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审大会场地,王大力利落地安排好当晚值班顺序。一想到公审大会责任重大,任何差错都可能引发混乱,他丝毫不敢懈怠。安排妥当后,他快步走向正在准备晚餐的何大清和王传祥。
“王师傅、何叔,晚饭啥时候能做好?”王大力一边说着,目光还在场地四周扫视,时刻留意现场情况。
何大清笑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快啦,大力!今晚吃大锅菜,我还去河边弄了些鱼,炸了小酥鱼!”
“好嘞!何叔,大锅菜挺好,辛苦您二位!”王大力回应后,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回到主席台。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广场上,王大力望着空旷的场地,脑海里预演着明天公审大会的流程。
没一会儿,一名队员端来一盒大锅菜,上面盖着两条炸得金黄酥脆的河鱼,鱼有巴掌长短,旁边还放着几个馒头。奔波了一天的王大力早已饥肠辘辘,他狼吞虎咽地吃完,点上一支烟,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清晨6点,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赵刚匆匆赶来,与值班的李连胜会合。王大力带着两人,对大会现场进行最后一轮检查。从审判台的搭建,到音响设备的调试,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随后,他们又沿着领导预定的路线,仔细巡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四合院,本来今天星期天,大家是应该睡点懒觉,不用像以前那么早早起床的。但今天要开公审大会,所有人都想去看热闹,所以天刚蒙蒙亮,就都早早地吃完了早饭。
前院中央那块空地上,刘海中、易中海、许富贵、何大清,以及周德信、闫埠贵、王大力他爹等一众老爷们儿,人手一支烟,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
不远处,小雪儿、雨水、严解成、严解放、三凤,还有后院的光天、光福几个孩子,正玩得不亦乐乎。他们脚下的“足球”蹦来蹦去,这玩法还是王大力教的。
女人们手脚麻利,很快打扫完家里卫生,也陆陆续续来到前院,和男人们聚在一起。
突然,许大茂不知跟刘光奇说了啥,一下子惹恼了傻柱。接着就是追打傻柱扯着大嗓门吼道:“许大茂,刘光奇,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站住!”喊完便撒腿追了上去。许大茂和刘光奇哪敢停下,扭头就跑,三人在院子里绕来绕去。
贾东旭、刘全、傻根、刘长春等几个年轻小伙,围成一圈,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给这场“追逐战”出谋划策。“傻柱,快点追,马上就能抓住刘光奇了!”“光奇,加把劲,超过许大茂,傻柱就逮不着你啦!”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孩子们的欢叫声,交织在一起,让四合院热闹得像炸开了锅。易中海瞧着大伙都到齐了,连后院的龙老太太都拄着拐杖慢悠悠来了,目光扫过喧闹的众人。
“好了,大家伙都静一静!”易中海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喧闹的四合院瞬间安静了些许。他看向还在满院子追着许大茂和刘光奇的傻柱,劝道:“傻柱,别追了,赶紧站下!”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想必大伙都想去看公审大会,昨天军管办已经发通知了,要求咱们以大院为单位集体前往。咱们95号院向来团结,这次更得拿出个样儿来!”
说到这里,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家务必看好自家孩子。到时候,女人站里面,男人在外面。我和老刘、老王打头阵,老何、老许、老闫负责殿后,老周和老柳分别守在两侧。东旭、傻根、刘全,长春还有傻柱你们几个,机灵着点,在四周来回巡查。”
“都听清了吗?”易中海话音刚落,众人七嘴八舌地回应,有的喊“听清了”,有的应“知道了”。易中海也没在意这乱糟糟的场面,接着说道:“这次公审大会,是咱院大力负责牵头组织的。咱们可不能给大力丢脸,得把咱95号院的精气神儿都展现出来!大家说好不好?”
一提到王大力,众人纷纷叫好。易中海看了看表,都快七点了,当机立断:“行,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
说罢,易中海、刘海中,还有王大力的父亲率先走出四合院。女人们有的抱着孩子,有的相互搀扶,走在队伍中间。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分布在四周,许富贵、何大清、闫埠贵则按照安排,跟在队伍末尾。众人浩浩荡荡,朝着公审大会现场走去。
倘若此刻有架摄像机盘旋于天际,将镜头俯瞰而下,便能捕捉到一幅极为震撼的画面。
在东城区的每一处角落,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凡,居民们倾巢而出。在幽深的胡同里,不少家庭扶老携幼,准备奔赴公审大会现场。
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磨得发亮的拐杖,脸上写满庄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步伐矫健,时刻留意着身旁老人与孩子的安全;活泼的孩子们,像欢快的小鹿,在人群中蹦蹦跳跳,对即将到来的公审大会充满好奇。
而各个大院里,邻里间早早相互招呼,集合完毕。大家自觉站成队列,有的帮忙照看别家孩子,有的为长辈拎着马扎,彼此间充满着温暖的关怀。很快,人们便朝着主干道行进,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各条街道口、岔路口,宛如百川归海的节点,人群从不同方向汇聚而来,逐渐合成一支支大部队,浩浩荡荡朝着东直门外的公审大会地点奔赴而去。
整个行进队伍,宛如蚂蚁倾巢迁徙,一眼望不到尽头。放眼望去,四处皆是攒动的人头,人们脸上或带着期待,或神色凝重。
尽管人数众多,但大家都自觉遵守秩序,在带队者的指挥下,脚步匆匆,有条不紊地前进。
随着时间推移,临近9点,原本空旷的公审大会现场,被源源不断涌入的人群逐渐填满。远处,还有许多小黑点般的人群正朝着这边赶来。来自四面八方的群众,构成了一片人潮的海洋,呼喊声、脚步声此起彼伏,场面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