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刚一交手,便上演了一场令人目眩神迷的对决。
吴耘的刀锋每一次挥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
刀风所过之处,擂台旁山林中的树叶纷纷落下,黄叶在空中飞舞,被卷入刀风之中。
在夕阳的余晖下,刀影随着张锡九灵动的身影旋转,每一次刀锋与剑影的交错,都只在毫厘之间。
“好厉害的刀法!”台下有人忍不住惊叹道。
“这刀风简直能把人吹飞!”另一个人也附和着。
然而,张锡九却如行云流水般穿梭在刀风之中,他的身形轻盈而灵动,仿佛与刀风融为一体。
他的剑法不求刚猛,却在柔韧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地化解了吴耘的攻势。
吴耘越战越心惊。
他无论加快还是减慢刀锋的速度,始终无法触及张锡九的身体,每一次都差之毫厘。
缠斗中,他发现自己内力不断外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慌乱:“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我真的要败在他手下?”
他心中暗自懊恼,但表面上却毫不示弱,大喝一声:“小辈,你别得意得太早!”
张锡九微微一笑,回应道:“吴观主,刀法固然强,但一味强攻,只会徒劳无功。”
他语气平和,却透着一股自信。
吴耘心中一震,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他突然想起三云观师爷虚空大师传授的驭空术,决定改变策略。
他猛地收刀,刀势瞬间收敛,转而守势,稳住身形。
冷冷地看着张锡九:“哼,看来我小看了你。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赢!”
张锡九也察觉到对方劲道的变化,心中微微一动。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刚刚的缠斗中,仿佛被某种力量激活,热血沸腾,体内涌动着一股源源不断的能量。
用软剑轻轻挑开吴耘的刀身,他稳住身形,退到擂台中央,抱拳道:“吴观主,承让了。”
吴耘收刀,目光复杂地看着张锡九。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
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敬佩:“小兄弟,你的确有两下子。
假以时日,江湖中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台下,众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老头人穆额陀也忍不住点头赞叹:“这年轻人,武功和武德都是一流。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真的要让贤了。”
周围的武林人士也纷纷议论起来:“这小哥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
“是啊,连吴观主都拿他没办法,这还得了!”
“看来今天这场比武,已经没有悬念了。在座的,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场惊心动魄的缠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对张锡九这个名字都铭记于心。
穆额陀走上擂台,为了照顾三云观主吴耘的面子,小声问道:“小哥,你们刚才谁胜谁负?”
张锡九微微一笑,回答道:“一切以头人的点评为准。”
吴耘在一旁沉默片刻,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说道:“穆老前辈,不用点评了。本观主说实话,自出道至今,还未遇到这样的武学奇才。
贫道刚才的话失礼了。”
张锡九抱拳拱手,语气诚恳地说道:“吴观主,张某本就心性如此,只想结交天下英雄,
向各位前辈学习。
今日能与观主切磋,实乃荣幸之至。”
穆额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两位就此认识,我们到台前给大家报告一下比武情况。”
三人来到台前,台下的观众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高声呼喊:“这擂台怎么就这样盖着盒子摇,还不报比武的结果!”
穆额陀朗声说道:“诸位,刚才穆某没能看清比试的情况,现在清楚了——是这位小英雄胜了!”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片叫好声,欢声雷动,观众们纷纷对张锡九报以热烈的掌声。
有人高呼:“小兄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也有人附和道:“这武艺,简直让人折服!”
张锡九在台下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下擂台,与在场的武林人士一一告别。
当他来到郑恩同身边时,郑师傅已经将顺风驹和黑炭头牵到了盘陀岭的出口处,静静等待张锡九准备出发。
郑恩同看着张锡九,笑道:“小张,今天这一场,可真是让咱们名声大噪啊!”
张锡九微微一笑:“郑师傅,多亏您一路上的指点,不然我哪能应付得这么从容。”
就在这时,盘陀岭的老头人穆额陀领着中午在酒楼一起吃饭的朋友们,早已站列在门口,热闹非凡地欢送他们。
穆额陀走上前来,拍了拍张锡九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今日一别,后会有期。咱们约好时间,再聚盘陀岭!”
张锡九抱拳道:“穆老前辈,今日承蒙款待,晚辈感激不尽。咱们后会有期!”
郑恩同也拱手道:“穆老前辈,咱们就此别过,一路保重!”
张锡九和郑恩同再次向众人道别后,跨上马,向着沧州的方向奔驰而去。
两匹马顺着山势盘旋,仿佛燃烧的火苗,即将点燃这山中的干柴,向着远方飞驰。
而那星星之火,随着山道的盘旋,仍在不断延伸,仿佛要照亮远方的每一个角落。
在盘陀岭上,众好汉们目送着张锡九和郑恩同远去的身影,他们的思绪也被这火苗带走了很远。
穆额陀感慨道:“这年轻人,真是了不得。希望我们能早日再见到他。”
一旁的吴耘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是啊,这样的武学奇才,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希望他能走得更远。”
当郑恩同的炭头马领头下了盘陀岭,来到一个山下的小镇时,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给小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