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和任老师打电话的时候,赵梅就在旁边坐着。
老赵刚压了电话,赵梅就问:“是小任吗?”
“嗯。”老赵应了一声。
“是不是要来?她要来的话,我就走吧。”嘴里说着,人还是坐着不动。
“不知道,没说要来的话。”但老赵心里清楚,知道自己病了,任老师是肯定要来的。
“现在也过了百天,你们要是真有那个意思的话,问一问孩子们的意见,就把事情办了吧?”赵梅又有了新的话题。
“暂时不考虑。”老赵随口就回答。
“为啥?既然你们自己没有问题,还想啥?要是女儿有意见的话,我去给她做工作。你看你现在过的啥日子?病了,连口热水都没有。”
“不为啥,就是还没有想好。”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想好呀,这种事情可不能放的时间长,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不能伤了别人的心。”赵梅又开始说教。
“姐,求求你了,你再别操这些心好不好?你不是当事人,你体会不到我现在的想法的,这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的。”
“好吧,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你们舅舅外甥也不知道怎么了,给你们说好话,总好像是要害你们一样。”赵梅又不高兴了。
“锅里还有炝好的汤,面也是和好的,想吃你自己看着弄吧。”赵梅走了。
赵梅前脚走,任老师后脚就进来了,先是摸了摸老赵的额头:“还是有点发烧。不是你姐在吗?怎么走了?”
“腿在人家身上长着。”老赵没好气的说。
“老赵,你现在的态度,可有点不对劲啊,饭给你做了,水给你端到跟前,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任老师说。
老赵睁开眼睛,看着任老师:“有吗?”
老师就瞪了老赵一眼:“继续吃面片,还是熬点稀饭?”
“随便。”老赵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任老师熬了小米粥,咸菜馒头,虽然简单,老赵还是喝出了汗。两个人待到九点多,任老师还没有走的意思。老赵就问:“你不回了吗?”
“你故意是吧?你这个样子能行吗?”任老师自顾进了卫生间。
躺到床上,老赵忍不住伸手想去搂任老师,任老师却裹紧了自己的被子,转过身去:“好好睡觉。”
接下来的三天,老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有些不大对味了:每天早上,任老师都是做好了早饭,看着他吃完,才去上班的。上午老赵就去打吊瓶,中午回家后,赵梅已经做好了饭。任老师却不回来,学校有食堂的,吃过了就直接回自己那面休息。晚饭却是赵梅不来,任老师回来做。第三天是周五,中午赵梅就没有走,晚上吃饭的时候,赵梅冷不丁的说:“明天四姐上市里来看病。”
老赵哦了一声:“她自己吗?”
“不知道,我也没问。只说了中午吃饭的事。”赵梅说。
“那好吧,我在外面订饭。”老赵说。
“外面的饭有什么好吃的?我和姐两个人还做不了一顿饭?”任老师说。
老赵看看赵梅,赵梅低头吃饭。又看任老师,任老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看什么看?家常便饭有那么难吗?又不要你下厨。”
老赵就无语了。
赵梅走了以后,老赵问任老师:“家里做饭不麻烦吗?”
“我愿意。”任老师说。
赵琴到医院以后,就给老赵打了电话:“十点半到十一点的时候,你来医院接一下我。”老赵去接赵琴,赵琴又让去她顺路去接赵慧:“好不容易来一趟,来了就见个面吧。”
老赵就又接了赵惠。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琴执意要打开一瓶红酒:“过一年老一岁,我们赵家的兄弟姊妹,能走动的今天也算是聚齐了,以后,也是聚一回少一回。”
赵琴说的不错,老大去了外地儿子家,老二本身就在外地,还有个多少年不来往的哥,在c市的也就他们四个。
老赵就看赵琴。
赵琴笑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一个玉镯子。没有别的意思,父母都不在了,我们几个姐姐多多少少总得有点意思,你们俩既然有在一起的想法,就光明正大的来往。我们三个姐姐呢,也表个态度,就把他交给你了。只是我这个弟弟,脾气不大好,又倔又犟的,以后还要多多包涵。我弟弟要是欺负你了,你就给我们说。孩子们那面,我们来做工作。”
任老师脸上就有了红晕,看着老赵,却不说话。
老赵说:“你们呀,我算是明白上次你们来到今天这事,都是你们一起谋划的吧。算了,不说了,既然是姐姐们给你的,你就拿上吧。”
赵琴下午要走,任老师坚持要把赵琴送回去。回来的路上,老赵一直没有说话。任老师说:“你不高兴吗?”
“高兴。这是有些太亏你了。”老赵说。
“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任老师说。
老赵长吁了一口气:“知道我为啥一直不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任老师装傻。
“责任。我一直在想,我能不能对你负起这个责任。我这个人吧,感情上算是个直男,你还年轻,我老了,这不是耽误你吗?”
车是老赵开的,任老师坐在副驾上:“不存在谁耽误谁的问题。如果你高兴我也高兴,那在一起一天就有它一天的价值,如果说你心里不舒服我心里也不舒服,那在一起一天就是浪费一天。”
“今天这一出,你事先知道吧?”老赵换了话题,
“也不算全知道。上次你四姐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偶尔打个电话的。”
“你呀,简单的事让你复杂化了。”
老赵就不再说话。在外面吃完饭,才回到老赵的家里。任老师一直是很高兴的样子,先是自己去洗了澡,又找出老赵的衣服:“你也洗一洗吧?”
老赵明白她的意思,同居也好,婚姻也好,今天对她还是很重要的。但老赵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人在床上却匆匆忙忙的结束了。
“没关系,感冒刚好。再说了,我们都快四个月没在一起了,正常。”任老师安慰老赵。
老赵搂着任老师:“和你说的这些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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