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大人以为!端荣贵妃着办此次狩猎宴可是别有目的?”花祭好奇一问。
杜灵给与肯定的点了点头:“想必你也听说了,近日礼诡向左政史提亲,屡次遭拒,心中难免有怨气,若我猜的不错,这次狩猎宴,便是礼家为成思家所设的局。”
“原来如此!”
“若你担心,可称病不去。”
花祭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先前国相大人您不是说,礼家已经开始怀疑小女了么!若此次不去,恐令礼家更加怀疑,想必,礼家还会以各种理由宣见小女,既如此!还不如主动站在敌人的面前,静观其变呢!”
“好,都依你,不过,明日狩猎宴上,若有任何不妥,软软你,必须先行离开,不可涉险。”杜灵依旧不放心的嘱咐花祭,他担心她会有所闪失。
花祭笑了笑:“国相大人方才不是说,这次狩猎宴是冲着成思家去的么?我又何须担心呢!”
杜灵不由得宠溺一笑,扬了扬眉,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敲了敲。
“你呀!倒是心大,令本相时时牵挂你,生怕你有个不如意。”
“是以!小女才这般有恃无恐啊!有国相大人在,小女闯祸都能闯的理直气壮!”
花祭轻松打趣的一句话!简直让杜灵哭笑不得,真是拿她没办法。
开始戏谑她道:“小阿祭,你这句话说的不对。”
“哦~?哪里不对?”
“只有小阿祭一辈子留在本相的身边儿,才能有恃无恐哦!只有小阿祭一直在本相的视线范围内,本相才能毫不分心的保护好小阿祭,若离的远了,本相害怕顾此失彼。”
啊?什……什么啊!花祭一时噎住,脑子忽的一热,心底荡起一片涟漪。
可又细想想他的话,又有些生气,意思就是她若离他远了,他就不会保护她了,不想她也不挂念她了呗!
哼!平日里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她牵挂她担心她的话,竟都是假的,一旦她离他远了,他就不管了呗!
花祭有些生气,气鼓鼓的嘟哝着小红唇,双眸带着微微失望与幽怨,那模样,别提有多可爱。
“国相大人日理万机,自然不能时时保护小女,小女也知国相大人政务事忙,以后小女定不叫国相大人分心,会好好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不出来搅扰国相大人的大事。”
杜灵闻言!眉头微挑,瞧着她那傲娇又气鼓鼓的小模样,还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此刻的她,别提有多娇俏、灵动。
杜灵不由得宠溺一笑:“我哪有这个意思!”
“那方才国相大人为何说我若离远了你,便不能保护小女了?国相大人可是任由小女陷入危险的境地?”
杜灵闻言!这才明白了花祭因何气闷,心中欢喜,面露促狭之色,挑逗道:“那……本相权利再大,事事能为小阿祭摆平,但小阿祭你也不能傻乎乎的往险境里跳啊!”
“啊~!什么啊?”花祭一懵,他这话都哪跟哪啊?
“谁,谁有事没事平白无故的往危险之地去啊!国相大人,有你这般歪曲事实的吗?”
杜灵悠悠一笑,脸上衔着宠溺之色,认真的说道:“小阿祭,笨脑袋,本相方才的意思……,便是想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本相身边!若本相不这么说,你若真离了本相,可怎么办?到时候本相躲哪里哭去?”
杜灵此话一出!傻乎乎的花祭便“噗呲”一笑,这大叔怎么能跟小孩子一样呢!
而杜灵则认真且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望着她,这傻丫头还没有回过味来呢!
可真当花祭反应过来时,杜灵又慌了。
方才还说以后再也不说情话表白来让她为难了。
眼下,怎的又忍不住将心里的话宣于口了呢!
这下,若惹恼了花祭,她是不是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杜灵心里就这么紧张着,刚要岔开话题,缓和一下氛围时。
花祭便面颊一红,羞恼的来了一句:“时辰不早了,国相大人该回去了,若让旁人知晓,就不好了。”
杜灵见她并未生气,紧张的心绪这才舒缓下来。
“今日来,本相是送了拜帖的,方才已经见过了温仁守,这才来你这处,不怕旁人瞧见。”
杜灵依旧温柔的笑着,继续说道:“再则,方才苍华夫人也说了,要留本相用过午膳再走,若本相就这么走了,岂不拂了苍华夫人的好意。”
花祭闻言!无语一笑,暗自扶额,这世间,怎么能生出杜灵这样厚脸皮的人啊!真是叫人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我潇湘阁的膳食自比不上国相府,若国相大人吃不惯,恐怕要饿着肚子回府了。”花祭调皮的打趣着杜灵。
杜灵依旧是温柔一笑,笑意还带着点儿邪魅。
“不要紧,今日本相正好可以习惯习惯小阿祭的口味,将来你嫁入我国相府,也好寻一位厨艺精湛的厨娘,按照阿祭你的喜好做膳食,岂不好。”
花祭一听!又瞧着他那傲娇又得意的一个挑眉,戏谑中,还带着一丝认真和诚意,她的心,莫名的动摇了一下。
只是她内心根深蒂固的认为,世家大族乃至官宦人家子弟,都是纨绔子弟,就算偶尔有个出类拔萃的,也只是多情且容易留情的贵族儿郎。
而至今,她都未曾看到有哪一家的儿郎不是三妻四妾,只守一人心的,就算有,那也是常年留恋于花街柳巷的公子哥儿。
她才不信这世间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夫妻,也不信这世间会有从一而终的痴情男子,更不信世家大族、累世官宦的儿郎会一生一世只守一人,不纳妾不养室宠。
杜灵望着花祭那情绪微动的神色,便已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是以!才会因为花祭的思绪而乱了心神。
杜灵心中百味横生,一时不知道该拿花祭怎么办?
他猛然握住了花祭的小手,望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花祭。
那双本该一片潋滟的桃花眼,在这一刻却显的格外的真诚而又执着。
“软软……,你也知晓,我杜灵以前确有一妻,相敬如宾半生,从未纳妾,当初与亡妻在一起,只是觉得合适,日子就这样长长久久的过下去也挺好,但即便如此!我亦未曾纳妾,也无室宠,那年杏花微雨,她便离我而去,而我,却宁守孤独一生,也未曾再娶,因我与你所想一致,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自你出现,本相才知何为是爱,何为拥有,何为自私,以此,本相便认定了你是本相今生所求,只愿此生与你相伴,若无你,本相宁可孤身一人,孤独终老……。”
花祭一时愣然!整个人都已僵住。
在杜灵的一连串的表白轰炸下,她只觉脑袋嗡嗡,心底的一丝荡漾无限翻腾,既有感动亦有心疼更有无措和慌张。
杜灵望着花祭那“石化”的模样,有些被吓到了,心里一慌!
糟糕,他怎么又没忍住,给与花祭压力与为难了呢!真该死!
今日,他是怎么了?总是这般迫切的想要与她表露心迹。
看来,他是真害怕失去花祭,担心她被拐了,所以才这般急切而又冲动的表达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