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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

一个黑发紫眸的俊美男人正赤裸着上身,慵懒地侧靠在沙发上,脸色有几分病态的苍白而又有几分憔悴。

时笙见此景瞳孔放大,此人不是贺时宴又能是谁?!

贺时宴见到根本不该出现的两人也愣住了。

“时宴!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时笙率先发话,跑了过去。

“宝儿?你怎么来这了?还有帝胤……”

即便如此,贺时宴也没放下对帝胤的防备。

“先别说这个了。时宴,你怎么这样啊?”时笙轻轻拉了下他的胳膊。

贺时宴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他立即收了手。

“宝儿,轻点碰,挺疼的。”轻笑道。

继而时笙就看到他背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斑驳鞭痕,有的甚至流了血结了疤。

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先穿些衣服,再感冒发烧可就不好了。”帝胤走到两人身边,冷静安排道。

“你这样暂时不方便,先凑合披着我的吧。”男人说着脱了外套递给他。

贺时宴没接,冷着一双紫眸望着他。

“时宴,胤没有恶意的…”时笙轻声道。

贺时宴呼出一口气,看在时笙的份儿上,勉力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太过冷硬:“谢谢,但我背上的伤可不方便我穿衣服。”

“总得盖盖胸腹。”男人干脆直接把衣服盖在他身上,后又道,“我给弈打电话。”

“弈,忙吗?来贺家宅邸一趟,笙笙的朋友受伤了。”

“……,严重吗?什么伤。”

“鞭伤为主,有殴打痕迹,伤口出血、伤及皮肉,要害部位无碍。”

“……,等我。”撂下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去倒杯水来。”帝胤把手机放到一边,扭头对暗影吩咐道。

“是。”

“宝儿,你和帝胤怎么会来这里,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啊,前几天在黑道跟你们家族的那个黄毛有点纠纷,修理了一顿。结果你那人渣父亲今天就给我递了律师函。黑道中人利用白道的法律法规维护利益可是大忌,违者可是要掉脑袋的,我这不就让这些人来了?不过想到多少是跟你的家族有关系,就跟宝宝来看看。”

“呵,帝胤…那是你做的啊,做得好。”

“我说呢…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活该…”

“他挑衅侮辱宝宝。”帝胤不爽地撇了撇嘴。

“什…嘶…”刚要换个姿势就倒吸一口凉气,可见伤得不轻。

“时宴,你别乱动!!”时笙不知所措,却不敢碰他,怕碰了他的伤口。

“宝儿…他没怎么你吧?”

“没!他要是敢碰我的话我肯定一脚就上去了!”

“这么奶乎乎地说这种话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呢。”贺时宴笑着抬臂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超凶的好吧!”时笙嘟嘴道。

“凶不拉几的小可爱。”男人宠溺地吻了他一口。

吻后小奶猫开开心心。

“倒是你啊,说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帝胤抱起被他哄得开开心心的宝宝,坐到贺时宴身边,蹙眉问道。

时笙闻言也敛了笑容,绷着小脸看向他。

“没什么,把那老不死的惹过头罢了。”贺时宴皮笑肉不笑道。

时间回溯到黑道事件的第二天,正值周六,贺时宴回到宅邸看望祖父贺庭桉,正巧碰到贺镇川坐着轮椅被人推回来。

这两人见面就是铯碰水,一下就炸。

贺时宴看见贺镇川那一副被黑手党狠狠修理的惨相,实在没忍住,嘲弄一笑。

本来他那渣爹和贱女人看见贺镇川头上缠满纱布、被黑手党糟蹋成了个半身不遂的残废就心疼生气得要死,一听他笑,就火冒三丈地对他破口大骂。

“你这个毫无手足之情的畜生,跪下!!”

“嘁,明明就是他混黑手党活该,我笑又怎么了。”

“何况你这样的牲口生出我和他这样的‘畜生’也合情合理。”贺时宴不屑冷嗤。

“逆子!你给我闭嘴!!”

“你是个什么渣滓东西也有资格命令我。”贺时宴沉下脸来,“我说了,别逼我杀‘弟’弑父。”

“你…你…你真是要反了天了!!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的畜生!!贱女人的种果然也一样下贱该死!!”

“你tm说谁贱呢?!”贺时宴闻言怒道,额前青筋暴起,表情甚是狰狞,瞳孔因极度愤怒而放大。

母亲生前遇人不淑遇到这么个人渣东西被他百般欺辱践踏,凭什么死后还要受他谩骂?!?!

“逆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要干什么?!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关起来!!这个孽障!!孽障!!”

“干什么?老子要杀了你这个老东西!!”他表情狰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你们都等着干什么?!没听到他对我说什么吗?!给我上!!”

“大少,失礼了。”

“杂碎给老子滚!!”放出信息素,震晕一批人。

奈何家族的打手人数太多,纵使他身手如何不凡也双拳难敌四手,被人一个手刀劈在颈侧昏了过去。

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关到曾因顶撞继母而进去过无数次的地下室。

明白自己此刻处境的男人背靠着墙皮脱落的腐旧墙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接下来的几天,备受皮鞭的照顾,至少被抽了上千次。

这也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发动事变的合理理由。

于是利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微型电脑部件与外界联系,对自己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插入家族的暗桩部署安排计划。当然,在被墨璃联系问起时,他也如实汇报了部分情况让他放心,同时嘱咐他放宽心不要告诉任何人。

知道老东西和贱女人每天早上有喝蛋白粉的习惯,他便让宅邸中的侍者暗桩往蛋白粉中掺入一千克左右的苹果粉让两人服下,自己则利用高超的黑客技术将监控调包。

只要最后再在法医的死亡鉴定那里动点手脚,就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

此时,他的计划已经成为了现实。

他最恨的两个人已经死在了餐桌上,陵川的大权也终于重新归复到他和他的亲弟弟贺时睿手里。

一会,暗影拿了杯水,交到男人手里。

帝胤把水递给贺时宴,吩咐道:“先退下吧。”

“是。”

一会儿,言弈到了宅邸前,同时到来的竟然还有墨璃。

墨璃见他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

“墨璃,你怎么了?”见他眼眶红红的,不禁问道。

“没…没事…你怎么在这?”

“哦,King受了点伤,我来给他看看。”言弈淡淡说着提了提手里的医药箱。

墨璃一听“受伤”二字,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再理会他,大步向别墅跑去。

他今天看别墅客厅的监控才看到贺时宴身上被鞭笞的痕迹。

贺时宴的黑客技术比他高超,地下室和其他相关地方的监控都被管控着以至于他根本调取不了,所以先前对贺时宴被囚禁鞭打一事并不知情。

守在门前的暗影见墨璃同言弈一起到来,也就没阻拦他。

“老公!!!”哭着跑过去,哭得白嫩的脸上满是绯红颜色。

到他身边,看到他背上的伤痕和苍白的脸色,哭得更凶了,怕再伤到他,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哭。

“璃璃乖,别哭了,璃璃哭得老公心都要碎了。”King一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搂到怀里,轻轻吻去他的眼泪,眼里满是心疼。

“呜呜呜~老公骗我~你不让我知道…疼不疼?呜~嗝~呜呜……”偎在男人怀里继续哭,哭得越发凶了。

贺时宴看着他哭成这样,不禁回想起两人的过去——除了璃璃那次要说当“坏孩子”之外,他再没见过璃璃哭得这么伤心。

墨璃小时候就爱哭的不得了。

因为天生的一头白发,虽然尚能被接受,但也会被同班的孩子无故排斥。

贺时宴比他大四岁,出于家里那老东西和贱女人那方面的原因,他上学晚得多。

因为个子高就坐到了最后排,受排挤的墨璃就和他做同桌。

孩子之间总是好相处的,尤其墨璃个子矮,听讲时常常要借看贺时宴在书上留下的笔记。

这么一来二去,没几天小太阳墨璃就亲近地把小脑袋轻轻枕在他的小臂上看着他记笔记。

日久天长,两人对彼此暗生情愫。

小时候,墨璃因为自己的白发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同班的学生和他组成的小团体孤立,心里特别委屈,私下里找贺时宴哭唧唧说自己以后只和贺时宴玩,还要当个“坏孩子”,随便他们讨厌排挤去。

贺时宴只能轻声安慰着,对这样的情况也无能为力,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去护住墨璃。

看着怀里一边哭唧唧一边说自己要当“坏孩子”的白发omega,他心疼的不得了。

可爱的孩子曾为了迎合别人而自己拿剪刀剪掉自己的白发,那一天贺时宴看见他把自己的漂亮白发剪得乱七八糟如一堆野草,又气又好笑又心疼。

其实贺时宴觉得他这样也好,这样他就不用因为这些破人的态度而苦恼难过。

当时墨璃说完自己要当“坏孩子”之后又吸溜着鼻涕、抹着眼泪、眼巴巴地问他,如果他真的当了个“坏孩子”,哥哥会不会讨厌他。

贺时宴是除了家人之外最宠他最照顾他最喜欢他的人,他不要让哥哥讨厌。

他宁愿不当“坏孩子”继续受那些人排挤,也不要让哥哥不喜欢他。

贺时宴的回复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像只羊羔一样软绵绵的墨璃变成了一只狡猾坏蛋的白色小狐狸,唯独只在贺时宴面前乖的不得了。

而这种状态一直持续至今。

后来,许是因为动漫中白毛角色越来越受喜爱,白毛控越来越多,现实生活中对于白发的接受程度也越来越高,墨璃明显感觉身边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但他心里依旧讨厌这些人,之前还那么排挤他,怎么过几年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呢?

他还是最喜欢哥哥——因为只有哥哥从始至终都在对他好,从来都没有嫌厌过他。

而此时美貌少年已然初长成,美得不可方物。

加之那一头醒目漂亮的白发,还在上学的墨璃就频频收到礼物和情书,甚至还有星探专门来挖他,不过当然被他拒绝了。

与此同时,贺时宴因为长相冷俊身材有型也备受欢迎。

两人都因为彼此太受欢迎而隐隐有危机感,不过还像以往一样走得很近。

这个时候的学生们已经对恋爱的那些个道道儿相当熟悉了,于是两人就被传出交往的绯闻。

但两人却从来没有对绯闻做出什么正面回应。

贺时宴是喜欢这个小他四岁的小孩子,虽然他从来没有跟小家伙说任何关于自己家里的事,但和小家伙待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让他暂时忘却家族中的那些不愉快。

而墨璃在长大后,也依稀明白自己同样是心悦于他的。

终于,两颗彼此爱慕的心在贺时宴的主动告白的催化下走到了一起。

因为两人成绩优异,谈恋爱也不影响学习,反而相互促进相互成就,老师也就默许了两人的交往。

同班的学生们和他们两个同属于学生阵营,自然也都看破不说破,于是两人的交往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两人就这样一直从走到今天。

此时的墨璃因为心疼抱着他的男人而哭得梨花带雨。

“呜呜呜……”

“璃璃乖,都要哭得背过气了,慢点慢点…别哭,老公已经好多了,别哭了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墨璃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的哭,好久才缓过来劲,然后又缩在他怀里小声啜泣。

“呜呜…我要雇人收拾他们…呜呜呜~打老公…呜呜坏人…呜呜…我恨他们…呜呜呜…”

“璃璃,别哭了。”贺时宴抱着他柔声哄着,轻轻吻去他的眼泪,“他们死了。”

墨璃闻言抬起头睁大眼睛看向他,一时竟忘了哭。

“呜…呜…死了?”

“嗯,死了。老公让人杀的,乖。”

“呜呜…他们活该…呜…谁让他们对老公这么坏这么坏…”抽了抽鼻子。

“乖,别哭了。”疼怜地亲了亲他哭红的眼眶,“我的璃璃都哭成小兔子了。”

“抱抱…老公抱…”

“乖,老公不抱着呢吗~”

“紧一点…”

“再抱紧点璃璃就要不舒服了。”贺时宴无奈又疼怜地啄吻他的脸颊。

“我要…”

“好。”无奈又微微收紧搂着他的胳臂,“璃璃别哭了好不好?今天哭得太凶了。”

“嗯…不哭…我不哭…”

“好乖。”

“老公疼不疼…呜……”

“不哭不哭,老公现在不疼了。”

“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总这样也不是个事。”言弈静静站在一旁,看到他把墨璃的情绪安抚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

“……,谢谢。”

“璃璃,等等老公再抱好不好?”

“不…不要…”搂紧他的脖子。

“那就再腻一会吧,我先准备准备。”言弈笑了笑。

“黏人。”贺时宴宠溺揉了揉他的白发。

“唔…老公,鞭伤会留下痕迹么…”

“可能会吧…璃璃宝贝会嫌弃么?”

“呜呜……不会不会!我最喜欢…最喜欢老公…呜呜……”闻言又哭起来。

“哎!璃璃别哭,老公就开个玩笑,老公当然知道璃璃不会嫌弃的呀,怎么又哭了呢?”

“呜呜,你坏蛋,欺负我…明知道我爱哭还…”

“好好~坏蛋坏蛋啊~哭包璃璃不哭了好不好?”

“好吧~”

“可以了吗?”言弈戴上手套。

“可…可以了…”墨璃离开男人的怀抱,拿了张抽纸擦了擦眼睛。

时笙抱住他。

“没事的宝儿~我没事…”轻轻拉住他的手。

“我去给你倒水吧,璃璃,你哭了好久的。”时笙道。

“跟宝宝一样爱哭。老公去拿吧,尽管使唤老公。”帝胤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着就去倒水了。

兜兜转转了一会,拿着水回到了客厅。

“老公怎么这么久!”时笙嘟起嘴巴。

帝胤嘻嘻笑着打哈哈过去。

时笙没空搭理他,接过水就递给墨璃。

“谢谢你们…”

“敷一敷吧,眼睛都哭红了。”言弈将浸过冷水的湿毛巾递给他。

“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

“来吧,我给你检查一下脊椎。”

“……,谢谢。”贺时宴扭头望进言弈的琥珀色竖瞳。

言弈的指腹隔着一层医用手套触上他的第一节胸椎。

许是在低温的手术室里待久了,他的体温偏低,连同手都是冰冷的,加上他那一双眼睛,近乎是非人一般的存在,反而像极了某种冷血动物。

“脊椎没什么问题,看来只是皮外伤,那就好办了。”说着就利索地给他处理伤口。

“那个…会留下伤疤么…”墨璃小声问道。

“新伤添旧伤,必然会的。不过经过医学处理可以消除,不用担心。”言弈语气平淡,给贺时宴上着药。

“好了,现在缠纱布。”

然后用纱布将他背上的鞭伤覆起来,又叮嘱道:“注意一点,不要碰水,纱布勤换,小心感染。”

“谢谢。”

“老公,衣服…”墨璃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不用了璃璃,老公去卧室拿就行。”

“那我要和你一起。”

“嗯。”贺时宴起身,把衣服重新裹到白发小家伙身上,一把抱起他,跟三人打了声招呼上了楼,一点都不像受了鞭伤的样子。

“交代交代吧。”

帝胤将事情经过和言弈讲了一遍。

“只要原告死了,这官司也就打不成了吧。撤诉的事就麻烦贺时宴出手处理处理就得了。”言弈眯了眯眼,淡声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此说来…那个贺镇川死哪去了。”

“等问问贺时宴不就知道了。”

一会儿,贺时宴穿好衣服抱着人就回了客厅。

“谢谢。”把外套还给了帝胤。

“没事。时宴,你知道贺镇川在哪吗?”

“让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淡淡笑了笑。

帝胤勾唇,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时宴,我还有些事想麻烦你。”

“你说。”

“是这样,那老东西给我递了律师函说要告我,现在他死了,能否拜托你主动撤诉?”

“当然没问题。”

“贺家为什么要跟他打官司?”墨璃仰起头看向贺时宴。

“他把贺镇川修理了一顿,那老东西心疼生气的不得了,这不就提诉讼了么。”说着低头蹭了蹭怀里宝贝的鼻尖。

“哼…都是坏人…欺负老公的都是坏人…活该…遭报应了吧…哼…”美人在男人怀里轻声哼唧着。

贺时宴被他的自说自话逗笑了:“璃璃这个小话痨,可爱。”

“哼…不是…”哭过后的后劲还没过去,小家伙一边哼哼着一边否认着男人的话。

“是不是话痨老公也都喜欢。”宠溺又歉疚地亲了他一口,“明天我们收拾收拾去领证。对不起,璃璃,让你等得太久太久了。”

确定关系十几年了都因为家庭原因没领证,墨璃也乖乖的,从来不跟他发脾气、和他吵架。

乖得他心疼不已,倒希望璃璃能跟他闹闹脾气无理取闹一些,这样他心里或许还能好受点。

“不要…老公你好好休息,等身上的伤好了再去吧,我不着急的。”

“身上带着伤就不要乱闹了。你脸色还白着,拍照拍得也不好看。”言弈颔首。

“就是…”怀里人低低应和着。

“好好好~那我们结婚的事再稍微缓一会好不好?”

“嗯~爷爷呢?爷爷知道老公……”

“他不知道,老公让人把他送到西郊宅邸去了。等老东西的狗屁葬礼办完就把爷爷接来和我们一起住。老公在西郊建了座宅邸,下个月月底之前我们就搬过去,好吗璃璃?”

“嗯~好呀~都听你的~那这里怎么办?”

“烧了就行。”贺时宴低头亲了亲他。

他对这狗地方可一点留恋都没有。

“那么尸体怎么办。”言弈一手托腮,慵懒问道。

“做了法医鉴定,公开死亡报告后才能送去火葬场毁尸灭迹。先扔在那吧。”

“呵,那可巧了,交给我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专业的法医啊。”言弈勾唇。

“弈还是法医?”时笙好奇。

“医学方面的事都被他学了个通透,不然怎么能谓之‘医学全才’?弈之前还从骸骨上提取dNA协助警方破案呢。”帝胤解释道。

“哇!好厉害啊!!”

“宝宝!”帝胤猛的一口亲在他脸上。

“呜…干嘛!!”

“不许这么夸别的臭男人!!”

“你才臭男人!”言弈炸毛。

“有病吧你!”一把推开他,坐到贺时宴身边。

“宝宝!!”帝胤一脸苦兮兮的模样。

“好了,宝儿~”贺时宴笑着揉了揉他的金发。

“King,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别乱动了吧。”时笙认真道。

“宝儿,我就是受了点伤,又没残废,没事儿~”

“那也得好好养着呀!大伤员!”时笙抬眸瞪视他。

“宝宝真凶~”男人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该好好养伤还是要好好养伤。小心伤口撕裂。”

“少来了,你小子的医生口气。”帝胤撇了撇嘴。

“好好好,等你哪天终于喝得胃穿孔了可别让我这个满口医生口气的‘庸医’来治你。”言弈不客气地回敬。

说罢就看见时笙噘着嘴巴看向他,一脸不开心的样子,顿觉自己说错了话。

“那个…笙笙,我说的是玩笑话~玩笑话~没咒你家老公~”

内心:啧啧啧~这么护夫啊~

时笙听言也依旧嘟嘴不理他,抱住自家帅老公,分明一个超护夫的omega宝宝。

帝胤宠溺逗弄着他头顶的发旋,笑得贱兮兮欠嗖嗖。

言弈暗暗给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不就是仗着有老婆在么…嘚瑟什么呢…

这么想着不满地哼哼了一声。

“介意让我去看一下尸体么。”

“请便。”

言弈颔首,摘下眼镜,轻轻按了按时笙的脑袋,然后戴上口罩和手套。

“宝宝,弈很喜欢你。”帝胤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老公就知道宝宝最棒了,让这种臭男人都喜欢你。”

时笙羞得躲开。

“真可爱~啾~”帝胤追着又亲了他一口。

“那么,餐厅就借我一用吧。反正是要烧掉的,今天就能出结果。”

“幸得有言弈帮持,璃璃,我们的搬家计划可以推进几天了。”低头亲了亲理墨璃的脸蛋,又伸手捏了捏,“璃璃要是不想搬的话,我们住在原来的地方也挺好。你这小家伙恋旧,总爱囤东西,像只小仓鼠似的。”

“宝宝也是。”帝胤宠溺抬手拿手指蹭了蹭他脸蛋上的软肉。

时笙半阖着眼睛,乖巧地任由男人蹭弄。

“我没关系的。不是都建好了嘛…不去住的话空着怪可惜的。”墨璃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

“不可惜,破房子能值几个钱,哪有我的璃璃珍贵。”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老让我这么任性…”轻轻抚着男人的黑发,梳理男人凌乱的发丝。

“璃璃任性又没错。”拉住他白软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

“今天早上有好好吃饭么?这么早就赶过来…”

“我有在乖…”

他说罢肚子就咕噜噜响来了。

贺时宴闻声轻轻抚上他平坦的小腹。

“真的好好吃了?”

“真的有在乖…但是吃不下…”

今天早上的牛排都快被他用叉子戳烂了。

“本来身子就瘦,再不好好吃饭是想干什么?嗯?”

“别凶…我真的在努力好好吃的…我听老公话…”

贺时宴叹了口气,亲了亲被他惯坏的动不动就嫌他凶的小家伙,道:“不凶了,老公是为璃璃的身体着想。”

“我惦记着你吃不下…”

“那老公现在回来了,璃璃可得好好吃饭哦,知道了吗?”

“嗯…可我还是担心你的身体…”柔软的指腹抚上男人冷厉的眉眼。

“老公,我去给璃璃做点东西吃。”说着起身就要去厨房。

“不要!宝宝!”男人拉住他。

去厨房必经过餐厅,他可不想让宝宝看到言弈剖尸的血腥场面。

“为什么…疼…”挣了挣被男人掐在虎口的手腕。

帝胤忙松开他,捧起他的手,轻轻亲吻着他微微发红的手腕。

“对不起宝宝,老公一时没控制住力气,不是故意想弄疼你的。”

“没事老公。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但是璃璃还饿着肚子呢,怎么办?”乖乖坐下,依偎在男人怀里。

“老公车上有好吃的,让他将就一下好不好?”

“唔…好吧…”

“是弈那混账不分场合,都是他不好。”低头蹭了蹭他。

“嘻~不过我也想吃…”

“本来就是给宝宝准备的零食。”帝胤亲了亲他的软唇。

“唔……嘻~”

“老公带宝宝去拿。”抱着人起身。

“好!”

帝胤跟贺时宴打了声招呼,抱着人出了别墅,去车里收拾了一大包零嘴。

“嗷呜……”在车里憋得慌的奶酪见男人来嗷呜嗷呜叫唤。

帝胤只得把它放出来,牵着时笙的手又回了别墅。

“先凑合吃一点吧,现在还不大方便去厨房。”男人浅笑道,轻轻抚着白狼的毛发,“放心,它很乖的,对吧奶酪?”

“嗷~”

“真乖。”男人轻轻揉弄着奶酪在他手掌里到处戳弄乱蹭的尖耳朵。

墨璃又害怕又好奇地看着漂亮的白狼。

“好白…”

“没有璃璃的头发白。”

“璃璃,你可以摸摸它。”帝胤浅笑。

“真的可以吗?”墨璃闻言惊喜地睁大眼睛。

“嗯~不过不要摸太久,奶酪容易炸毛。”

“我也要摸!”

“好~宝贝们一起。”男人宠溺地吻了吻他的头发。

于是两人就摸上奶酪的大脑袋,男人扶着它背上的毛发。

“奶酪的耳朵手感很好,宝贝们可以摸摸看。”

两人闻言就好奇地摸上大狼的耳朵。

“好软!肉乎乎得好可爱呀!”

“老公你快来看看!”墨璃对贺时宴道。

贺时宴自然是要满足墨璃的要求的,于是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冲帝胤笑了笑,看着两个孩子摸一个毛孩子。

“好了,快吃吧,心思都叫奶酪吸引去了。”男人说着把零食放到两人面前。

“宝贝们先去洗手间洗洗手吧,记得绕过餐厅。”

“嗯!宝儿跟我来!”墨璃拉着时笙的手站起身就走。

“明明自己就是个宝贝。”贺时宴扶额浅笑,转而望向帝胤,语气比先前好了许多,“帝先生,谢谢您,也谢谢言先生。”

“客气了。”

“帝先生,我会撤销对你的诉讼。除此之外,开诚布公地说说吧——几次三番下来,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帝某只是想和包括您在内的笙笙的朋友们认识一下,不存别的意图。退一万步讲,如果我处理不好和你们的关系,笙笙夹在中间会很为难,我不希望给他带来困扰。”

“……,如果你需要,我会提供帮助。”贺时宴微闭眼睛,“对宝儿好点。”

“我会的。”

言弈处理好尸体回到客厅,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血味。

奶酪见他走来就凑到他身边嗅来嗅去。

“好了~乖,别闹。”

“氰苷中毒,怎么下的毒?用苹果籽的粉掺在蛋白粉里了?”直接通过验尸推测出了杀人手法。

“嗯。”贺时宴微微颔首,“你是怎么知道用苹果籽的粉的?”

“以前看过一些犯罪杀人案的卷宗,其中一个就是这样杀人的。所以一听氰苷致死就想到苹果籽粉。况且如果以这种手法杀人,做得干净的话,不做检查是很难察觉死因的,很难不让人考虑到苹果籽粉过量致死的可能。”

“奶酪,别蹭了。闻着点血腥味就兴奋,克制一下。”言弈轻轻拍了拍趴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的大狼。

“呜…”奶酪轻声呜咽了两声,但还是轻轻蹭着他。

言弈见它消停不少,便宠溺地任由它去了。

“去吃一顿吧?我请~”帝胤笑着提议道。

“奶酪怎么办?”言弈轻轻抚着大狼的毛发。

“小问题,捎着。”

“老公,我想回家做饭,好不好?”

“不行,哪好这样累着宝宝。”帝胤亲了亲他的额头。

“……”时笙嘟了嘟嘴。

“你们先出去吧,我收收尾。”贺时宴说罢起身。

“老公…”

“乖,璃璃先出去。”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走吧,宝贝们。”帝胤不想给贺时宴造成阻碍,起身道。

“可是……”

“好啦,走吧~笙笙。”言弈一手按了按他的脑袋。

四人一狼出了宅邸,回到车上。

贺时宴站在别墅门口,目送着几人上车。随后折身返回别墅,拿了一条香烟和打火机,又从杂物间中搬出四桶两百升容量大汽油桶来。

打开汽油桶盖子,丝毫不在意背上的伤,提起两百斤的桶,在别墅各处洒上汽油,顺便打开了所有门窗方便火势蔓延。随后提着剩下的汽油走出别墅,在庭院里溜达了一圈,沿路浇下。

一桶汽油用尽,他把桶扔到一边,又回去把剩下的汽油搬到别墅外。

提起一桶在庭院里边走边洒。很快,又用完了两桶汽油,最后一桶汽油也没剩多少了。

庭院里尽是草木,很容易烧着。但是庭院占地面积太大,于是贺时宴提着汽油桶又绕着洒了一圈汽油。

最后他站在宅邸大门前,拆开香烟的包装,拿出两根,将其他的扔在地上。

点燃烟,一根叼在嘴里,一根被他扔在汽油中。

一瞬间,燃起明亮的火焰。

他退后了几步,一脸冷漠地观赏着烈火的蔓延。

策划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设计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送进精神病院,亲手烧了他待了十几年的地方……

所有离经叛道背离道德的恶逆之事全被他做了个遍。

然而他此时却叼着烟,面无表情地站在火场面前,薰衣草紫的眸子里映着跃动的火光,其中是无尽的冷酷和平静。

是谁把他逼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是谁把他逼成一个杀弟弑父眼都不眨一下的心理变态的?

贺时宴不知道。

兴许他以前会追究这些问题,但现在——人都死了个干净,也就没有什么追究的必要了。

反正他现在是个可以狠厉残暴地杀人不眨眼的心理变态这件事已然是个既定的事实,那么他也就无所谓了,更无所谓造成他这种现状的原因。

看着烈火已经包裹了整个别墅,蔓上房顶,贺时宴拿下叼在口中的烟,将烟扔到熊熊烈火中,转身上了车。

“老公~”他刚上车,掉进大狼窝里的小狐狸就立马钻到他怀里。

“我们走吧~”

“嗯~”

之后,贺时宴与其弟贺时睿择个了日子举办葬礼,陵川大权名正言顺地到了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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