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人便潜入了匪窝中,由于前头放哨的人太多,只能小心翼翼窜入。
白清欢带着几人先去了先前关押温情的地方,再去了其他隐秘之地搜寻石头的踪迹。
半个时辰后,一无所获的几人在匪窝后厨碰头。
由于不敢发出声响,凌渡等人只得以手语交流。
见大伙无功而返,成思予泪无奈摇了摇头。
而这时,凌渡又有了主意,用手语提议道:我与花祭一组,白清欢与成思予泪一组,青竹一人一组,重新将匪窝仔细搜查一遍。
成思予泪不同意,表示不满,并要求他与花祭一组。
凌渡眸色一暗,似有不悦。
青竹见状!站在中间劝架,若不是不能发出声响,他真想给两位主子一人一个大鼻兜。
都什么时候了还争来抢去,看不清局势吗?
但显然,凌渡的威慑力有让成思予泪畏惧。
花祭以免二人再斗出个什么好歹,影响营救的大计,便迅速与凌渡先行离去。
花祭虽不甚了解凌渡这个人,但他一定有更重要的目的来一探究竟,想必,他应该是想查出这群山匪是何人所豢养吧!
若猜的不错,这个地方,应该还藏着大量的兵器和钱财。
花祭看穿了凌渡的心思,也猛然猜中了他的身份。
整天一口一个“我家的小阿祭”叫着,任凭是在迟钝的傻子也能猜得出他的身份了。
花祭与凌渡一前一后潜入了一处暗道。
花祭不得不佩服,这地方的确隐蔽,风景又好,此地四周溪流环绕,一排排密实的翠竹冲天生,一座座假山石层层叠叠累积,正好将密道遮掩其中,让人瞧不出端倪。
相对于花祭这个外行人来说,哪怕是她本人在这个地方住上一辈子,都无法发现这种隐蔽的风水宝地,还只会当它是天然形成的风景来欣赏。
若不是有凌渡这个在行而又精通的人在,指不定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花祭不得不佩服凌渡,知识面很广的嘛!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样样都懂,手到擒来。
二人顺利进入暗道,只能容纳一人可通的空间,狭小又潮湿,幸而墙边相隔不远就会挂着一盏油灯,勉强能照亮里面的内景。
凌渡想要去爪花祭的小手,免得她因地滑而摔倒,又怕她走在后面危险,被四面墙体突出的石尖划伤。
可花祭只冷眼看着一面小心翼翼往前踱步一面伸出手在背后划拉划拉,寻找花祭小手的位置。
半天没抓到花祭小手的凌渡,心猛然一慌,有些急了,忙转身一瞧。
却见花祭离他足有八丈远,故意疏远他的模样,让凌渡既尴尬又失落。
花祭做了一个让他继续往前走的手势,礼貌而又不失端庄。
凌渡无奈,尴尬的收回手,故作一本正经,轻松的往前走去。
花祭不由得暗自一笑,年纪大的人多少有点儿小孩子脾气,时而让人哭笑不得。
暗道大约两丈的距离,二人很快便来到了上下两层、可容百来人的密室。
密室内,放置着整齐交叠的红木箱子,而每一个箱子都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全是战场所需,十分精良,实在让人咋舌。
凌渡小心翼翼的撬开几个红木箱子,二人均被眼前这些精良的兵器所震撼。
这密室分上下两层,就这一层的兵器就足够好几万精兵的武装了,更何况还有二楼。
凌渡向花祭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上楼去瞧瞧。
花祭赞同的点了点头,便跟着凌渡上了二楼。
不过,二楼放置的可不是兵器,而是金银珠宝一应值钱之物。
花祭不由得惊诧,这还是她平生头一次见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多到她眼花缭乱。
“看来,这匪窝的确不简单。”花祭不由得感叹一句!
凌渡双眸一弯:“阿祭总算明白了本公子此来的目的。”
花祭嘴角一勾,满含深意的望了凌渡一眼,意味深长道:“凌渡公子演技拙劣,连眼神都出卖了你,我又如何不知。”花祭一面把玩着手里的羊脂膏玉,一面轻松道。
凌渡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好似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一般,凉嗖嗖的。
这丫头,可真是一只小狐狸。
她到底猜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还是说,她已经……?
就在凌渡思忖之际,忽闻密道有脚步声传来。
二人相视一望,分工明确。
一个找寻着躲藏的地方,一个迅速纵身跳下一楼,将几口打开的红木箱子仔细合上,然后再跃上二楼,在花祭的示意下,与她躲进了一口隐蔽的红木箱子后的角落里。
好在这红木箱子垒的很高,哪怕箱子后的空间狭窄,也足够两个人藏身。
就这样,二人身贴身的靠在一起,无比拥挤却又不留一丝空隙。
这也是花祭第一次发现,凌渡的身高竟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她的脸颊正好贴在他的胸口。
她都能感觉到他那跌宕起伏的心跳声!
她靠在他那紧实又强壮的胸口处,迎着凌渡那温润的气息倾洒的酥痒感,花祭竟羞怯的“腾”一下小脸儿一红。
凌渡亦是如此!双手不敢太禁锢她,只得将双手抵在墙角,将她的整个娇俏玲珑的身子包围,他尽量少触碰着她,以免让她不舒服。
他也曾娶妻生子,与亡妻恩爱多年,可谓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甚至也更懂男女之事,鱼水之欢,但那终究是他自身的生理欲望,不添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爱恋感。
年轻时,他只觉得那时候的亡妻配得上他,又性格相合,不失为顶顶相配的夫妻,加之又到了适婚的年纪,所以才选择了与亡妻相守一生,绝不另娶纳妾。
况且,他也做到了不纳妾,不养外室,不吃喝嫖赌,不拈花惹草,重视家族兴旺,珍爱妻儿,也真真的是一位完美的好男人。
只是天不遂人愿,亡妻早丧,留下他与幼子幼女,而他,也至今未娶。
直到,他再次遇到了花祭,那时候的她,情绪低落的像一片枯叶,在风中无助地飘摇,找不到归宿。
仿佛被阴霾笼罩,内心的阳光被浓云遮住。令世界上的一切仿佛失去了色彩,无味无趣。
那模样,让人心疼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用一生一世来保护她呵护她。
她就像那地狱的一束光,第一次与她相遇便照亮了他的整个青春年少,给予了他希望与生命力。
第二次相见,便是她在他痛失亡妻最低谷的时期,那一次,她照亮了他的希望和未来,让他知道,他是对她很重要,重要到如果没有他,她便失去了她的希望,同时也让他知道,他在这个人世间,至少对于她来说,他便是她的希望与希冀。
哪怕,这只是一场交易,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