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扒光衣服,下体被侵犯?”沈从诚问出口时带着怒意。
“许国石,太子到底做了什么?”
“血,取血。”许国石声音微弱的说着,但沈从诚还是确定,听到是取血。
“取血用来做什么?许国石,太子背地里在做什么?”之后无论沈从诚怎么问,许国石都没有再回答,可能他是真的不知道太子取血后要做什么。
沈从诚坐在地上,和许国石面对面。
许国石三十来岁,个子不高还骨瘦如柴,装的跟个清贫官员似的。
沈从诚一想到他这样的身子骨,还得伺候两个女人,不禁摇头吐槽,“你这样的小身板,也不怕折腾的自己阳痿。”
“不,不,我身体好得很。”许国石昏迷中立马答道。
沈从诚踹了他肚子一脚,既然再没有用的信息,那也没必要跟他在这耗费时间。而且不能在包厢待太长时间,卢美人会怀疑。
沈从诚站起来,准备把他拖回酒桌前。
突然,许国石昏迷中开口说道,“太子阳痿,太子才阳痿。我身体好得很。”
沈从诚刚听到时,以为是他昏迷中胡说八道,又或者不服气要自尊才这样说的。可一品越来越觉得不对,刚要开口问,就听到门外沈六大声的说话声。
“卢美人,您请稍后,我去通报两位大人!”沈六开门进来,就见到公子和许知府都喝醉了,一人躺在地上,一人趴在酒桌上。
卢美人拽着许知府的耳朵,使劲拧,“死男人,喝这么多!我让你喝这么多!”
沈六敲了一眼自己公子,随后跟卢美人说道,“卢美人,我帮您把许知府背您屋里去吧。也不能让大人醉酒睡地上呀。”
“好吧。那你快着点。”卢美人点头应着。
送完许知府,沈六又回来背着沈从诚出了春花楼,一直上了马车,沈从诚才终于不装了。
“让春花楼的人去找许夫人,就说许大人喝醉了酒,喊夫人去接他。”
“好,公子。”
安排好一切后,沈从诚直接回了太子宅院的厢房。
傍晚时,沈六回来了,说许夫人砍瞎了许知府的右眼,刮伤了卢美人的脸蛋。现在还在春华楼闹呢,非要上衙门评评理,现在许大人是自顾不暇。
沈从诚坐在床前,双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地面一动不动,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去,把许知府在外养小妾的事情,让院子里的每一个丫鬟侍卫都知晓。”沈从诚想到许国石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太子阳痿。
如果是真的,那他一个阳痿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许国石这样,左拥右抱的健康人。
不到一个时辰,八卦传遍整个院子,丫鬟侍卫们都开心的吃瓜,背地里碎碎念。
沈从诚上床睡觉,明天还要回九山镇收土豆呢。
明早起床就能知道,太子是什么态度了。
第二天一早,青山和卫东卫西带着麦穗的骨灰回来的。
昨日,许知府让衙门的人偷偷将十七具女童的尸体,在乱坟岗焚尸掩埋。青山他们拿到骨灰后,马不停蹄的回了九山镇。
“慕容公子嘱咐的事情,已经跟沈大人交代完毕。沈大人今日会回九山镇收土豆,估计下午就到了。”卫东汇报着。
方漾接过青山手里的白色瓷罐,那里面其实是十七具女童的骨灰,不仅仅是麦穗一人的。
尸体是堆在一起焚烧的,根本分不出来。
方漾抱在怀来,从麦穗出事到现在,方漾没掉过一滴眼泪。一开始的崩溃情绪失控,到现在的如一个透明人。只是紧紧抱着骨灰罐子,一言不发。
“嫂嫂,你哭出来吧。我求求你了,嫂嫂!”卫起躺在床上,想要伸手抓住方漾的胳膊,可方漾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在怪卫起一样。
“嫂嫂,对不起,对不起。”卫起躺在床上急的痛哭出声。
慕容墨一把按下卫起抬起的手,“我可警告你卫起,伤口要是再崩开一次,我可救不了你了!”
“是呀,小侯爷,您还是先养好伤吧。沈大人那边今天下午应该就会查出来。”
“世子妃,您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会憋坏人的。”
青山和卫西劝着两位主子。
屋子里气氛沉重,谁都没有在开口说话。好久,方漾终于抬起头,“我去跟五娘说,你们谁都不用跟着。”
方漾自己抱着骨灰去了何五娘家里。
五娘一直站在门外等,站了两天了。
大老远就看到了方漾,立马跑上去问,“小姐,是我家麦穗回来了吗?人呢?在你家读书,我去接她回家。”
方漾一把拦下她,艰难地开口,“麦穗,她回不来了。”说完,将怀里抱着的罐子递给五娘。
“这是孩子的骨灰,请你节哀。”
方漾说完请你节哀这四个字,嘲笑着自己。
五娘犹如晴天霹雳,不可置信的眼中满是震惊和害怕,“前两天明明还好好地,我还给她买了红头绳。她,她马上就要八岁了,我连生辰礼都准备好了。”
何五娘说完,哇的一声哭出来,跌落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骨灰坛子。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震耳欲聋,方漾扶起地上的五娘,将她送回家。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五娘,因为她自己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儿,更何况是孩子娘。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告诉她,麦穗死前经历了什么。
不然,方漾怕她打击太大,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麦穗,是不小心从马车上掉下来的,摔破了头。没救回来。”方漾哑着声音道。
“五娘,请节哀。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方漾也不知道还要怎么劝慰她,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五娘在身后开口道,“麦穗尸体呢?摔破了头,连尸体都不能还给我吗?”
方漾站着没有转身,因为她害怕看五娘的眼睛。
古代不到万不得已,是决不能焚尸的,都要保留全尸好入土安葬。
方漾决然的离开,到了家见青山他们还在,“卫东,你找个人帮我看着五娘几天。我怕她想不开做出格的事。”
“好,我现在就去。”
下午,沈从诚到了九山镇。
一路直接到了田间地里,在马车上和沈六换了衣服,让沈六坐在马车里不要出去,替自己一个时辰。
沈从诚则穿着沈六的衣服,低着头一路到了方漾家里。
沈从诚把自己昨日从许知府口中得知的,全部告知给大家。
“取血,阳痿。”慕容墨嘴里不停的念着这两个词。
“可以肯定许知府说太子阳痿这个事情,八九不离十。太子今早就处置了许大人,五十大板。可这五十大板是朝着下体私密处打的,据当时在场的人说,许大人下半身都被打烂了。”
“虽说这许夫人和国舅爷有亲戚关系,太子有报复的心理,但许知府是朝廷命官。太子就算处置一刀杀了便是,何必这么残忍招来是非。”
沈从诚分析着今早太子的举动。
“是续骨情。”慕容墨低沉着开口。
“我曾在百草阁的药典书籍中看到过这个疗法,就是续骨情。药典中记载用北狄圣药雪兔子配以女童处女血,服下,运功至某处,即可增骨生肌。书中记载了例子,手断了可以用此方法再重新长一个新的手掌。”
“我没猜错的话,太子不是阳痿,而是,他就没有男子阳物。”
慕容墨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