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身上滚下去!”
姜南栀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正骑在男人身上。
男人面容清隽,眉眼却暗藏锋利,看似瘦弱,又有薄薄的肌肉,触感之真实,让她一度有些晃神。
本宫,不是死了吗?
“姜南栀,你看清楚,我不是他。”
男人满是怒火的眸子,好似要将她万箭穿心。
南栀猛地一激灵,比起万箭穿心,她的死法,也好不到哪去。
“宫应寒,是你啊。”
她声音沙哑,隐忍而情动。
看清了。
是宫应寒。
那个踏破姜国城池,扬言要将她挫骨扬灰的宫应寒……
本宫死了。
可,本宫又活了?
“看清了就从我身上下去!”宫应寒嗓音冷冽。
眸中满是恨意。
姜南栀凝视着他的眉眼,回来的这个节点不太好啊。
宫应寒此时,应是已经恨极了她。
她暗暗叹息一声,“本宫不想下去。”
腿软,下不去。
她此时浑身燥热,好似要烧着了,脑子却异常的清醒。
前世这个时候,她一脚将宫应寒踹下床,想要去找她自以为的心上人疏解,结果对方给她的,只有一顿羞辱和谩骂,最后她被药性折磨的快死了。
不得已,才便宜了宫应寒。
人人都说,宫应寒有三分像他。
她只是将宫应寒当成替身。
“宫应寒,我难受……”她纤细的手指,滑到瘦薄的腹肌上,“就当,是便宜了我,好吗?”
“这是公主的新手段?公主不必牺牲如此大,想罚我,像以往一样,随意找个借口便是。”
宫应寒目光嘲弄。
眼底深处藏着极深的厌恶。
姜南栀热的不行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中药了,你帮帮我,好吗?”
“能帮公主缓解的人很多……”
“可此刻躺在本宫身下的人,是你。”
姜南栀能感觉到,他并非没有反应。
她的手,转而划过他的眼角,“宫应寒,你为什么要哭呢?”
既然恨本宫。
为何又会在本宫濒死之际落泪呢?
前世,宫应寒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她被迫从城墙上跳下,死在他面前。
可是为什么,他会发出那样凄厉的喊叫,会抱着她支离破碎的身体哭呢?
他会否,也是有情而不自知呢。
对本宫,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这些,都已经无从得知了。
但,如今有机会重来一次,什么国破家亡,都不如自己痛快了要紧。
这一次,她要宫应寒,要让宫应寒,为她所用。
这第一步,就是要扭转他对本宫的印象。
宫应寒嘴硬,心硬,本宫身体软,不信睡服不了他。
“哭?不论公主如何折辱,我都不会哭。”
眼泪是弱者的表现。
他虽处于弱势,但绝不会对姜南栀这样的女子低头。
姜南栀微微蹙眉,眯起眸子,其实她耐心不是太好,重生前的她娇纵跋扈并非虚名,现在已经展现出极大的耐心了。
更何况现在药效上头,她难受的紧,“宫应寒,你行不行?你若实在不行,本宫换个人便是。”
宫应寒眼睛里迸发出一缕杀意。
他不行?
宫应寒忽然恶劣的想,堂堂姜国公主,若成了残花败柳,自诩清高的谢小侯爷还能要她吗?
姜南栀不安分的动了动,箭在弦上,宫应寒若不肯,她便用强……
“别动。”宫应寒按着她的腰,眸子幽暗的有些吓人。
姜南栀面色潮红,她现在只想赶紧灭火,“静香,给本宫找……”
“公主想找谁?”宫应寒打断她。
他一翻身,反将南栀压在身下,声音低哑道,“若谢小侯爷知道公主在我身下,会是什么表情?”
“管他做什么。”姜南栀眉眼间露出一丝嫌弃,她难耐道,“要你就痛快点……”
宫应寒眸色深沉,他忽然有点看不懂姜南栀了。
她真的不怕谢玉清知道?
姜南栀如玉一般的双臂,勾着宫应寒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只见宫应寒的眸子愈发深谙了。
他目光冷寒,盯着身下情动的女人。
娇媚动人,身娇体软,容貌冠绝上京,又贵为公主,高高在上。
姜南栀犹如天上月。
能将天上月拉进泥潭里,也叫人兴奋不是吗?
宫应寒低头一口咬在她肩膀,刹那间,不知是兴奋,还是悸动,他浑身血液都亢奋起来,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姜南栀顿时疼的皱起眉,她闷声道,“宫应寒,停下来。”
“这个时候叫停,晚了。”
他捏着她的手骨,这只手,曾经拿鞭子抽他,掌掴他,他无数次的想过,拧断这双手,他的牙齿,在这只嫩白的手指上细细啃磨。
“嘶,你属狗的吗?”
“公主想要痛快,我给你个痛快,也要看公主受不受得住!”
狗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姜南栀气笑了,“知道狗是怎么标记领地的吗?跟你现在很像。”
闻言,他眼神愈发幽暗,动作也更凶。
姜南栀,招惹了我这个疯狗,你就不怕被撕咬的死无全尸吗?
姜南栀知道,他的示弱,他的隐忍蛰伏,都是装的。
来日君临天下的死对头,如今只是她府上的一个质子,她如蔷薇带刺,“你不知道你想杀本宫的眼神有多迷人,本宫相信你做得到,本宫等着。”
眼前这个病娇腹黑的质子,不久后会是敌国战神,他会带着大军踏破姜国城池,将她,挫骨扬灰!
“那便请公主好生等着。”
直到一个时辰后,这男人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姜南栀才知道,他体力方面,也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