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九将姚冲妥善安置在江府后,心中暗忖那两个尾随谭笑马车的山匪。若只是这两人,派出的护卫足以应对。然而,他担忧途中若遭遇如乌鸦山般的山匪群,情况将变得十分棘手。
情急之下,张锡九让江天飞牵出自己的马,向他说明意图,嘱咐他在省城多加照应,随后便骑马疾驰而去。
在疾驰的马上,张锡九脑海中反复回放省城至京城的官道,意识到最有可能出现大批山匪的地方,正是自己前世坠崖之处。那里山崖旁紧邻官道,官道一侧便是淮水,地势险要,犹如扼守省城至京城道路的咽喉。
张锡九双腿紧夹马腹,催促枣红马全力奔跑。随着马儿的飞驰,他渐渐能远远望见前方疾驰的马车,而那两个尾随的山匪却不知所踪。
张锡九心想,莫非这两名山匪见前方人多,知难而退?选择性地溜了?不对!他们极有可能另寻另一条近道,去给黑虎山的山匪报信。因为那条近道,张锡九前世他曾走过。
张锡九心急如焚,策马狂奔,不断在马上高声呼喊,试图让前方的马车停下。然而,迎面而来的疾风呼啸,将他的喊声尽数淹没,前面的马车一点都没有留意到张锡九的呼声,依旧疾驰向前。
眼看着距离黑虎山越来越近,危险迫在眉睫。张锡九深知这伙山匪的凶悍,前世的他武功高强,最后还是不敌而摔下了悬崖。
果然,前方山崖旁的官道,与淮水相连的天际线上,突然被一队黑压压的马队截断。谭笑的马车夫惊慌失措,只能猛拉刹车,强行停车。在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堪堪停下,后方的马车也紧急刹住。
此时,那队山匪的头目在马上高声喝道:“马车上的人听着,留下你们手中的宝物,可饶你们性命,否则一个不留!”
这时谭笑跳下马车,沉声回应:“这位好汉,我们可以将车上的东西全部留下,你让我们走出去。但这儿去京城还有一天多的路,不能没有马车,还是留一辆马车给我们。”
那黑衣头目满脸杀气,冷声拒绝:“不行!你们身上的贵重物品也必须留下,否则休想活命!”
谭笑心中清楚,此时与山匪讲理无用,只能拼死一搏,否则夜光杯难保。
谭笑心中暗忖,若将夜光杯拱手相让,或许能保住性命,但那样活着,必将一生受世人耻笑,到那时我谭笑就笑不起来了。不,还是拼死一搏,这才是谭笑的本色。
正当双方短暂僵持之际,张锡九终于赶到了淮水边的路口。谭笑见有人来,本以为有了转机,可再一看对方身后并无援兵,心中又不免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但来一人总比没有来人强。
谭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张锡九说道:“你是何人,跟在我们身后?还不速速离去,此处无财可图,只有怒气,待会儿只怕是死气沉沉。”
张锡九并未回应,只是悠闲地骑在马上,环视着路口的局势。这位新来的年轻骑手立刻吸引了山匪的注意。
山匪头目不耐烦地喝道:“新来的,你是来分金银的,还是想独吞?快说,说出来好让老子们伺候。”
张锡九策马来到谭笑身边,低声对他们说道:“我,张锡九就陪你们和山匪玩玩,不要怕我们一定稳赢!”
匪徒们见状,心生焦急。他们深知官道上随时可能有行人经过,若官兵到来,他们将陷入困境,因此不敢拖延时间。
山匪头目心神已乱,急切地命令道:“弟兄们,上!一个不留,全部拿下,搜出宝物!”
张锡九心中暗想,下一刻便是自己大展身手之时,要看看这些匪徒是前世的黑衣人更胜一筹,还是眼前的这群更厉害。
当一队山匪手持刀剑向谭笑等人杀来时,张锡九向他们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后撤。他自己则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将山匪们的眼睛耀得一晕,那些马上的山匪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视力。
这时,那些武功稍高的山匪一起将张锡九围了起来,质问道:“兄弟,你刚才还没回答我们的话,问你是和我们分金银,还是想独吞?”
张锡九冷笑道:“老子就是老子,老子就是冲着独吞来的。”
山匪们听后大怒,领头的吼道:“兄弟们,先解决了这个想独吞的家伙再说!”于是,山匪们的刀剑一齐向张锡九刺来、砍去。起初,张锡九只想陪他们玩玩。
他将那软如绸缎的剑,凭借内功之力,使其坚如磐石,将砍来、刺来的刀剑全部挡了回去,有些刀剑甚至被震飞。
张锡九见玩得差不多了,又用余光看到有几个山匪奔向谭笑,而二柱子和铁蛋也在与山匪激战。他心想,此处战斗必须尽快结束,不能重蹈乌鸦山的覆辙,不知何时会有山匪前来增援。
想到这里,张锡九将内功灌注任督二脉,流经握剑的手掌。全身劲道集中于一点,旋转的剑气所到之处,山匪们纷纷倒下,或死或残,从马上坠落。
当张锡九解决身边最近的一圈山匪后,外圈的山匪又围了上来,同样被他斩落马下。最外圈的山匪见势不妙,想要逃跑,这使得谭笑、铁蛋和二柱子等人正面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
在电光石火之间,张锡九已然消灭了十多个山匪,其余的山匪见状都不敢再上前,远远地观望。胆大的,拿着暗器向张锡九射击,但暗器刚要接近张锡九时,就被他以内功逼退,都纷纷自动地落到了地下。
这一幕惊呆了山匪们,他们争先恐后地四散奔逃,跑得慢的被二柱子、谭笑和保镖们一一解决。铁蛋的飞镖也大显神威,一下子解决了两个山匪。还有两个双腿被打残的山匪,被张锡九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