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娘娘果然大气,这样的好东西,我白清欢要定了。”白清欢直直的盯着那黑匣子泛着志在必得的星光,异常激动。
成思予泪不免失笑:“在场这么多善骑射的勇士,你如何能赢的这局彩头!既然机会渺茫,不如早早放弃。”
白清欢在被成思予泪浇了一盆冷水后,非但没有深受打击,反而拉着成思予泪激动道:“这不是还有你嘛!成思少公,可否不吝援手?若是你能助我赢了这场比赛,彩头我分你一半可好?”
成思予泪只觉得无语至极,赛场上这么多能力超群的勇士,仅凭他们两个,如何能赢此局?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无趣,你自己去玩吧!”成思予泪百无聊赖的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地方,提着酒坛子,半倚在树滕上,悠哉悠哉的喝起了酒。
“哼!胆小鬼,看你怂成什么样了,……罢了!你不去也罢!待我赢了,便没你的份了。”
“我只分给阿祭,想必她一定很开心。”
白清欢自顾自的说着!但她口中的“阿祭”二字便引起了成思予泪的愁肠和思绪来。
是了!花祭姑娘应该很喜欢的吧!
若我送给她,她会不会很高兴?
俗话说:英雄为搏红颜一笑,粉身碎骨也值了。
他倒是愿意做这个搏得红颜一笑的人。
不知不觉,他便激起了几分斗志来,顺势将手里的酒坛子一扔,起身迎了上去道:“瞧着你如此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倒是不忍心了,也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本少公今日,便舍命陪君子了。”话落!
不由白清欢惊讶的向他道谢,他便一个纵身,潇洒帅气的纵上了马背,准备蓄势待发。
一时间,现场再次哗然。
“成思少公,他也上场了,天啦!今儿到底是什么稀奇事啊?连成思少公都亲自上场了,真有意思。”
“今日这彩头的诱惑力这么大,连成思少公都动心了。”
“那如此!我也要参加。”说着,便又有几个少女麻利的纵上马背,望着意气风发的成思予泪,泛着花痴!
白清欢反应过来后,也兴趣盎然的纵上马背,望着成思予泪笑脸盈盈的拱手道:“成思少公多多赐教,一会儿本姑娘赢了比赛,必会重重谢你。”
“白少主子客气了。”
此刻端荣贵妃也同样兴趣大起的给了礼括一个眼色,礼括会意,也纵身跳上马背,等待第二局开始。
望帝与君后再次相视一望,笑了笑,似乎一个眼神,他们便能明白彼此的深意。
红拂尘毫不在意的死死盯着端荣贵妃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方才那恨的牙痒痒却又不敢发作的模样,想想心里就觉得痛快。
“今日倒是稀奇的很,这位从不喜热闹的成思少公爷,竟然也主动参与比赛了。”寒烟柔好奇道。
花祭附和的笑了笑,别无二话。
只是当她将目光移动到杜灵那一处时,偶然发现成思予泪也在盯着自己,那样的柔情与温和,令她有些错愕!
他的这种眼神,与杜灵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那是充满爱意与怜惜的,花祭不敢想下去,甚至不能想下去,更不能往别处想下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温绵绵便连哄带骗的将自己哥哥温胜拉上了场。
温柔柔也不甘示弱的死缠烂打,将自己的哥哥温衡也拉上了场。
“夫君就没有兴趣上场赢一回彩头吗?”礼媚阴阳怪气的点了容与一句。
容与只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茶盅,淡漠道:“场上都是一些善骑射的勇士,我去了,也不过是应个景儿,那又何必去丢这个人呢!”
礼媚闻言!当时就怒了,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不好发作罢了!
“你也知道丢人现眼啊!我还只当夫君没脸呢!只知道闲云野鹤,毫无作为,也不知道夫君自小都学了些什么?如今竟无用武之地。”
对于礼媚的明嘲暗讽,容与早已习惯,并不理会。
礼媚的要求,只怕他这一辈子都达不到了,还不如做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以免再被礼家利用。
她礼家既然拉拢了他们容家,容家又是他阿父阿母说了算,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两家联姻的工具人罢了!
礼媚一时被气的不轻,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这么一个没有上进心,没出息的玩意儿,懦弱无能,无所作为。
相比于容与的破罐子破摔,礼园抢来的人夫潢霆宏,倒要有城府有野心的多。
他望着礼园对那黑匣子垂涎三尺的模样,心中泛起了一丝争强好斗之心。
潢霆宏思忖良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打着什么鬼主意?反正就是表现的特别疼爱礼园的模样。
“夫人也喜欢那彩头?”
礼园闻言!心中略微激动了一下。
既然他亲口问了,那就是打算为她争一争了?
礼园试探的点了点头:“喜欢。”
“那为夫,便为你夺来。”潢霆宏说的那叫一个自信非常,叫人心里激动。
“当真吗?”
“自然。”潢霆宏斩钉截铁道。
甚至已经在礼园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便已经纵身一跃,落在了马背上。
一时间,现场再次哗然一片!
这是要出动整个赛场的儿郎、贵女啊!
礼园一时兴奋,那叫一个感动。
“夫君,小心些。”
潢霆宏望着礼园只是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
直到,赛场上一阵锣鼓响起,一护卫高呼:“第二局,开始。”
众人等着那护卫摇旗,然后纷纷踊跃的倾巢而出。
成思予泪与潢霆宏带头疾驰在最前面,各不相让,其次便是白清欢、温家众姐妹……。
待到围场上的少男少女离开一大半后,端荣贵妃这才给身后的赖嬷嬷使了使眼色。
赖嬷嬷会意,便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退避了下去。
待礼括奔向森林深处后,见无人跟随而来,便赶紧视察四周,趁着四下无人,又忽的从小路折返了回去。
悄悄绕至围场后的外围。
那里有端荣贵妃的心腹赖嬷嬷接应,所以很快便窜入了围场休息亭里。
“怪了?”寒烟柔望了一眼不远处,疑惑的嘟囔着。
“怎么了?”瞧着寒烟柔泛着疑惑,花祭赶忙询问,生怕她有哪里不适?
寒烟柔扬了扬首,指引花祭向成思家小亭看去。
“方才我明明瞧着成思家的大姑娘还在亭子里坐着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什么???花祭闻言!转眸一瞧,果然,那成思家的亭子里并没有成思姑娘的身影。
遭了!花祭大呼不妙!
今日这狩猎宴,果然有问题,怕是端荣贵妃精心设计的鸿门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