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唐坤的捕头满脸痛苦地捂着自己原本应该有耳朵的位置,鲜血正从他的手指缝中不断渗出。
刘柯见状,眉头微皱,开口问道:“老人失踪的案子是你在负责办理吗?”
唐坤连忙点头,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是,大人。”
刘柯继续追问:“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坤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讲述起案件的经过:“回大人的话,第一次有老人失踪是在大年初二那天,然后每隔十天,就会有三个老人离奇失踪。这些老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年龄都在六十岁以上。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毕竟老人走失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踪的老人越来越多,这让我们感到非常奇怪。”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分析了一下,人贩子通常不会拐卖老人,因为老人的身体状况和行动能力都比较差,不太好卖出去。所以,我就怀疑这可能是邪魔怪所为。”
刘柯听后,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取出自己的令牌,向捕刀门发去询问:是否有专门抓老人的邪魔怪?
没过多久,捕刀门就传回了消息。根据他们的说法,确实存在一种会抓老人的邪魔怪,但这种邪魔怪主要分布在北寒一带,御国境内并没有发现过。
而且,这种邪魔怪的行为与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同,它被称为盘珙,每隔五天就会抓一个老人,而且每次只抓一个。被抓走的老人,最后都会被吃掉,而骨头则会被扔回来。
刘柯想了一下说道:“问过老人的子女了吗?”
“问过,根据他们的说法家里的老人是在一瞬间消失的,有的人甚至日夜守着老人可就是一个转头的瞬间老人就消失了。”
“有古怪。”
“大人,我暂时就调查到这么多,多的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
随后刘柯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金元宝丢给他。
“当是赔你那只耳朵。”
对方连连感谢,一开始的不悦消失了,一只耳朵换一个金元宝怎么说都是赚了。
刘柯不辞辛劳地走遍了每一户人家,询问关于老人失踪的详细情况。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几乎如出一辙——老人都是突然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可恶啊!这次竟然没有带上螳螂,否则就能直接询问它了。”刘柯懊恼地自言自语道。
他原本打算动用手臂上的那只神秘眼睛来获取更多线索,但现在他全身的皮肤都被剥了,衣服内部用白布包裹着那只红色眼睛,显然已经无法使用了。
“祭傩的印记也不能用了,一旦使用祭傩的力量,疗伤的印记就会失效。看来,这次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慢慢寻找了。”
经过两天的苦苦寻觅,刘柯依然一无所获。他感到十分焦虑,因为时间紧迫,而他却毫无头绪。现在,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等待那东西再次出手了。
刘柯回到县衙,见到县令后,连忙问道:“距离上次老人失踪已经过去多少天了?”
县令恭敬地回答:“回大人的话,已经过去八天了。”
刘柯心中一紧,暗自思忖:“八天……也就是说,再过两天那东西就会再来抓老人。”
他当机立断,对县令下令道:“你立刻去吩咐下去,将所有的老人都聚集起来,并告诉他们,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绝对不要反抗!”
县令领命后,立刻应道:“是,下官这就去办。”
很快全县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被聚集在一个酒楼。
此时刘柯看向这些老人有男有女,不过都面露惊恐之色。
此时县令说道:“诸位老人家,这次有捕刀人大人亲自解决,你们不用害怕。”
他们齐齐看向县令身后的县令感到怪异,一个大斗笠,周围全是柳条看不清脸,坐在前面的人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短短两天时间一晃而过。那个抓走老人的神秘东西,即将再度降临。
这一天,刘柯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懈怠。
毕竟,任何时候都可能有老人突然失踪,而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刘柯也不怕自己睡着,他现在全身的皮肤被剥了,只要轻轻一碰脸颊,那钻心的疼痛便能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然而刘柯的警惕心却丝毫未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东西始终未见踪影。
亥时已至,就在刘柯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骤然响起。
刘柯闻声,如惊弓之鸟般迅速拔出腰间的利刃,他的手早已恢复正常,可以灵活自如地握住刀柄。
刹那间,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疾驰而过,紧接着,一个老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在刘柯眼前凭空消失。
刘柯见状,毫不犹豫地飞身追出,同时迅速打出一道印记。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刘柯的面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大量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脸上喷涌而出,瞬间将他的衣服染成了一片猩红。
刘柯强忍着剧痛,稍稍调整了一下身体,然后毫不犹豫地跃上马背,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那东西的速度极快,若不是因为那道印记,刘柯恐怕根本无法追上它。
不过,刘柯心中却生出一丝疑惑,因为那东西似乎并未逃离曲安县境内,而是在县城周围绕起了圈子。
“难道不是邪魔怪?”
过了一会儿刘柯停下马,他发现他已经接近那东西了。
刘柯跳下马,拔出腰间的刀。
“这东西到底是邪魔怪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此时一个声音传出:“这事和你这个捕刀人无关,快滚。”
“看来邪魔怪的可能不大,是人的概率很大。”
“我再说一遍,快滚。”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老人。”
“你管不着,再不滚可就别怪我动手了,你小子可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