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黑衣男子步子一旋闪身飞下来,转瞬消失在人海。
“哪里有什么人,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赵泠儿目光落在不远处安静躺在地上的圆润小石头 ,快速扭开头。
她就说,少师夫人哪里是旁人能编排的,这不,遭报应了吧。
“本小姐前几日新制的衣衫也被磨破了,真是晦气。”紫衣女子被婢女搀扶起身,垂眸瞧着膝下裙摆抱怨。
“我府上今日有客要来,便不同你在此处闲谈,我先行离开了。”赵泠儿说罢微微颔首,不等紫衣女子反应,转身便走。
“赵泠儿,你府上来客人是你父亲的事情,与你何干!”紫衣女子对着赵泠儿背影不忿喊叫。
三楼包厢内
“棠儿是不是知晓那人身份?”萧宴看着棋局上,抬眸看了眼捏着棋子思索的女子。
“方才的黄衫女子,是御史中丞赵大人嫡女。往后,还要他们多指教。”宋允棠说罢放下一子,棋盘上局势霎时间变化万千。
“棠儿真是,聪慧又狡猾。”萧宴语气里带着揶揄。
宋允棠发笑看着棋局,闲散开口:“若是不狡猾胆大些,恐怕在遇到你前,我便死无数次了。”
萧宴听着女子的话一怔,掩去眼中异样无意询问:“棠儿身份尊贵,何人敢欺负你?”
“你输了。”宋允棠并未回答,只是看着棋局。
萧宴见状扫了眼棋盘,他执的黑子已经被白子快吃干净,余下的几颗也被白子包围毫无翻身之地。
兵行险境,绝处逢生。
萧宴仔细打量着身前女子神色,伸手递了盏茶,他竟不知,棠儿的棋路这般野。
“棠儿下棋的路子,倒不似寻常贵女那般。”
宋允棠接过茶盏微微一笑,
“能快速取胜,又何必拖延。”
“棠儿说的是,为夫深表赞同。”
“再来一局?”宋允棠看着男子,方才那局,男人分明没有认真。
“求之不得。”萧宴侧头看了眼天色,含笑应下。
半个时辰后
棋盘上白子同黑子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为夫认输了。”萧宴看着棋局,忽地一笑。
“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同我平局,就连兄长都敌不过我。”
“棠儿的的棋可是长公主殿下所教?”
“不错,我的棋路都是母亲所教,兄长的棋路是父亲教授。”宋允棠骄傲抬头。
“长公主殿下果真是棋艺过人。”萧宴赞叹,眸子里闪过暗光。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下雨了。”宋允棠起身走至花窗旁,卷起衣袖将手臂伸出窗,抬眸看着雨滴落下。
“小心些。”萧宴跟着起身,在宋允棠身侧停下。
雨水滴落在窗外盛开着的玉兰花树上,银花墨树,皆染春情。
一盏茶的功夫
包厢门被打开,二人并肩走出去。
包厢内
俞先生悠哉走进来准备收走条案上杯盏,待经过棋桌余光瞥棋盘上未下完的棋局,震惊片刻后捻着胡子坐在棋凳上细细探究。
鲜少有人能同萧宴下平局,这姑娘当真是厉害。
只是这路数,他怎么这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