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这些芍药花,能传递我的心意,从此与我倾慕之人携手共度一生!”
苏棠被章邵云的深情所打动,脸颊泛红,接过他递来的芍药花。
二人于桥上悠然漫步,一路行至月老庙。
苏棠与章邵云各自求了一签,竟皆是天赐良缘的上上签。
他们先是一同书写许愿带,系在姻缘树上,又挂上许愿牌,还锁上同心锁。
最后,章邵云准备了些烟花,苏棠围绕着烟花欢快转圈,这一幕深深烙印在章邵云心中,成为两人间最美好的回忆。
苏棠今晚玩得十分尽兴,章邵云也在宫门下钥之前,将苏棠平安送回太医署。
一月后,各地藩王在缓过元气后,皆觊觎龙椅,妄图将当今皇帝拉下宝座,自己取而代之。
三位王爷暗自拉拢手握兵权与封地的淮阳长公主,纷纷私下许诺,若自己能登上皇位,便让自家儿子迎娶淮阳长公主的女儿玉婷翁主为妻,进而册封其儿子为太子。
如此一来,玉婷翁主便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
而淮阳长公主,也将成为皇帝的丈母娘,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淮阳长公主能稳守封地,绝非蠢笨之人。
虽明面上未明确表态,但心中已然心动。
她盘算着,只要女儿成为太子妃,继而成为皇后,待女儿诞下皇子,她便能效仿“去父留子”,扶持外孙登上皇位。
如此,她淮阳长公主,才真正称得上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三位藩王虽未得到淮阳长公主结盟的确切答复,但暗地里联络不断。
回到各自封地后,他们不约而同地举起大旗,自立为王,登基称帝。
偏偏此时,边境的匈奴也蠢蠢欲动,不断侵扰边境。
皇帝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应对藩王在各自封地自立为王的乱局,一边还要顾及边境战事。
不知是否巧合,三位藩王与匈奴前后脚开始攻打黎朝的城池,短短十日,便攻下两座。
然而,三位藩王因分赃不均,竟自相残杀起来。
这时,黎朝派往匈奴的使臣传回消息,称匈奴表示若想他们不再攻打黎朝,需送公主前去和亲,如此他们便承诺三年不犯黎朝。
皇帝连夜召男主顾晏进宫商议要事,欲派他出兵平定那三个自立为王的藩王。
顾晏表示此事可行,但他提出一个条件,便是与昭华公主退亲。
皇帝沉默片刻,思索后还是同意了。
在他看来,为了祖宗留下的江山,牺牲女儿的姻缘并非大事。
况且匈奴求娶,将昭华公主嫁过去,也能暂时解燃眉之急,让黎朝缓口气,不至于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
皇帝心想,只要顾家军能收拾这些作乱的藩王,不久之后,黎朝便能化解此次危机,渡过难关。
待顾晏离开后,皇帝又宣昭华公主前往勤政殿。
“什么?父皇,您要送我去匈奴和亲!”
昭华公主跪地,泪水潸然,祈求皇帝怜惜,苦苦哀求道:“父皇,我与顾晏尚有婚约在身啊!他即将出征攻打那些自立为王的藩王,您怎能将他的未婚妻许配他人,送我去匈奴和亲呢!”
皇帝坐在椅上,轻叹一声,眼中略带怜悯地看着昭华公主,说道:“昨夜朕召顾晏进宫,商议派他率顾家军攻打你那三位叔叔伯伯,顾晏同意了,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你猜猜,他提的是什么要求?”
昭华公主心中陡然涌起一股不祥预感,望着皇帝,沉默不语。
皇帝也不再卖关子,起身背对着昭华公主,说道:“顾晏说,若要他出兵解决三位藩王,需与你解除婚约,而后自行婚配!你可明白?如今黎朝内忧外患,你身为黎朝公主,受万民供养,难道不应尽到公主的责任吗?”
昭华公主跪在地上,使劲摇头,仍想为自己争取,哭着说道:“我不信顾晏会与我退婚,这里面定有误会!我不信他会负我,去娶别的女子!父皇,这不像他会说的话!”
皇帝看着哭得泪人般的女儿,心中也颇为心痛,可又能如何?国之将亡,这些儿女情长在危机面前皆微不足道。“朕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顾晏亲口对朕说的话!昭华,忘了顾晏吧!朕身为男人,看得出他已变心。或许他心中还留你一丝位置,但与那女子相比,你已然输了!你永远比不上后来之人!”
“父皇,可我和亲之后定会被他们折磨致死啊!我人生之路还长,不想就此丢了性命!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皇帝不忍打破女儿的幻想,回到椅上坐下,问道:“你有何办法能摆平匈奴?”
昭华公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看向皇帝,说道:“他们想要公主去和亲,那我们给他们一个公主便是,不一定非得儿臣前去。”
“昭阳才六岁,你不会想让你妹妹替你去和亲吧?”
昭华公主赶忙起身解释:“父皇,儿臣并非此意,儿臣怎会让妹妹代替我去和亲,匈奴也不会要一个孩童当阏氏。儿臣是说,找个宫女或女官代替儿臣前去和亲。”
“你说,上哪找这个宫女或女官替你和亲?”
昭华公主微微一笑,回应道:“人选便是前两年与儿臣一同进献土豆的刘雨棠!她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容貌出众的美人,匈奴定会喜欢。”
远在太医署的苏棠,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祥预感,不知何事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