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九心中一紧,暗道:“这来人定是钟越,还有追杀他的黑衣人。”
果不其然,金吾神器已经和后面的黑衣人战在了一起。
钟越看到金吾神器从身边呼啸而过,烈焰熊熊,朝着追赶他的黑衣人扑去。
第一个黑衣人是个高大胖子,被金吾神器打中后瞬间掀翻马下,全身燃起熊熊烈火。
那胖子在地上翻滚,哭爹喊娘地叫道:“快来人救救我,我疼死了!”
然而,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后面的几匹马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被金吾神器掀翻马下。
此时,只剩下一个老者,身穿道袍,手持一把鹅毛扇,看起来颇有道行。
他不慌不忙地用手中的扇子和金吾神器对打起来。
口中还念念有词:“哼,金吾神器又如何?老道我今日倒要看看你的厉害!”
趁着这个间隙,有两个黑衣人灭了身上的火,从地上爬了起来,又骑上马去追钟越。
钟越一边飞奔,一边回头大喊:“张师弟,快帮我拦住他们!”
张锡九早已赶到,他让过师兄钟越,手提金钢软剑,杀向马上的黑衣人。
只见他将手中的剑舞得狂飙震响,身边的草木和物体都纷纷摇动起来,卷起的狂沙和瓦砾纷纷涌向黑衣人。
张锡九大喝一声:“你们这些宵小之辈,休想伤我师兄!”
只几个回合,前面几个刚爬起来的黑衣人就被重新打翻在地。
这一次,他们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锡九冷哼一声:“哼,敢来追杀我师兄,真是自寻死路!”
此时,那个老道正和金吾神器斗得难分难解。
老道的功夫确实很高,一边打,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金吾神器,金吾神器的光芒微微黯淡,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张锡九眼疾手快,赶到了战场。
他心念一动,金吾神器瞬间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重新注入了强大的力量。
那老道见状,脸色微微一变,口中念咒的速度更快了,试图让金吾神器停下来。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金吾神器都毫无停歇的迹象。
张锡九上前一步,高声说道:“金吾神器,你且稍作休息,让我来对付这道人。”
金吾神器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仿佛在回应张锡九的命令,随后光芒渐渐收敛,隐入了张锡九的袖中。
张锡九转身面对老道,剑眉一挑,沉声问道:“这位道人,为何苦苦追赶前面的少年?你们有何仇恨?”
老道微微一笑,手中的鹅毛扇轻轻一挥,说道:“小友,这天下之事,自有其因果。
本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张锡九冷笑一声,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哼,这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不过,本少爷今天就要看看,你这‘消灾’到底是什么路数!”
说完,张锡九将手中金钢软剑一挥,剑气如虹,强大的剑气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老道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手中的鹅毛扇似乎也失去了刚才的灵动,只能胡乱遮挡。
张锡九剑势如虹,一招接着一招,毫不留情。那老道被逼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他心中暗惊:“这少年的剑法如此凌厉,看来今日之事,绝非易与。”
张锡九心中清楚,钟越已经回来,再这样纠缠下去毫无意义。
于是,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
老道见状,心中一喜,手中的鹅毛扇全力攻出,试图抓住这个机会。
然而,就在老道的扇子使出全力的瞬间,张锡九身形一闪,贴身穿了过去,直接来到了老道的背后。
他轻轻一掌拍在老道的背上,口中说道:“道长,你还是先歇息歇息吧。”
老道心中一惊,立刻运功,用铁布衫护住身体。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张锡九的手掌已经点上了他的定穴。
老道的身体瞬间僵硬,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钟紫阳已经赶到了跟前。
他一眼认出了这个老道,惊呼道:“小九,这老道是沧州悬空寺的悬空道长!”
张锡九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师父,这悬空道长为何要追杀钟越?”
钟紫阳叹了口气,说道:“小九,这悬空道长是受人之托,要来对付我儿的。”
不过,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钟紫阳叹了口气。
说道:“这悬空道长年轻时就性情顽劣。
当年在沧州,他和那些匪徒打得火热,还帮一些不良官员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当年作为大师兄,曾多次劝他改邪归正,可他却一意孤行,最后被师父逐出了师门。”
张锡九在一旁说道:“师父,当时您心里肯定是最难过的吧。
可这悬空道长却把您的好心当成猫捉老鼠,假心假意。
从那以后,你们就结下了梁子。”
钟紫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次钟越为穷苦百姓打抱不平,在武馆教他们武术,还专找官府的麻烦。
这些事传到悬空道长耳中,他自然不会放过他。这次黑衣人和他一起前来,是想新账旧账一起算,打算除掉我们。”
张锡九听后,怒道:“这些家伙真是丧心病狂!不过,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钟紫阳看了看四周,说道:“眼下情况紧急,我们得赶紧做出决定。
先把这群还活着的黑衣人和悬空道长打晕关起来,这样我们就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赶到省城。”
就在钟紫阳准备实施这一行动时,悬空道长突然开口了。
他看着张锡九,说道:“张师侄,你这功夫真是精妙绝伦。
今天你没有要我的命,我悬空道长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我向钟师兄保证,以后一定改邪归正,一心向善。”
钟紫阳有些意外,但还是说道:“悬空师弟,你若真有此心,我自然信你。
不过,你得带着这些黑衣人一起上路,我们也要赶往省城。”
悬空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带他们走。
钟师兄,张师侄,你们也要小心。”
钟紫阳和张锡九对视一眼,随后他们五人也一同骑马奔向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