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骑着自行车,驮着阎埠贵一路猛蹬,火速赶到了同仁医院。刚进医院大门,就瞅见刘权、傻柱他们正站在医院大楼前的空地上抽烟。刘权和傻柱一眼瞧见王大力驮着阎埠贵来了,赶忙把手里的烟一扔,快步迎上前。
傻柱满脸焦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阎叔,您可算来了!婶子刚被推进产房,医生刚刚还催着家属签字呢,我们正着急上火,不知道该咋整!”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急如焚,从自行车上下来后,连气都没喘,就急匆匆地奔向了医院大楼。进了大楼,想都没想就朝左跑去。
傻柱跟在后面都看愣了,心里直纳闷这老小子往左边去干啥,赶忙喊道:“阎叔,阎叔,错了,错了,在右边呢!”
阎埠贵慌慌张张的,赶忙又掉头,朝着右边走廊跑去。
一伙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产房门前,只见一个小护士正和秦怀如、王秀兰交谈着,傻根、贾东旭几人也在旁边。瞧见阎埠贵来了,秦怀如赶忙对小护士说道:“这就是里面产妇的丈夫,当家的来了,让他签字就行。”
小护士雷厉风行,阎埠贵还没来得及喘匀气,纸和笔就“唰”地一下推到了他跟前。阎埠贵这人也爽快,啥话没说,“唰唰”几下就签上了大名。小护士拿上本子,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产房,只丢下一句:“等着就行。”
阎埠贵累得气喘吁吁,靠着墙根缓缓蹲下,双手死死抱住脑袋,整个人埋在膝盖间。他心里懊悔得像被猫抓一样,忍不住暗自骂道:“我这不是犯贱嘛!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探听人家隐私,让王大力一吓唬,把自己吓出病来,就这点小胆子!
还连累媳妇早产,我真是个糊涂蛋!”越想越气,他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满心自责与无奈,只能在这产房外,揪心地等着。
秦怀如看见王大力来了,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他身边。
王大力走到阎埠贵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阎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别再后悔了。”
“婶子进了同仁医院,肯定没事。您还不知道吧,同仁医院那可是老招牌了。妇科更是厉害,医生经验十足,设备也齐全,在咱这一片儿口碑特别好。”王大力的语气十分笃定,试图让阎埠贵宽心,“所以啊,阎叔,您就放一百个心,婶子和孩子肯定能平平安安的。”
阎埠贵在懊悔的情绪中缓过神来,抬起头,一脸感激地看着王大力说道:“谢谢大力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叔就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以后肯定改。”
王大力神色诚恳,语重心长地劝道:“阎叔,以后咱可别再打听别人隐私了,安安稳稳过好自己日子就行。”
这时,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护士匆匆走出来,提高音量喊道:“产妇家属!”、
阎埠贵像被弹簧弹起来似的,赶忙站起身,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在这呢!”
护士神色凝重,语速很快地说道:“产妇生产过程中出血较多,情况不太乐观,现在需要用一种从国外进口的止血药,效果很好,但价格不便宜,得家属签字同意。”
“签!”在这方面,阎埠贵做人还是靠谱的,没丝毫犹豫,伸手就接过护士递来的确认书,笔尖快速划过纸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护士接过签好的确认书,又扔下一句冷冰冰的“等着吧”,便转身快步回到了产房里。
产房外,阎埠贵和王大力等人只能在焦急中等待。阎埠贵不停地在原地踱步,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眼睛死死盯着产房那扇紧闭的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可一定要平安啊。”王大力站在一旁,神色同样凝重,时不时安慰阎埠贵几句,可声音里也藏不住担忧。
好在一个多小时后,产房的门缓缓晃动,“吱呀”一声打开,护士走出来喊道:“产妇家属!”阎埠贵和王大力等人迅速围上去。护士笑着说:“产妇生了,男孩,5斤6两。”
“生了,生了!”阎埠贵激动得声音发颤,眼眶泛红。护士紧接着补了句:“母子平安。”
“好,好,谢谢护士,谢谢护士!”阎埠贵忙不迭道谢,声音满是庆幸。
王大力满脸笑意,恭喜道:“恭喜阎叔,又得了一个儿子!”
阎埠贵苦笑着摆摆手,叹道:“恭喜啥呀,仨儿子了,这以后的日子,不是要我的老命嘛。”话虽如此,嘴角仍忍不住上扬。
王大力看向阎埠贵,关切问道:“阎叔,产妇生产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阎埠贵连忙点头,语气急促:“准备了,准备了。”
王大力转头对傻柱吩咐:“柱子,你骑车带阎叔回家一趟,把产妇要用的东西都拿来。”
傻柱立马应道:“好嘞!”说完,又对阎埠贵说:“阎叔,咱走吧。”
两人快步走出医院大楼,骑上王大力的自行车,一路朝着四合院赶去!
四合院,自从王大力驮着阎埠贵匆匆离开后,易中海、刘海中、大力爹、许富贵、何大清等院里的当家人便没了睡意,都聚在前院的空地上等着消息。
大家围坐一团,一边抽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担忧。
突然,有人眼尖,瞧见傻柱驮着阎埠贵回来了。易中海等人赶忙起身,快步迎上去,易中海率先开口问道:“咋样啊,老阎?”
阎埠贵咧嘴笑了,脸上的疲惫都被喜悦冲淡,大声说道:“谢谢大家伙儿关心,生了,是个男孩,5斤6两!”
众人一听,都长舒了一口气,纷纷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紧接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恭喜阎埠贵的话,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阎埠贵和众人唠了几句后,便快步走到家里,麻溜地收拾好产妇所需的东西,又匆匆跑出来,自己骑上车,赶回医院。傻柱则留在了四合院,看着阎埠贵远去的背影,大家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