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敲打完老二秦惠。
闲来无事,秦戮便来到了后庭,探望妻妾。
不久前——
秦燕氏诞下了一对双胞胎,秦戮为三子取名:秦武,也是个有资质的,灵光九分。
是目前,秦戮资质最好的子嗣。
未来若无出路,可借柳木炼人丹之术,以此拔高资质,博取一个突破凝气境的机会。
四子胞弟,则取名:秦文,灵光五分。
他与秦武相反,是目前秦戮膝下,资质最差的孩子……
对此——
秦戮对他修炼一途并不看好,隐隐有将秦文,送到燕权膝下,学习统御治理之道。
未来,可接替燕家的乡官职务。
日后也能步入朝政,也算是父亲,为孩子寻求一门出路。
待两子几个月时——
长房秦赵氏,则诞下了第五子,取名:秦昭,天生灵光七分,也是个无缘凝气的苗子……
随之……
平妻秦楚氏,诞下第六子,名:秦庄。
其资质灵光九分,资质尚可,将来若不惜代价,也有机会冲击凝气境,未来可期。
一年内,接连诞生四子。
总算是把秦家的名头,给撑了起来,有了一个家族的雏形,哪怕有一日秦戮不在了……
秦家有这六人,也能稳坐一方。
院内——
秦戮抱着几个好大儿,挑逗不止,脸上笑容不绝。
直到将孩子弄哭,秦戮这才罢手。
没想到,上一世连老婆都没有的光棍儿,这一世却有六个儿子,古人曾言: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他六个儿子,这以后得多少资源养他们啊……
想到此,秦戮是既想哭又想笑。
“罢了,罢了。”
“以后就不生了,再生老子都快要不起你们这群小崽子咯~”
说着——
秦戮便令下人,去收集一些鱼泡回来备用……
且不能太小了,小了他怕用不了,少了,他怕不够用,再苦不能苦自己,再穷不能穷教育……
……
……
颖川城——
平日风平浪静的县府,今日却是格外的热闹。
县令、县丞、县尉、主簿,往日一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老爷们,今日,却尽数到场……
各自背后,则代表了颍川县四大巨头。
张、李、王、陈四大家,便是颖川县上空的四重天,在这里,他们的规矩,甚至凌驾于皇权!
而现在……
新的玩家上桌了!
这场议事,将决定未来的走向,以及四大家的态度,甚至日后蛋糕的重新分配……
府堂上——
张县令吹了吹热茶,品着十年份的龙井,吃着从南方小族,上供来的南云果脯。
喝的茶杯,是景安龙窑青花瓷,用的筷子,是金镶玉质方圆筷……
身上披的,是金丝做的鎏金袍,手上挂的,是云母翡翠雕花镯,脚上穿的,是三月牛犊瑰黄靴。
这潇洒作态,皇帝老子都不及他!
“诸位,都说说吧~”
“不管各位是何态度,我张家就一个要求……”
“不要搞事!”
“也不要闹出什么灭门惨案,更别弄的人尽皆知。”
“我张家于此,也待不上几年了,还请让老夫,走得顺心些,待日后如何,诸家自便。”
张县令说的怡然自得。
他张家,曾有一子,天生灵光一寸八分,于数十年前拜入夏商道院,如今已是凝气境大修!
待事情处理妥当,用不了几年,他张家便会举族入郡府。
到那时——
他也会水涨船高,升任郡府职务,入九品官职,正式步入大周朝堂,有望高升!
自是不希望,在自己任职末期,出现什么幺蛾子。
而其他三家,则不同了。
他张家一朝化龙,乃日后皇室册封的仙族,区区府县,弹丸之地,自是没什么可留恋的。
但他们,可还世世代代长居于此。
张家虽走了,但每年的贡品,可不会少多少……
再加上朝廷的赋税,剩下的才是他们三家分,现在又来一家,显然是要从他们三方割肉!
他们自是不愿意的。
但偏偏来的又是个硬茬子,一品丹师的身份。
往哪里一挂,那就是大爷!
说不得日后,他们还得求别人帮忙呢。
让利等于割肉,不让,等于得罪一位丹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难以两全其美……
过了片刻——
终是李县丞,率先挑了个头,道:
“事关四艺大家,终是归朝廷任命管辖,想来用不了多久,郡府百艺司,便会来人评判……”
“若那秦家,真有点本事,那自然是以礼相待。”
“面对一位丹师,我等一同让几分利,又有何妨?能与一位丹师较好,些许黄白之物,不过尔尔……”
“但……”
“若这秦家没有那本事,那他最好龟缩于巴邑之地。”
“若敢虎口夺食,那便剁其手,斩其舌,拔其牙,抽其骨,我等几家,自当将其分而食之!”
“当然,张大人既然发话了。”
“我等几家,自是不会行抄家灭族之事。”
“诸位,可觉妥当?”
闻听此言——
陈主簿眉头微皱,心中暗骂:好你个李二狗,好坏话都你说了,就是不谈点实际的。
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却想拉他们下水!
想到此,陈主簿冷声道:
“李大人说的倒是巧妙,那本主簿想问问……”
“若那秦家,当真起事,敢问李家割让几分利?我陈、王两家,又当割让几分?”
“今日我等几家齐聚,可不是来打太极的,还请李大人明示!”
“是极,是极!”
王县尉这会儿,也附和道:
“李大人,这颖江上的买卖,我王家本就插手不多。”
“而你李家,却占了近四成,县中的宝丹买卖,也都是由你李家经手,盈利颇丰……”
“如今,那秦家欲以水行商,想来应是你李家让利,却为何要让我王家共担?”
“下官认为,此事与我王家无关,李大人还请自行抉择吧。”
说罢——
众人目光,尽数看了过来。
只见李县丞面色铁青,手中瓷杯,被捏的“嘎吱”作响!
“诸位怎能这样想,那秦家欲扎根县府,诸家到时,皆会受秦家影响,又怎会毫无干系?”
“诸位还请……”
说到这,王县尉出声打断,道:
“我王家做县中粮、衣买卖,又怎会影响到我王家?”
“李大人全然是无稽之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