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撑着疼痛的腰腹,艰难的走了几步,耳畔便响起了凌渡那淡漠低沉的声音:“那个人,给我仔细的调查清楚,不许有任何遗漏。”
青竹闻言,嘴角一勾。
哈哈哈哈!他家爷终究还是吃醋了,他就说嘛!他家爷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呢!又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喜欢的女子心里装着别人,只怕,他早已暗暗将花祭姑娘口中呼唤的那个人给骂了千百回了吧!
青竹憋着戏谑的笑,艰难转身,向凌渡拱手道:
“是,爷请放心,属下定将那人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连同他家祖上十八代埋在哪个山头,属下都要给您查的清清楚楚,绝不会有所遗漏。”
凌渡闻言!望着一本正经却又隐隐约约带着打趣他的青竹,那脸上的面具动了动,眸色变得有些复杂,有怒气有无奈有尴尬……。
凌渡再次摊手聚集内力,想要再次给青竹一些教训。
怎奈人家青竹早就察觉到了主子的怒气,忍着腰腹的疼痛,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迅速闪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渡一时无语,你说他求生欲强吧!又屡次在他的雷点上蹦跶,你说他欠揍吧!又知道求饶……,看来这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倒反天罡了。
不知不觉!凌渡忽然感到身上的一股凉意窜来,轻轻咳嗽了两声!
他害怕吵醒花祭,便将咳嗽的声音压的最低最低……。
而这时!一声惊雷如猛兽般咆哮而过,闪电如银蛇般在夜空中穿梭,划破了黑暗的寂静。
凌渡略惊!接着便是沉睡的花祭被这骇人的雷声惊醒,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时惊坐起,便往凌渡怀里钻。
凌渡紧张的不行,赶紧搂着“投怀送抱”的花祭,轻抚着她那单薄的背脊。
“阿祭,小阿祭别怕,我在,我在……。”
花祭害怕极了,将整个头都埋在了他的脖颈窝,一只软糯的小手死死拽着他的衣襟,露出一抹白皙修长的脖颈和力挺有型的锁骨,往下一寸,都快要露出那结实的胸肌了。
凌渡只觉的那处被“云朵”轻抚的痒痒的,尤其是她那温润而顷洒下来的的气息,洒在脖颈处,异样的感觉令他身子一僵,呼吸一滞。
花祭死死拽着他衣襟的小手,还不安分的颤动着,搅得他的那颗心乱糟糟的,跳的飞快,让他不由得猛吞了一口口水,一时心口燥热……。
这种感觉,他好似从未有过,哪怕当初他的原配妻子还在世时,都未曾感受过这种令人心动且躁动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好似这心跳越来越快,似乎停不下来还有要窜出来的意思。
此刻,凌渡双颊开始滚烫绯红,整个人开始冒起虚汗,急促感瞬间涌上心头,好像喘不过气来。
好在雷声只是一阵,刮起了大风,带着闪电划过天际。
花祭瞬间冷静下来,慢慢回过神,直到发现自己正死死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才不由得一惊!有些手足无措,慌乱的仰头抬眸,眸光掠过他那滚烫又泛着红晕的脖颈,从他怀中迅速抽离。
整个过程快而迅速,如同受惊的小鸟,甚至还以极快的速度往后挪了几步。
“凌渡公子……,小女失礼了,望公子莫怪。”花祭有那么一刻尴尬,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懊恼至极!
花祭啊花祭!你疯了?你怎么能钻进一个相熟不到两日的男人怀里,你钻人家怀里也就钻了,干嘛还要扯人家衣襟,扯衣襟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还好反应快,及早的收回了目光,不然,对方还以为她是个好色之妇,贪图男色呢!
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了,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凌渡闻言!见花祭那娇俏模样,已然顾不上身上的异样,他戴着的那赤金羽面具动了动,眼眸忽然一弯,想必那张面具里的表情异常的生动吧!
花祭不好意思的抠了抠指腹,慌乱的起身就要走,凌渡一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祭……。”一句话还没说完!
他便只觉身体上的异样越来越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然后便是浑身越来越滚烫,越来越乏力。
花祭忽然察觉不对,赶忙半蹲着身子,为他诊脉。
果不其然!她猜的不错,凌渡也染上了瘟疫。
她又摸了摸凌渡的额头,暗道不妙!
“小阿祭……。”凌渡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同花祭说些什么?可却被一脸担忧的花祭给打住。
“凌渡公子,莫说话,留着一丝力气,我扶你回房……。”
花祭搀扶起凌渡,将他往雁鹰休息的房中带去。
凌渡此刻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体突然难受的原因。
“小阿祭,我可是也染上了疫症!”咳咳咳咳~!凌渡再次咳嗽了几声!
他开始觉得头重脚轻,身上酸痛的厉害,感觉哪哪都疼,似乎连脚指头都是疼的。
花祭无奈的点了点头,安慰着:“凌渡公子放心,你身上的疫症乃是初发,并不严重,早些医治的话,几日也就好转了。”
凌渡此刻已觉意识模糊,只能点了点头回应她,并且!他开始听不清花祭的声音,几乎耳聋……。
他实在撑不住,就在人靠近床榻时,便卸下所有意识,晕厥了过去。
“凌渡公子……。”花祭安置好凌渡后,赶忙为他施针,喂进一颗药丸,然后另配了一副方子,拖着疲惫的身躯,熬好了汤药喂他服下,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日一早。
最后得知消息的青竹才撑着疼痛的腰腹,艰难的跑了来,向花祭急问道:“花祭姑娘,我家爷怎么样了?可有生命之忧?”
“你放心,凌渡公子染疫并不深,发现的及时,眼下已经控制住了。”
“只是控制???不能治愈?”青竹急问道。
花祭无奈!:“此疫来的迅猛又古怪,几千年以来亘古未有,古医典籍中并没有此疫的记载,所以,我们需一点点摸索,一点点尝试,才能找到有效驱疫的方子。”
青竹闻言!心中担忧不已,脸上的愁容之色都狞成了囧字。
“你放心,眼下虽没有驱疫的有效方子,但至少可以控制住病情,不令疫症加重。”花祭耐心安抚着青竹,以免他因着急而乱了方寸。
青竹眼下没有了主意,一切都只得先听花祭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