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空间中回响起一首悠扬动听的旋律,在这美妙的曲调中,众人原本沉重的心情逐渐放松,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展现的画面。
【(文字:含光君蓝湛十六年前后行为对比)
*云深不知处听学时,魏婴带酒翻墙而入,被巡夜的蓝湛发现。
“私带酒入内,触犯蓝氏家规!”
“这云深不知处禁酒,我不进去,坐在这里喝。总不算破禁吧。”魏婴坐在屋顶上,打开了一坛天子笑。
“冥顽不灵!”
*蓝曦臣与魏婴站在静室的庭院内,蓝湛从院门处进来,举起手中的两坛天子笑,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静室中,蓝湛拿出杯盏,倒了一杯酒。魏婴从门外走进来,二人相对而坐,蓝湛将酒杯递给魏婴。
*除水行渊时,蓝湛揪着魏婴的衣领说:“我不与旁人触碰!”
“我们都这么熟了,还算什么旁人啊。”
“不熟。”蓝忘机冷冷地说道。
*廊桥上,蓝湛说:“走吧,我背你。” 说完,便抓住魏婴的一只手,转过身,将魏婴背了起来。
*魏婴两次想去触碰蓝湛的抹额,都被蓝湛阻止。“抹额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不能触碰。”
*蓝湛端坐于桌前,一个黄色的小纸人顺着蓝湛的手臂爬上他的肩,又爬上他的额头,用短短的小手拨动蓝湛的抹额。蓝湛抬眼看着小纸人,轻声说:“别闹。”
*寒潭中,蓝湛正在水中疗伤,身后传来魏婴的呼喊声,蓝湛立即起身迅速地穿上了衣服。
*同样是在寒潭中,蓝湛赤裸着上身,静坐在水中,身后传来魏婴的呼喊声,蓝湛并未动作,待魏婴看清背上的戒鞭痕后,他微微转身,露出了胸前的炎阳印。】
随着光幕的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新出现的画面所吸引。
“含光君十六年前后行为对比?为何是十六年?……哦……我明白了,这十六年,不就是魏兄死亡的时间吗?” 聂怀桑惊呼道,随即他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感受到了一阵冷冽的寒意袭来,他转头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蓝湛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他连忙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瞬间又变成胆小怕事的模样。
魏婴瞥了一眼蓝湛,异常好奇蓝湛这个小古板以后会有怎样的变化。而蓝湛,虽然心里也有点好奇,但脸上却依旧毫无波澜。
其他人听见聂怀桑的话,不禁有些疑惑,魏婴生前和重生后,蓝湛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竟然会引起天道的特别关注,他们的目光都紧盯着光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悠扬的乐声缓缓流淌,魏婴眼中掠过一抹惊喜,他立刻转头看向魏无羡,兴奋地说道:“这曲子,不就是你在百凤山吹奏的那首吗!” 魏无羡笑着轻轻点头。
蓝湛心中微动,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蓝曦臣发现这是姑苏的曲调,以前却从未听过,他心中微微诧异,面容却依旧温和如常。
“魏兄,快看,那不是你吗?这是云深不知处…… 瞧你的衣服,是听学的时候。魏兄,你可真嚣张啊,就这么带着酒,明目张胆地翻墙而入。” 聂怀桑用折扇指着光幕中的画面,惊叹道。
魏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那时我哪知道蓝氏家规禁酒啊,买都买了,不喝不是浪费了。”
“魏婴,云深不知处禁酒!” 蓝启仁注视着光幕,面上露出了几分不悦。虽然他已经目睹了几个学生的未来,经历了一系列打击,尽量不再用家规去衡量这些孩子的心性,但他那刻板守礼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乍一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不免气得胸膛起伏,嘴唇微微颤动。
“叔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魏公子当时并不知情,而且已经受过惩罚,相信魏公子以后不会再犯。”蓝曦臣连忙出声劝慰。如果忘机将来想要和魏公子在一起,必须获得叔父的首肯,而他则需要在其中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蓝湛,你那时候在想什么?你看你那张脸板的。” 魏婴看着身边的蓝湛,好奇地问道。蓝湛却眼神闪躲,沉默不语。
魏无羡也转过头,满怀期待地看着蓝忘机,想知道他的二哥哥会说些什么。蓝忘机却无奈地说:“我在想什么,你怎会不知?” 魏无羡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显得十分开心。
蓝湛轻轻垂下眼帘,耳根微微泛红。魏婴则是好奇地打量了蓝忘机一番,又看了眼蓝湛,见他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地撇了撇嘴。察觉到这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其他人都不自觉地避开了视线,默默地挪开了几步。
聂怀桑沉思了片刻后,问道:“魏兄,我记得听学的第二天,你跟我说,你跟蓝二公子打了一架,不会就是这一次吧?”
“是啊,蓝湛这个小古板功夫不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和我打成平手的人。” 魏婴笑道。目睹了未来的命运后,他心中的重担已经放下,虽然失去了金丹,无法再握剑,难免有些遗憾,但他已经能够坦然地接受这一切。
“魏婴,你更厉害,你剑未出鞘。” 蓝湛语气真挚,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不知日后是否还有机会与魏婴比试剑法。然而,回想起魏无羡先前所说的话,他心中的遗憾和不安又减轻了一些。
除了蓝曦臣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说,魏婴的剑法竟然比蓝湛还要更胜一筹,他们不禁感到惊讶,同时也为魏婴略感惋惜。
画面一转,来到了静室的庭院中。
“我和魏公子在谈话?这是静室……”蓝曦臣惊讶道。“魏公子看起来和现在很不一样……” 他能感受到魏公子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但又有着一种历经世事后的沉静。
“这必然是魏兄重生之后的事了。”聂怀桑插话道。
“泽芜君,静室是什么地方?”魏婴疑惑地问道。
“魏公子有所不知,静室乃是忘机的居所。”蓝曦臣回道。
“我为什么会在那里?”魏婴看了一眼蓝湛,忽然间若有所悟地说:“啊,我明白了,想必是为了方便和蓝湛一同调查真相。”
他前一世被世人不容,重生后必定不会回莲花坞,除此之外已经无处可去。若真的踏入了聂怀桑布下的局,那他和蓝湛势必会按照聂怀桑的计划行事,住在一起,最方便不过了。
“魏公子,不如我们继续观看,光幕应该会给我们答案。”蓝曦臣说道。心中却暗自思忖,弟弟带魏公子回去的原因只有一个,魏公子是弟弟的心上人,绝不是因为所谓的查案。
“魏兄,难道你的归宿就是蓝氏?”聂怀桑好奇地问道,他偷偷瞥了一眼蓝忘机,他早就注意到蓝忘机额头上并未佩戴蓝氏抹额,不禁有些迷惑了,难不成后来魏兄把含光君拐出蓝氏了?
“魏无羡,你后来竟然改投蓝氏了?” 江澄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他不甘地扫了眼魏无羡和蓝忘机,又看向魏婴,眼中满是怒气。
魏婴并没有理会江澄,只是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道:“怎么可能,蓝氏三千家规,也太可怕了……”
自从这个画面出现,蓝湛的心跳就不可抑制的加速,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但听到魏婴的抱怨,他又感到无比失落。
随着画面的流转,众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们看见蓝湛的手中提了两坛酒。
“蓝湛,你竟然偷偷买酒,还带回云深不知处!” 魏婴惊叫道。
蓝湛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他对此也感到困惑,但当他想到身边这人时,心里却有了几分思量。
蓝曦臣注视着光幕中的弟弟,有些诧异,但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弟弟变化的原因,对于这种变化,他喜闻乐见。他欣慰地笑道:“忘机与现在相比,成熟稳重了许多,眼神也柔和了许多。看来十六年后的忘机,变化很大。”
光幕中蓝湛披散着头发的样子,让蓝启仁的心中又惊又怒,他立即看向一旁的蓝湛,严肃道:“忘机,在外人面前不束发,怎可如此失礼?”
蓝湛低垂着眼眸,依旧没有说话。魏婴见状,不禁看向蓝曦臣,眼中满是疑惑。蓝曦臣笑道:“魏公子,这件事我们私下再谈。”
魏婴没有得到答复,只好又将目光转移到光幕上,画面又切换到静室之中。
“啊,蓝湛,原来你的天子笑是买给我的啊。” 魏婴高兴地说道。
见到这一幕,蓝曦臣在心底轻轻叹息,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而蓝启仁则显得有些激动,胸膛因气愤而轻轻起伏。
其他人都感到震惊,含光君蓝湛竟然给魏婴买酒,还亲自给他倒酒。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蓝湛身上,他们未曾想过,一向端方雅正,被誉为蓝氏行走家规的蓝湛,未来竟然会为了魏婴,公然违背蓝氏家规。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掠过魏无羡和蓝忘机时,不禁暗自思忖,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发展到了这一步,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十六年后的含光君也太温柔了吧。” 聂怀桑大胆地评论道,话音刚落,他又感受到了蓝湛那冰冷的目光。
但他这次并没有躲闪,通过观察两位魏兄和大小蓝湛之间的微妙互动,他已经摸清了蓝湛的软肋。他明白,只要自己牢牢站在魏兄这边,蓝湛就不会对他怎么样。
因此,他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以前含光君不让魏兄带酒进入云深不知处,后来却主动买酒,还让魏兄在他的居所喝酒。这个十六年前后对比,是不是想告诉我们,含光君对魏兄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蓝湛,我就说世家子弟个个都喜欢我。你看,你后来也很喜欢我,还让我在蓝氏喝酒。”魏婴撞了撞蓝湛的肩,兴奋地说道。
“嗯。”蓝湛敛了敛眉眼,应了一声。他明白魏婴口中的喜欢与他理解的并不相同,但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好像他心中的秘密就要被揭穿一般。
“忘机,怎可如此?回去抄写家规三百遍!”蓝启仁气愤地说道。
“叔父,这是未来之事,不应该惩罚现在的忘机。”蓝曦臣温和地劝阻道。
蓝启仁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魏无羡和蓝忘机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见蓝启仁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魏无羡向蓝忘机狡黠地眨了眨眼。蓝忘机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满满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