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乔国际华亭分部总经理办公室。
乔慕云将一叠档案扔在桌上,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廖正宁受贿的证据,明天会出现在中纪委网站。”她转身对身后的中年男子轻笑,“二叔,您说这位‘清廉书记’能撑过几轮审讯?”
中年男子恭敬应道:“小姐,一切尽在掌握。”
与此同时,华亭市委大楼顶层。
廖正宁正在批阅文件。窗外暴雨如注,他手边的相框里,一个穿和服的年轻人站在樱花树下微笑,那是他留学东瀛的儿子,虽然他的儿子变得不人不鬼,但是前阵子在东瀛国神水寺被李山河一记龙拳轰得灰飞烟灭,这口气让他难以咽下。
“书记,黑虎帮失手了。”秘书低声道,“要不要动用公安那边...”
廖正宁的钢笔尖戳破了纸张:“通知纪委王主任,李家那个野种涉嫌故意伤害,先把他...”
话音戛然而止。
办公室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玻璃窗滑开的轻响。廖正宁摸向抽屉里的手枪,却摸到一截冰凉的东西,那是他儿子生前最爱的武士刀“鬼丸”,此刻正静静横在抽屉里。
“令郎用这把刀剖开过十二个少女的喉咙。”李山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廖正宁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分明记得这把刀今早还锁在银行保险柜里!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李山河的指尖划过刀柄上暗红的纹路,“你儿子变成那样,正是拜你所赐。”
刀身出鞘三寸,寒光映出办公桌上那份“东瀛生物合作项目”的批文。
此时,廖正宁僵在原地,冷汗浸透了衬衣。他忽然发现,自己精心布置的政治网络,在这个男人面前竟脆弱如纸。
窗外闪电劈落,刹那照亮办公室角落——慧海和尚的月白僧衣在黑暗中泛着微光。这位古佛寺天一大师的首席弟子手持金刚杵,眉心一点朱砂如血。
“李施主,”慧海的声音似暮鼓晨钟,“中央有令,此人需经司法审判。”
李山河冷笑一声,鬼丸完全出鞘。刀身映出他眼中流转的金芒:“和尚,之前在神水寺,你可是亲眼看见他儿子险些要了郭敏生院士的性命,我当时出手是纯粹是为民除害。”
慧海手中的金刚杵突然嗡鸣,杵头十二环相击,荡开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办公室的玻璃制品齐齐炸裂!
“阿弥陀佛。”慧海一步踏出,脚下浮现莲华虚影,“正因见过地狱,才知因果轮回不可乱。”
李山河身形暴退,鬼丸在身前划出半圆。
刀锋与佛光相撞,迸发出刺目的火花。
借着这瞬息的空档,廖正宁扑向警报按钮。
“乔家动手了!”秘书尖叫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正弹出中纪委网站的紧急通告:《华亭市委书记廖正宁涉嫌严重违纪违法》。
慧海的金刚杵突然分化万千虚影,如暴雨般砸向李山河。每一击都带着龙象之力,将大理石地面轰出蛛网般的裂痕。李山河以刀画圆,身形在杵影中穿梭如龙,刀锋与杵头相撞迸发的冲击波震碎了天花板。
“和尚!”李山河突然变招,鬼丸脱手飞出,刀身燃起青色火焰,“你看看这个!”
刀光映照下,廖正宁的影子里竟伸出无数触须,办公桌下的阴影里蜷缩着个半透明的怪物——正是廖家明扭曲的魂魄!
慧海的金刚杵骤然停滞。
就这瞬息之间,李山河已闪到廖正宁身后,一拳轰出。
拳风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出波纹,却在触及廖正宁后心时被一朵金色莲华挡住。
“大日如来印?”李山河收拳后跃,看着慧海七窍渗血的模样,“你强催佛门禁术,不怕折损修为?”
慧海擦去鼻血,僧衣无风自动:“李施主的龙拳,贫僧三年前就领教过。”他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道狰狞的龙形伤疤,“这一拳,今日还你。”
金刚杵突然爆发出刺目佛光,杵身浮现密密麻麻的梵文。慧海每念一字,就有一枚梵文飞出,在空中组成降魔大阵。
李山河的鬼丸被佛光压制,刀身上的青焰渐渐微弱。
轰!
金刚杵与鬼丸相撞的瞬间,整层楼的空间都为之扭曲。
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将四周的钢化玻璃全部震成齑粉,暴雨裹挟着碎玻璃倾泻而入,在佛光与青焰的交界处蒸腾成雾。
“那就陪你玩玩!”李山河冷笑一声,左臂衣袖炸裂,露出盘绕其上的金龙纹身。那金龙如活物般游动起来,顺着他的手臂缠绕上鬼丸刀身。刀锋上的青焰暴涨三尺,将降魔阵的梵文烧得滋滋作响。
慧海双足陷入地面三寸,月白僧衣鼓荡如帆。他右手结无畏印,左手金刚杵十二环齐鸣,每一声都如黄钟大吕:
“嗡阿吽!”三字真言化作金色实质,排山倒海般压向李山河。
轰!
两股力量相撞产生的气浪掀翻了整张办公桌。廖正宁被掀飞到墙角,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像活物般扭曲,那些黑色触须正疯狂吞噬着散落的文件,纸张上的油墨被吸食后,影子越发凝实。
李山河借反震之力腾空而起,鬼丸在头顶划出满月般的弧光。刀锋过处,竟有龙吟回荡。
慧海不敢硬接,金刚杵往地上一顿,九朵金莲凭空绽放,组成佛门金刚界曼荼罗。
“破!”刀光斩落,最外围三朵金莲应声碎裂。但剩余六朵急速旋转,莲瓣如刀锋般飞射而出。
李山河旋身闪避,仍有三片划过脸颊,带出三道血线。
“好个古佛寺绝学!”
李山河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金龙纹身上。那金龙从皮肤上剥离,化作实体盘绕周身,龙目怒睁,硬生生扛住罗汉威压。
窗外雷云突然被某种力量牵引,数道闪电劈入室内,尽数被金龙吸收。
李山河浑身电光缭绕,鬼丸刀身上的青焰转为炽白。他双手握刀,一记简简单单的竖劈,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咔嚓!
三尊罗汉虚影当场碎裂。慧海闷哼一声,后退七步,每步都在地板上留下燃烧的莲花印记。
和尚忽然盘膝而坐,将金刚杵横置膝上,双手合十:“南无妙法莲华经!”
诵经声响起刹那,整层楼的空间仿佛被割裂。
李山河的刀锋在距离慧海头顶三寸处骤然停滞,无数金色经文从虚空中浮现,如锁链般缠住鬼丸。更可怕的是,这些经文正顺着刀身向李山河手臂蔓延,所过之处皮肤泛起焦痕。
“大和尚真要拼命?”李山河眼中金芒暴涨。他忽然松开刀柄,右手成爪直取自己左胸!五指刺入皮肉的闷响中,竟从心口扯出一滴晶莹如玉的血珠——本命精血!
血珠滴在金龙额头,那龙形瞬间凝实百倍。龙尾横扫击碎剩余罗汉,龙首昂起喷出炽白雷火。
慧海的金刚杵剧烈震颤,杵身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就在这关头,廖正宁的影子突然暴起!那些黑色触须凝聚成他儿子廖家明的模样,狞笑着扑向两人:“都给我儿子陪葬吧!”
“放肆!”慧海与李山河同时怒喝。
金刚杵与鬼丸第一次同向出击,佛光与青焰交织成太极图案,将黑影牢牢钉在半空。黑影发出凄厉惨叫,在净化之力中逐渐消散,只剩下廖正宁的躯体瘫倒在地。
尘埃落定,办公室已成废墟。
慧海的金刚杵断成两截,李山河的金龙纹身黯淡无光,蓦然隐匿。
两人隔空对视,忽然同时大笑。
李山河抹去嘴角的血迹:“和尚你的‘般若龙象功’又精进了。”
慧海拾起半截金刚杵,叹息道:“终究拦不住李施主的‘金龙汲雷术’,承蒙李施主手下留情。”他转头看向蜷缩在角落的廖正宁,“此人魂魄已被邪术反噬,恐怕时日无多。”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陈珂持枪冲入,身后跟着十余名国安特工。她的枪口不是对准廖正宁,而是——慧海和尚!
“大师,”陈珂的枪械上符文流转,“中央最新指示,廖正宁涉嫌叛国罪,即刻逮捕。”
慧海望着窗外渐歇的暴雨,手中金刚杵的十二环叮咚作响:“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突然咳出一口鲜血,“贫僧...该回山闭关了。”
李山河捡起鬼丸归鞘,转头看向陈珂:“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