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会,秦淮茹的母亲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即将出嫁的女儿,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抬手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秦淮茹的父亲瞧见妻子这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轻声呵斥道:“孩子他娘,你哭啥呀!咱闺女这是嫁进了好人家。大力这孩子,模样周正,一表人才,还是个有出息的解放军军官。我和秦老哥老早就认识了,知根知底的,这么好的人家,还能亏待了怀如不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可是我亲自给咱闺女挑的好夫家,肯定错不了!”
秦母抽了抽鼻子,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说道:“我不是舍不得闺女嘛!这孩子从小被我一点点拉扯大,如今一下子就要嫁人了,往后就得住到别人家去了,我这心里啊,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啥……”
王大力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轻轻牵起秦淮茹的手,和她一起走到秦母面前。秦淮茹眼眶泛红,一把抱住母亲,声音带着哭腔安慰道:“娘,你别难过啦,我嫁过去又不是不回来了,往后我肯定会常回来看你和爹的。大你对我有多好,你和爹都看在眼里,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说着说着,她自己的眼泪也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王大力赶忙走上前,一脸诚恳地对秦父秦母说道:“爹、娘,你们就放心吧!往后我肯定会把怀如照顾得好好的,我就是你们亲儿子,家里有啥事儿,尽管跟我说,我肯定给办得妥妥当当的。只要我一有时间,就带着怀如回来看你们二老。”
秦父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抬手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还能信不过你吗?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带着怀如回去吧。”说完,他扭头朝候在一旁的秦淮茹的大堂哥喊道:“大刚,过来,背着你妹妹出嫁。”说完这话,秦父忍不住撇过头去,心里头酸酸的,满是不舍。
王大力点了点头,正准备有所行动,这时秦淮茹的大堂哥听到二叔的吩咐,立刻走到秦淮茹跟前。秦淮茹抬手抹了抹眼泪,她嫂子眼疾手快,赶紧给她盖上了红盖头。秦淮茹顺从地趴在堂哥背上,堂哥一使劲,稳稳地背起了她。王大力见状,赶忙快步走在前面,一起朝着门口走去。
院里的红事总管瞧见他们出门了,立马扯着嗓子安排起送嫁的队伍:“都准备好啊,该出发了!”这送嫁的队伍里,秦淮茹的陪嫁少得可怜,就一对樟木箱子,还有些木头做的脸盆、马桶之类的物件,另外也就只有一点粮食。
很快,王大力他们就走到了卡车跟前。就在即将上车的时候,秦淮茹提高音量喊了几声:“爹,娘,我走了!”王大力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秦淮茹,把她安置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随后,他又转身走到秦父秦母面前,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道:“爹,娘,我们先走了。”秦父秦母眼眶泛红,叮嘱道:“走吧,孩子,往后可得常回来看看我们啊。”王大力重重地点点头,认真地说:“放心吧,爹娘,我肯定会带着怀如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说完,他转身上了卡车。
这边,红事总管也开始指挥去送亲的亲家族人们:“该上车的都上车啦,咱们这就出发!”众人一听,呼啦一下子都上了车。那边,张班长摁了摁喇叭,“滴滴”响了两声后,车子缓缓启动。与此同时,秦家庄里放鞭炮的人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瞬间响起。在这热闹又喜庆的氛围里,车子载着新人,缓缓驶向了新的生活……
四合院里,眼下热闹得像炸开了锅。阳光洒在院子里,把那股喜庆劲儿烘托得愈发浓烈。何大清正带着几个徒弟在院子里支起的临时灶台上忙得脚不沾地,今天是王大力的大喜日子,他作为掌勺大厨,可铆足了劲儿要把这喜宴办好。
昨天食材就都处理妥当了,现在正是大展厨艺的时候。何大清站在灶台前,瞅准了那几条提前处理好的鱼,一手掐着鱼嘴,一手掐着鱼尾,把鱼弯成拱形,小心翼翼地往热油锅里送。“刺啦”一声,油花四溅,鱼一下锅就开始滋滋作响。他稳稳地控制着鱼的姿势,等鱼炸得定型了,才轻轻把鱼完全放进锅里,继续炸至两面金黄,随后捞出来控油。
紧接着,他另起一锅,调了碗糖醋汁,把葱姜蒜爆香后,倒入糖醋汁,等汁水煮开变浓稠,再把炸好的鱼放进去,让鱼均匀地裹上酱汁。没一会儿,一道色泽红亮、酸甜可口的糖醋鲤鱼就出锅了,光是闻着那香味,就让人忍不住直咽口水。
何大清的徒弟们也没闲着,有的在炸小酥鱼,把小鱼裹上面粉,一条一条地放进油锅里,炸得酥脆喷香;有的在炸丸子,调好味的肉馅被搓成一个个圆球,下到油锅里,很快就变成了金黄酥脆的丸子。
除了这些,何大清还准备了一些北京地区结婚时常有的糕点。他熟练地把面团分成一个个小剂子,包上豆沙馅、枣泥馅、白糖馅,然后放进模具里压出漂亮的花纹,再送进烤箱烤制。没多会儿,糕点的甜香就飘满了整个院子。
院子里,王大力家的弟弟妹妹小雪儿、三多子、一山、小雨,还有后院刘海中的儿子刘光福、刘光天,严解成、严解放,以及何雨水等一群小孩子,早就被这诱人的香味勾了过来。他们围在何大清做饭的地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美食,任凭大人怎么赶都不走。
王大力他爹瞧见这一幕,笑着对何大清说:“大清啊,你瞅瞅这些孩子,馋得不行,给他们弄点炸丸子啥的,先垫垫肚子。今儿个大喜日子,可不能让孩子们哭鼻子。”何大清笑着应道:“行嘞,哥,这就给孩子们拿。”说着,他用漏勺捞了一些炸丸子,装在盘子里递给孩子们。
孩子们一拥而上,抢着拿丸子吃。一边吃,还一边叽叽喳喳地说:“好吃,太好吃啦!”何雨水吃着丸子,满脸满足地对何大清说:“爹,今天你做的丸子咋这么好吃呀!”何大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傻丫头,今儿个是你大力哥的大喜日子,爹肯定得好好露一手。”
院子里满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这热闹劲儿,让这场婚礼的喜庆氛围更足了。何大清和徒弟们继续手脚不停地忙碌着,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接连出锅,就等着宾客们来大快朵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