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阴暗的角落
“公子。”白沙跪在月白色锦袍男人跟前。
“引开萧宴,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允棠。”裴珩冷脸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是,属下今日定竭尽所能带走宋二小姐。”
观槿台后木槿林内传来阵阵梭梭声。
“出来吧,人走了。”宋允棠侧身看向一片轻微抖动的叶子。
“为夫倒是有些好奇这位兵部尚书家的小姐了。”萧宴拨开绿叶现身,缓步走下台阶。
小路上渐渐有夫人小姐前来纳凉观景,宋允棠余光瞥见,将脱口欲出的话咽下。
“夫君这是何意?”宋允棠嘴角含着笑,眼底却泛着冷意。
萧宴走至宋允棠跟前停下,但笑不语。
“夫君既然好奇那卫小姐,不如,”宋允棠眉眼含笑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话未说完,便被男人伸手锁住腰身。
“不如什么?”萧宴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低头耳语道:
“方才棠儿言语中无不带着试探,为夫便想,她究竟有何本事,能引得棠儿主动与其结交?”
“棠儿从前,可是从来不会主动同夫君结交。”
“怎么没有,那日在宫中水榭,夫君是忘了如何威胁棠儿的了?”宋允棠咬牙看着贱兮兮的男人。
“忘了。”萧宴面色平静看着女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眸色暗沉之际腰间的手逐渐发力收紧。
“你松开我,我还有事。”宋允棠皱眉开口。
“棠儿说便是了,为夫安排人去。”萧宴将人锢的更紧。
“你让刀隐暗中跟着卫韵婉,我总觉得她方才不对劲。”宋允棠蓄力推开男子,提起裙摆往高台上走。
“遵夫人命。”萧宴转过身来,正对着女子背影笑。
凉风穿过木槿林,连带着浅粉色的花瓣吹在宋允棠脸上肩头,宋允棠一手搭在石栏上,惬意无比伸手去摘头上一朵快要被风吹散的木槿花瓣。
萧宴静静瞧着,眉眼都透着温和。
“大人。”修铭一脸匆忙靠近萧宴。
“如何了?”萧宴收回视线淡淡开口。
“按照大人吩咐,刀隐和承武已经将暗处的人一一拔除。”
“继续盯着裴珩。”萧宴看着高台上女子踮脚摘花的背影。
“属下明白,另外,方才潘预传来消息,归猩阁的人已至不周山外围。”
“给潘预传信,近日青元塔内弟子,一概不得出。”
“属下明白了。”修铭看着眼前大人,郑重点头。
大人此举,实是保护青元塔,免得青元塔被皇帝泼了脏水,当了皇帝的棋子。
“太子那里可有消息?”
“回禀大人,太子已派人去搜寻鱼符,属下预计,不出两日,他底下的人便能搜寻到鱼符,另外,裴郡公的人也一并去了。”
“如此甚好,你即刻将归猩阁的消息放出来。”
“是,属下即刻通知翩月。”修铭拱手隐至暗处。
观槿台上,宋允棠拿着刚摘下的花放在手中把玩着,身上渐渐失了力。
“棠儿,时候不早了,该回了。”萧宴看着趴在石栏上垂头观花的懒散女子,无奈上前。
宋允棠想要开口,却浑身燥热的难受,什么也说不出。
这花香怎么有些奇怪,有人要害她,宋允棠迷迷糊糊的想。
“夫君,头好晕。”宋允棠眸色涣散看着手里的花,浑身脱力往下滑落。
萧宴意识到人不对劲,迅速将脱力的人揽进怀里,
“棠儿?”萧宴握着女子滚烫的手,心里瞬间有了思量。
“难受……”天旋地转,宋允棠此刻头晕的厉害。
萧宴看着女子手心残留的淡粉色细腻粉末,阴沉着脸将人揽在怀中。
马车停在观槿台前
宽大的车厢内
“热……”宋允棠焦急,尾音已然染了哭腔,
“萧宴,我热。”
“棠儿,府医已经在寝屋门前候着,你再忍一忍。”萧宴捉住女子的手,低头吻了吻眉眼通红的女子眉心。
“不,”
宋允棠难受的紧,咬着朱唇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棠儿不哭。”萧宴低语安慰着着急的女子。
萧宴眸间墨色翻涌。
宋允棠不语点头。
宋允棠闭眼断断续续开口。
一阵热浪刚过不久,一阵更强的浪接踵而至。
宋允棠指尖渐渐泛红,膝盖磨得生疼。
宋允棠将头搭在男人肩上哑着嗓子催促。
“疼不疼?”萧宴低语。
宋允棠摇头。
“好些了吗?”萧宴耐心哄着。
宋允棠点头。
一刻钟后
萧宴将人搂紧,伸手扯过一旁白色绒毯盖在身前女子身上。
“回府。”萧宴撩开车窗锦帘一角。
马车缓缓行驶着
“还想……”
她一点也不舒服。
“棠儿再忍耐一会儿,马上便回府了。”
话音刚落,马车一阵颠簸停在半路。
“有刺客!”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园内炸响。
承武持着双刀旋身踩在车顶飞身冲向半空,紧接着便有无数脱手镖从四面八方甩出来,准确无误的射向刻着“少师”二字的车厢上。
飞镖被承武一人打下半数,另有一半被刀打在道路旁的树干。
纤凝园内赏景的众人瞧见此情此景登时焦躁不已,一拥而上往游园出口跑。
驾车的修铭一手挡镖,当机立断驾车驶向偏门。
萧宴搂紧怀中神志已然不清醒的女子拉开帘子往外瞧,额角青筋直跳。
马车疾驰在路上,宋允棠一身冷汗被男人紧紧抱在怀中。
“萧宴,我疼。”宋允棠额头冷汗涔涔,强忍着小腹处坠坠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