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自会带你离开。”谢梵将人搂紧。
“好。”溶影点头,眼神虚飘飘落在男人侧脸。
百花楼外
“世子,您真要将溶影姑娘带回国公府?国公爷若是知道了,怕是……”
“善渊,你多言了。”谢梵脚步顿住,侧头看着欲言又止的男子,脸色有些难看。
“是。”善渊低头。
谢梵抬眸看着二楼里侧包厢燃着的灯,眼底慢慢涌起一抹寒凉。
百花楼内鱼龙混杂,他自会将她带回府,只是,为防有人借机窃取虎符,他需要事先处理一些事情。
“回府。”谢梵收回视线。
二楼包厢内的光也暗下来。
怀定郡公府邸
“刑部给出的结果当真如此?”裴晟扶着长案起身。
管家对上老人紧皱的眉,低头道了声“是。”
“哼哼。”裴晟冷笑一声,眸色逐渐阴冷。
“皇上年纪大了,怎么还这般爱折腾呢?”裴晟捋着花白的胡须拧眉。
“郡公爷,您看咱们可要准备……”
“不必。”裴晟抬手打断管家的话。
“咱们知晓了这件事,太子未必不知道,皇上此番之举明里是要除了我裴氏一族,暗里是在为改立储君谋划,太子此刻怕是比咱们着急。”
裴家一倒,他徐观背后可再无世家支持,即便后来他领兵夺得皇位,在朝堂上,也必无可用之人。
翌日一早
朝堂
皇帝垂眸俯视着一众官员,不紧不慢道了声“众爱卿平身。”
众人敛衣起身。
刑部尚书执着笏板走至人前,撩袍跪在地上高声言语:“皇上,臣有事启奏。”
“爱卿有话请讲。”皇帝满意看着下方男人。
“皇上,刑部查验了沈琚山大人尸体每一寸,皆无任何发现。”
话音刚落,萧宴,裴晟皆神色一滞,高台上皇帝脸色一瞬间涨红。
“刘大人,此事不得儿戏!”御史中丞从人群中走上前指着神色平静的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不紧不慢理了理衣襟:“赵大人说笑了,本官不过如实上报,怎敢儿戏。”
“你!”御史中丞还要理论,却被侧前方萧宴一个眼神制止。
“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刑部尚书轻飘飘一句话落,高台上皇帝急得呕出一口血仰躺在龙椅上。
朝堂登时一阵慌乱。
“皇上!”
“皇上!”
“皇上这是怎么了?”几位老臣一脸担忧踮脚看着皇帝,却是未上前半步。
“去传太医。”萧宴平静吩咐扶着皇帝的孙大福。
太子抬眸静静瞧着昏在龙椅上的父皇,低头间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早便知晓父皇身体大不如前,若是父皇气死了,便来不及改立储君了。
隔着一众官员,太子同二皇子的目光交融在一处。
二皇子平静收回视线,转头咬紧牙关对着身侧男人低语:“去查舅父尸首。”
那人点头,不多时隐在混乱人群中离开。
大臣们还在左右议论着,二皇子看着混乱的局势,隐在宽大袖袍下的手逐渐握紧。
太子哥哥,又坏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