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还疑惑温华为何会突然出现帮她解围,刚要言谢,便被温华挥手打断了话:“今日九妹妹在宴上受了惊!回去好些歇着才是。”
话落!他便头也不回了走了。
花祭有些愕然!
他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甚至是个感情淡泊之人,今日为何会帮她呢?
花祭这么想着,有些费解,可暗中观察着一切的珠玑,却对温华又另眼相待了几分,十分感激他的出手相助,甚至也十分感动。
“想必!大少公本是个热血心肠的人,只是旁人不了解他,故而才谣传咱们这位大少公是个孤僻之人。”凝苍华这么说着,花祭也只能点了点头。
就在母女两个将要回潇湘阁时,温情与脉脉便回来了。
“师父……。”
“怎么样了?”花祭轻描淡写的一问。
其实她并不关心结果,只是好奇一问罢了!
温情扫视了一眼四周,见无异样,这才说道:“师父您猜的不错,青竹那小子办事很妥帖……。”温情害怕隔墙有耳,便与花祭附耳说明。
花祭听罢!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担忧,反正神色转换复杂,其中还夹杂着于心不忍。
“知道了……。”
凝苍华瞧着她的脸上有一抹自责之色,赶忙宽慰道:“软儿不必为此挂怀,她若无害人之心,自然也不会有此因果,她既有此报应,便是她种下的因,你又何苦自寻烦恼。”
“阿母说的是。”
“不过,师父,礼家的人,正往咱们温家来呢!只怕,便是为了此事。”温情如实禀报道。
“哦~!是吗?那今日,便有好戏看了。”花祭淡漠的回应了一句!便与凝苍华等人回了潇湘阁。
半炷香后……。
温仁守刚将柳之姿哄好,左卫便匆匆来报:“公爷,礼家来人了?”
温仁守吃惊的些不可置信:“谁?”
“礼家的人。”左卫再次禀报道。
温仁守忽然纳闷了。
按理,温家与礼家已经没有了交集才对呀!
怎的礼家又忽然上门了呢?
难不成,是因为前些日子,温家向礼家退亲一事,打了礼家的脸面,所以礼家怀恨在心,想报复温家,故意来找茬?
“快,快请……。”
“是。”
左卫退避后,温仁守赶紧整理了一番仪容。
方才还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柳之姿,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有些疑惑道:“礼家今日上门来,是为那般啊?”
“谁知道呢?听闻狩猎场上,礼家出了好大的糗,想必是因为前段日子,咱们与礼家退亲一事,礼家脸面上过不去,便来找麻烦了。”
“啊~?那也不至于吧!若礼家因此而迁怒温家,那当时两家退婚时,礼家就该有所动作了呀!又怎么可能放任公爷您与朝露夫人平安回来呢!”柳之姿不大认同的分析道。
温仁守无奈轻叹一声!
“若不是顾及温家与国相府的姻亲之好,只怕当时我与若朝露早就没命回来了。”
柳之姿恍然,再没有二话。
“那……,妾身这便陪您去吧!”
柳之姿话刚落!温仁守还打算不同意的,可谁知道,左卫又忽然折返回来了。
“公爷,朝露夫人说,也让柳姨娘去厅上一躺。”左卫话落!
柳之姿与温仁守同时一愣!心中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今日之事,发生的怪,不得不叫人提防。
“那妾身,便随同公爷一起去吧!”
“也好。”温仁守应答了一声!便带着柳之姿去了正堂。
二人来到门口,正见若朝露笑脸吟吟的与礼家管事逢迎,谄媚讨好。
若朝露见了主心骨,赶紧起身向温仁守走去。
“公爷……,您总算来了,赖嬷嬷与礼管事早已等候多时了。”
“哦~!赖嬷嬷、礼管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赖嬷嬷与礼管事坐的纹丝不动,一副不屑又高傲的模样,也不拿正眼瞧温仁守一眼,十分看不起。
“哟!公爷总算来了,倒叫老身好等。”
温仁守无法,只得陪笑道:“嬷嬷勿怪,礼管事勿怪,适才来得急,跌了一跤,怕怠慢了二位,这才更了衣乃敢见。”
“原来如此!那便罢了!”礼管事狗眼看人低,本来就看不起温家的他,至府中的突发事件之后,便令他更加看不起温家。
“不知二位今日来,所为何事啊?”温仁守继续陪笑。
谁让赖嬷嬷是端荣贵妃的人呢!礼家势大,有权有钱,甚至还出动了礼家的管事亲自来温家走一趟,温仁守能不恭敬着陪笑嘛!
赖嬷嬷冷冷一笑,丝毫不给好脸色道:“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来给温家送一位不知廉耻的荡妇罢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时茫然,有些讶异!
无法!若朝露只能继续陪笑道:“嬷嬷这是何意啊?我等怎么都听不懂?”
“你们家是不是有一位名唤温柔柔的五姑娘?”礼管事话落!
众人立时震惊!一种不好的预感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柳之姿顿时激动起来,她本就因为自己女儿失踪一事而担心不已,如今听礼家的人说起自己女儿,哪又不着急的,甚至是担心的。
一时激动的她,红着眼眶,泪眼婆娑,就要上前询问自己女儿下落时!却被冷静的温仁守拽了回来。
不急不躁的答了一句:“正是。”
“那便对了,你家这位五姑娘也忒不知耻了,竟然趁我家二少公养伤之际,勾搭我家二少公,上了我家二少公的床,与我家二少公生米煮成了熟饭,此等荡妇,温家应当严惩才好,最好赶出家门。”
“什么?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我柔儿绝不会做出这等事,一定是……一定是误会了……。”柳之姿显得异常激动,悲愤的跪倒在地,拉拽着赖嬷嬷的衣裙,拼命的解释。
赖嬷嬷嫌弃的扯回自己的衣裙,一脸的不悦。
“没规矩的东西,老身与你家公爷说话呢!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赖嬷嬷几声呵斥!
温仁守赶紧搀扶起柳之姿,给予安抚的眼神。
柳之姿实在撑不住,软在温仁守身上,嘤嘤低泣着。
“嬷嬷,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啊?”温仁守恭谨的问道。
赖嬷嬷冷冷一哼!
“怎么?你是在怀疑礼家闲的没事干,凭空捏造污蔑你温家不成?”礼管事当场便怒了。
本来温柔柔的身份就很低贱,妾室所出,礼家看不上,还因为温柔柔那不知检点的荡妇玷污了他家二少公的身子就很吃亏了,没想到,他温家反而还攀蔑他们礼家故意污蔑温软软那荡妇,他自然气的吹胡子瞪眼。
温仁守见状!再不敢胡言乱语了,赶忙赔不是:“不,不不不,礼管事息怒,您误会了,我……我哪有这个意思!您勿怪……。”
一旁的若朝露没有半点儿为温仁守说情的意思,反而心底还十分得意与畅快,此刻别提有多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