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若朝露只得硬着头皮冲了出去,来到礼园跟前,福礼谄媚道:“礼家大少主子恕罪,今日这丫头吃了醉了酒,胡言乱语呢!还请礼家大少主子勿怪,臣妇这便带她下去,一会儿回了府,臣妇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
“哼!吃醉了酒?我瞧着她清醒的很,又怎是胡言乱语,恐怕,你们家这丫头早就看不惯本少主了,所以才会在今日狩猎宴上如此羞辱本少主子,此罪,你温家可担当的起?”
若朝露闻言!一时惶恐,拉着花祭示意,赶紧给礼园赔罪。
可花祭性格自来冷傲、敢作敢当,不会虚与委蛇,更不会溜须拍马讨好。
近些日子,她忍耐礼家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她实在无法再沉默下去,她必须要先发制人,主动出击,令礼家自主露出马脚,才有破绽被她拿捏。
“少主子息怒,我温家自是不敢的,又怎会构陷少主子您,今日,的确是这丫头吃醉了酒,胡诌呢!还请少主子息怒,您放心,这丫头回去后,臣妇定好生教导,以后绝不会再出来胡言乱语。”
“再则!少主子您有大人大量,也不会与这丫头计较这些没来由的胡话,何况,她一个小小农户出身的野丫头,怎么能构陷到少主子您,您就别与她计较了,不过是一个丫头,又何至于。”
若朝露一面赔罪求情,一面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生怕礼园动怒而牵连温家。
礼园见若朝露如此唯诺,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只是再望向花祭那傲娇的姿态时,那消失的气性,又蹭蹭的往上冒。
“温软软,你可知罪?”礼园不满的怒喝一声!
花祭冷冷一笑:“我何错之有?”
“你……。”礼园气的咬牙切齿。
急火攻心之下,扬起手就要给花祭一巴掌时,却不想,杜灵出现的特别及时,他拿着折扇,正好挡住了礼园将要挥来的一巴掌。
此刻包括花祭和礼园在内,所有人都意外且震惊的望着杜灵。
“礼家大少主子失态了。”杜灵冷冷的一句话瞬间让礼园收回了手,甚至是不服气又不甘心的怒瞪了花祭一眼。
杜灵这个阎王爷,就是望帝都要礼让三分,何况是她了。
如今的杜灵,势力已经快要赶超礼家了,阿姐担心杜灵的权利、地位、身份会影响到礼家,将礼家挤压下去,这才想方设法极力撮合农户出身的花祭和杜灵的姻缘,这样,以花祭那低贱的出身,便能顺利拉低杜灵的地位与名声,不至于超越了礼家。
可纵使是这样!礼家确实也得逞了,端荣贵妃的计策也奏效了,杜灵的名声也的确因花祭那低贱的出身而牵制住了,也成功影响到了杜家的地位与杜灵的威望和仕途,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好似没有影响杜家多少,也没有令杜灵民心下跌,反而还给温软软找了一个保护伞,动她不得。
礼园气鼓鼓的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转身便走了。
她相信,若是潢霆宏在,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这般忍气吞声,受花祭欺凌,被杜灵压制。
端荣贵妃望着气鼓鼓的回到她身边儿的礼园,轻声安抚道:“好啦!不过是些没来由的小事情,何必忿忿于怀,眼下君主还在呢!莫要失态。”
端荣贵妃给予提醒后,礼园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只是心里依旧不甘心,甚至是不服气。
她忿忿端起手里的一盅温茶,怨气不减的一饮而尽。
除了心如明镜的帝后夫妻二人相视一望的无奈浅笑,便是好戏没看够的红拂尘了,她一脸得意的笑容别提有多耐人寻味了,这倒让端荣贵妃与礼园姊妹二人十分愤懑。
直到,惊慌失措的红燕匆匆跑来了端荣贵妃的跟前,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放肆,没规没矩的东西,在娘娘面前,竟敢这般冒失。”赖嬷嬷冷目呵斥一声!
红燕吓的立马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实在是,实在是……大,大少公那边儿,出……出事了……。”
“什么?二哥哥出事了?出什么事了?”礼园担忧的跳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都跟着聚集而来。
“发生了何事啊?”望帝兴趣盎然,由此一问。
红燕面露为难之色,几次欲言又止。
端荣贵妃见状!假装着急的呵斥着红燕:“君主问你话呢!还不从实招来。”
红燕唯诺的颤抖着身躯,忙磕头道:“君主恕罪,娘娘恕罪,奴,奴不敢说啊!”
“有什么不好说的,赶紧实话相告,莫要等到君主罚你才罢!”端荣贵妃配合的呵斥道。
不远处的花祭与杜灵二人,相视一望,面露从容淡定之色,也有看笑话的成分,一副耐人寻味的模样。
寒烟柔见状!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方才与礼园争执时,她还以为花祭疯了,不要命了,原来,她是另有目的啊!
花祭不好意思的望着寒烟柔,一副抱愧的模样,好似在说:对不起柔儿,我让你担心了。
而寒烟柔也回以一抹嗔怪的神色:你个小机灵鬼,早说呀!害我这么担心你。
二人相视一笑后,中间的杜灵却吃醋了。
他睁着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的望着花祭,带着一点儿嗔怒与不满,好似在说:小阿祭,除了本相,你不许看别人,也不许对旁人笑,更不许与旁人眼神交流,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只能属于本相。
花祭迎着他那嗔怪的目光,一时无语,又觉得好笑。
他堂堂国相大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么小气。
“你这丫头,端荣贵妃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怎的这般没有规矩,君主都发话了,还不过来。”红拂尘兴趣盎然的望着红燕说道。
就在方才,人群中,她一眼便看出了杜灵与花祭对视的眼色,猜到了这其中必有端倪,便来了兴趣。
果不其然,经不住吓的红燕,便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成思姑娘,成思姑娘今日不知怎的?约咱们二少公在湖亭见面,还特意嘱咐不让仆子丫头们打扰,是以,奴只敢在门外候着。”
“二少公怜惜成思姑娘恐遇难事,担心她一个姑娘家被什么棘手之事所牵绊,不便出手解决,便想着为成思姑娘解忧,是以,二少公便应邀去了。”
红燕一语话落!现场一片哗然之声!所有人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甚至!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成思灵铃的身影,包括左政史大人。
这时候的左政史也是惊慌不已,大呼不妙,四处扫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女儿的身影。
糟糕,今儿怕是中了端荣贵妃和礼家的奸计了。
这下可怎么办?
直到在场的所有目光集聚而来,左政史才心急如焚,却又不能表现出焦急上火的情绪,只能假装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