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荣贵妃与礼诡父女二人黑着脸,刚踏进院子,便见礼洪与温柔柔大吵大闹……。
“今日,你又发什么癫?”礼洪呵道,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我发什么癫?你不问问你自己,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礼洪气结,一巴掌甩在了温柔柔的脸上。
温柔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你又算什么东西!别忘了,你只是我礼洪的妾,是温家上不了台面的妾室所出,论身份地位,你就是给小爷我提鞋都不配。”礼洪怒喝完!
温柔柔听罢!非但不气,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容多少带着点儿不屑与鄙夷。
哈哈哈哈哈哈“你一个不能尽人事的懦夫,还想以身份压人!我告诉你,也是本姑娘同情你嫁了你,若是旁人,谁还看得起你?谁还愿意跟你?只怕嫌弃你污遭你还来不及呢!你还敢嫌弃我上了,你也配。”
礼洪气结,便要一巴掌再次扇过去时。
温柔柔却傲娇的梗着脖子,伸过脸去给他打。
“你打,你打啊!我告诉,如今你们礼家落败了,你阿姐被君主降为了嫔,你阿父也跟着官降三级,君主已不再信任礼家,是以,如今,你的身份,还不如本姑娘呢!”
“你……。”礼洪气的全身发抖,指着趾高气昂的温柔柔却不知道怎么怒喝她。
“贱妇,你给我闭嘴,给我闭嘴,听见没有……。”
“怎么?你们礼家做的事还不让说了?你阿姐如今已经失势了,已经没用了,莫说君主的宠爱,就是祈求君主多看一眼也不能够了,你们礼家如今,就是那地上的爬虫,摇尾乞怜……。”
“你……。”
“啊~!”温柔柔脸颊一疼,肩甲被什么死死拽住,然后头发便被什么力量给拖拽起来。
温柔柔因为吃痛的一仰头,睁眼一瞧,原来是端荣贵妃,她正怒气冲天的望着自己,那眼神充满了杀气与愤怒,赤红的双眼如同巨浪深渊,似乎要将温柔柔活吞。
“贱人,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本宫便将你剥皮抽筋,扒光了你的衣服,挂在温府大门嗮成肉干,供人观赏……。”
端荣贵妃那阴鸷的话说完!温柔柔便吓的胆颤惊心。
不是说,君主要禁足端荣贵妃吗?可她不在未央宫面壁思过,怎么回了礼家?
“娘娘……。”温柔柔害怕了,以祈求的目光望着端荣贵妃,方才的嚣张跋扈立时便消了气焰,变得温顺至极。
“我告诉你小贱人,本宫就是此刻被贬为庶民,礼家也是权势滔天的存在,势力与从前无异。”
“就算我礼家落败,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妾室在礼家耀武扬威。”
“知道为什么本宫被罚面壁思过,却还能安然无恙的回礼家吗?本宫哪怕是禁足,也能来去自如,而你,这只爬虫只能跪在本宫的脚下摇尾乞怜。”
端荣贵妃说罢!拽着温柔柔头发的手一松,她便不受控制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温柔柔见识浅薄,以为端荣贵妃被降嫔位,礼诡官降三级,礼家就倒了。
殊不知,礼家势力不是肉眼可见的那般,虽然官职低了,但势力还在,甚至更胜。
温柔柔被端荣贵妃的气势给吓到,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
“娘娘……娘娘……,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温柔柔赶紧爬了起来,跪倒在端荣贵妃面前,虔心认错。
端荣贵妃冷冷一哼!冷眸扫来,一股阴狠的威势立时压迫而来,令温柔柔犹如置身地狱。
她吓了一激灵,心中惊惧不已。
不对呀!她的阿母曾遣人来跟她送信,说是礼家不行了呀!端荣贵妃被降为嫔,礼诡官降三级,按理,礼家应该要倒台了呀!
可为什么?为什么端荣贵妃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到礼家?
她不应该待在未央宫忏悔吗?
不对,哪里不对?礼家,绝不是她与母亲所想的那样简单。
“来人,将这小贱人拖去柴房,禁足月余。”端荣贵妃淡漠的吩咐一声!
便有奴仆上前来,拖着温柔柔便往柴房拽。
任凭温柔柔如何哭诉求饶,都没有用,反而引来了奴仆们更加肆无忌惮的粗鲁对待。
“阿姐……。”礼洪虽然深受断根的打击,足不出户,但这些日子礼家却所发生的事,他也能从心腹口中知道一二。
端荣贵妃望着礼洪,眼眶一红:“阿弟,你受委屈了。”
“不,阿姐受委屈了。”礼洪同样红了眼眶。
礼诡忍痛向姐弟二人说道:“回屋再说吧!”
端荣贵妃哽咽片刻!便带着礼洪等人回了客厅说话。
“听闻阿姐被君主禁足,怎么这时候您跟着阿父回来了?”礼洪担心的问道。
“我求了君后娘娘,以阿母病重为由,回来尽孝,不过,我也只能多待两个时辰,一会儿便要回去了。”
“原来如此!”礼洪明白过来后,神色又忽然萎靡下来。
端荣贵妃见他这般,赶紧提醒道:“阿弟,温柔柔那小贱人留不得,你自己想办法尽快除之。”
礼洪会意,只是十分为难:“头一次幼妹帮靖王殿下解决了温菀菀那贱丫头,外界已经议论纷纷,谣言四起,若这次再处置了温柔柔那贱丫头,那岂不是我礼家的罪行更加罪不可赦?对礼家影响更大?”
“也罢!那便先留着吧!”此时的端荣贵妃又觉得头疼了,只是没有以往那般严重,还能忍受。
礼诡第一个看出了她的不适,赶紧劝慰端荣贵妃道:“可是头疾又发作了,我命人伺候你回屋休息吧!”
“不必了阿父,不打紧,如今,我们应该好好想想怎么解决礼家之困的法子才是。”
“还有什么好想的,这不明摆着是杜灵与沅文君两个蛇鼠一窝的人针对咱们礼家嘛!既然咱们都已经将恩怨摆在明面儿上了,大可手底下见真招,再定输赢,不必留情。”礼洪幼稚的气道。
端荣贵妃与礼诡无奈摇了摇头,礼洪这小子向来吃喝嫖赌惯了,是富贵窝里长大的孩子,脑子比较单纯,说出的话,也让人啼笑皆非。
“我的傻哥哥啊!你可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怎的你一遇事就这般沉不住气,还跟个莽夫一样。”一句话落!
众人循声望去,来人正是礼园与潢霆宏夫妇。
这丫头自来最有主意,今日听她这话,只怕是带着好消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