋里,大力拉灭了电灯,接着点燃了一根红蜡烛。烛光悠悠地摇曳着,给整个新房蒙上了一层灰暗又朦胧的光。秦淮茹陪嫁过来的柜子、箱子,还有盆桶都摆在新房里,这些物件外面都漆成了鲜亮的红色,就连陪嫁物品的背面也红彤彤的。窗棂上、墙面上还贴着大红喜字,在这烛光的映照下,喜字的颜色更鲜艳了,整个屋子到处都透着喜气洋洋的劲儿,满是新婚的甜蜜氛围。大力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瞧了瞧身旁的秦淮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满是幸福。秦淮茹则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烛光映照着她红扑扑的脸颊,显得愈发动人。
王大力坐在桌子旁边,目光落在桌上那台崭新的收音机上。这可是巡逻大队队员们集体凑钱,送给他这个大队长的新婚礼物。他一边摆弄着收音机,一边和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秦淮茹起身打来一盆水,又从暖瓶里倒了些热水进去,接着拿出洗脚盆,调好水温后端到王大力跟前,轻轻蹲下身子,就打算给王大力洗脚。
王大力看到这一幕,赶忙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一脸疑惑又带着几分心疼地问:“怀茹,你这是干啥呀?”秦淮茹抬起头,眼里满是深情,直直地望着王大力说:“大力哥,俺想给你洗脚。”王大力轻轻一拽,把她拉了起来,顺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温柔又坚定地说:“怀如,咱俩现在是夫妻,是一体的,往后你可别想着伺候我这些事儿。在我心里,你和我一样重要,没有谁该伺候谁这一说。我这辈子能娶到你,那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打心底里爱你,往后的日子,我一定好好对你,疼你、宠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家务活咱一起干,有啥难事咱俩一起扛,只要咱俩在一起,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秦淮茹听着这些话,笑意盈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轻轻捶了一下王大力的胸口,娇嗔道:“就你嘴甜,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也想为你做点事儿,这给你洗脚,也是我表达心意的一种方式嘛。”王大力笑着搂住她的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你的心意我都懂,可你要真想为我做什么,那就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陪着我一起走过往后的每一天,这比啥都强。”两人就这么依偎着,在这温馨的新房里,享受着专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