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姜南栀将玉雕送给宫应寒,宫应寒就完了。
他迫不及待想看。
不多时,公主府冒出了滚滚浓烟。
素竹发现纵火地,气不打一处来,“张松,你是想烧了公主府吗!”
厨房外围满了人。
张松从浓烟里探出头来,脸上都是烟灰,黑的像熊,“你凶什么?我只是想借你们厨房一用罢了!”
“有你这么用的吗!”素竹无语,“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能做什么。”
“你少瞧不起人!”张松气结,“今日我主子生辰,我不过是想给主子煮碗面,算了,不跟你计较。”
他颓败的走了。
素竹眼神微闪,未来驸马爷生辰?
一炷香后。
宫应寒房间,素竹进门,端来一碗面,还在冒热气。
张松一脸诧异。
她竟然煮了面?
“奴婢听闻,今日是宫皇子生辰,张松煮不了面,奴婢便代劳了。”素竹不卑不亢的,将面放在了宫应寒面前。
宫应寒看了眼张松。
后者面色一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主子见笑了。”
宫应寒面上没什么表情,“我不过生辰,下去吧。”
见他不领情,素竹只说,“奴婢也不是为了你,奴婢是为了讨好公主,谁让公主看重你呢,一大早就出去为你挑生辰礼去了!”
宫应寒闻言,眼神微闪。
“知我者,素竹也。”恰好,姜南栀回来了。
素竹连忙退开,“公主,是奴婢失言了。”
“无妨,你煮了生辰面,功过相抵了。”姜南栀笑道。
“谢公主。”
宫应寒正坐着写字,他的字苍劲有力,一看书法练的不错。
姜南栀笑吟吟的杵在他面前,“静香,把东西拿上来。”
静香便将玉雕摆在宫应寒面前的桌上。
“看看,喜不喜欢?”姜南栀挑眉,“本宫特意为你打的生辰礼。”
宫应寒眯起眸子,“公主怎知我生辰?”
姜南栀一噎。
这要怎么圆?
“心有灵犀,你信吗。”姜南栀绕过书桌,离他更近了些,在他胸口前戏谑的说,“你从里到外,本宫都知道。”
宫应寒眸色沉沉,“姜南栀,要点脸。”
姜南栀笑容明媚,重复道,“礼物喜欢吗?”
宫应寒这才看向那玉雕。
玉是好玉,雁也是好雁。
可惜了。
宫应寒眼底没有欢喜,反而一片凉薄,“为什么是大雁,公主想表达什么?”
“没有想表达什么,本宫以为,你会喜欢野雁?”
他有一幅大雁图,挂在床头。
不是什么名师手笔。
且画轴都旧了。
他也舍不得扔。
想来那幅画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宫应寒淡淡,“我不喜欢,亦不过生辰。”
料到他会拒绝,姜南栀双手,抓着他一只胳膊,“过嘛,今日是乞巧节,本宫还想邀你去灯会呢。”
宫应寒拧眉,并甩开她的手,撤回一条胳膊,“公主有此闲心,还是尽快去求陛下收回成命,取消你我的婚约。”
姜南栀扯了扯嘴角,似是气笑了,“宫应寒,你也要点脸,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过了,你撕本宫衣服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宫应寒面色冷沉。
“婚约不会取消,你已经打上了本宫的印记,除非本宫死,否则你可能永远摆脱不了本宫。”
是么?
姜南栀未免太自信了。
“我若不答应,公主会以各种手段相逼?”宫应寒嗤笑起来,一语双关。
既不想去灯会,也不想应承婚事。
果然是块难啃的豆腐。
姜南栀一笑,“那你就在家等我,本宫去给你寻一盏最美的花灯来。”
姜南栀走了。
宫应寒盯着自己床头的那一幅大雁图,这幅画是他母妃生前留下的。
母妃说,大雁是忠贞之鸟,不会抛下自己的另一半。
母妃自比大雁,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忠贞二字。
挂这幅画只是怀念,倒是被姜南栀误会了?
“把画收了,今夜就动手。”宫应寒嗓音冷淡。
“是。”张松瞥了眼桌上那玉雕,“主子,那只毒雁如何处置?”
“先摆着,若姜南栀今夜不死,我们再看一场好戏。”宫应寒嘴角挑起一丝嘲弄。
“最好的暗箭手,定不会失手的。”
姜南栀今夜必死无疑!
张松心中笃定。
宫应寒勾起玩味的笑意,“未必,谁说刺杀就一定会成功?”
正好也借今夜验证一下姜南栀是否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若姜南栀今夜避开了刺杀,说明她很有可能通过相术,预知了自己的危机?
拭目以待吧,姜南栀。
花灯会上,烟火绚烂,欢声笑语不断。
姜南栀约了人,在望仙楼一聚。
刚下马车,抬头就看到几个公子哥,以谢玉清为首,她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
真晦气!
谢玉清也看到她了。
他神色微僵,随即露出温和的笑意,“南栀,你来的正好,我们要去望月楼看烟火,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姜南栀果然还是来找他了。
“还是谢兄有面子,能邀公主与我等一道过节。”
“公主同去,我等之幸啊。”
后面的公子哥起哄。
谢玉清自觉找回些颜面。
内心里极享受这种吹捧。
姜南栀抬眸,眸色凉薄的瞥了眼几人,然后抬手,甩下。
‘啪!’的清脆响。
谢玉清懵逼了。
公子哥们懵逼了。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姜南栀声音冷凉。
谢玉清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姜南栀,你疯了!”
‘啪!’
又是一巴掌,谢玉清被打的抬不起头来。
身后起哄的公子哥瞬间没了声音。
“谢玉清,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姜南栀淡淡的问。
谢玉清彻底恼怒,“你打我?我好心约你过节,想让你看最美的烟火,你做的那些事,真以为没人知道么,还敢往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我都是为了你考虑,你莫要不识好歹!”
“本宫做了什么,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身份,配约本宫过节吗。”姜南栀语气平淡。
却字字句句都在打谢玉清的脸。
后面的公子哥识趣的后退,怕殃及池鱼。
谢玉清脸色扭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有流言说,公主一夜御七郎。
每天晚上都换不同的男人伺候,花间酒肆中有人调侃,想去公主府当侍卫呢,说不得还能一尝公主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