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朝堂提出的节省开支的方法很快就传到了众公子耳中。
“这真是父皇说的?我不信这和外商侯没关系!他怎么能这样?节我们的衣,缩我们的食,他怎么不说让我们去给他打工!”
公子昆弟话未落,公子荣禄就急忙道:“别,你可别说了,这要是传他耳朵去,他绝对会说服父皇采纳这个建议的。别忘了之前父皇想要东巡,他是怎么建议的。”
提及这事儿,昆弟回想起了那个致暗的下午,那个奸商是如何冰冷的建议,让他们这些公子代为东巡的。
说是什么国初立,东巡有风险,路途又遥远,于始皇帝陛下龙体不利。又说帝王东巡必定要军武随行,如此大张旗鼓的实在劳民伤财。后面更是搬出什么他找人算过,说是东巡克命。
由此,那奸商提出公子代为东巡的完美建议。说是就算出了意外,试错资本毕竟丰厚,完全经得起。
试错资本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他们这些大秦公子了!
按照其说法,就是年年东巡,每年派一个,轮流来,都能够用好几年的。
后面还是众公子极力反对,更是请出一位嬴氏族老,才按死了这个建议。
昆弟:“话是这么说,可你就甘心?皇位咱们不争不抢,只求日后做个闲散王爷,富贵一生。可如今呢?是,大秦是不养闲人,但你我什么身份?”
“今日舍钱财,明日舍房宅,后面呢?是不是连你我死后的墓穴都要舍掉?秦之公子,怎能如此被欺压!”
荣禄沉默着,昆弟说的不无道理,平时被那奸商坑坑小财也就罢了,但眼下却要被割肉!尤其是那节省的标准,什么叫以后的钱财按照朝中大臣标准发放?这一听就知道,这所谓的‘标准’绝对是文字游戏,有坑!
荣禄只略微想想,自己就能想到一个。比如,朝中大臣早朝迟到,扣钱。别问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问题是,众公子里,除了扶苏和偶尔可以去参加朝议的嬴高、将闾外,是没有被嬴政准许可以参加朝议的。
人无法去,那何来参与朝议?朝议上没你这叫什么,这叫旷工,那也是要扣钱的。
荣禄:“你说的对,不能这么被动挨打,走!咱们去与他当面对峙!这也太欺负人了!”
荣禄和昆弟一拍即合,赶去那处被划来给孔星居住的宫宅。
可刚进门两人就齐齐怔住。
不敢置信的看向那挂在正厅最显眼处装饰金灿灿的裱件!
其上“天下第一帅”如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笔力雄浑,字迹间的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帝王的威严与对臣子的极高赞誉。
更为惊人的是,这幅字的右下角居然还写着始皇帝嬴政的名讳!
不仅如此,旁边还郑重地加盖了私人印章,那红色的印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格外刺眼!
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昆弟和荣禄全都为之失神了。
昆弟双眼瞪得溜圆,他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荣禄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父皇,竟然会认为那厮是天下第一帅???
不是,他凭什么啊!
“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个,不是父皇赐给他的,是他厚着脸皮要来的?”荣禄不确定道。
昆弟摇摇头:“我宁愿相信这是他抢来的,偷来的。”
嫉妒使人发狂。
使人丧心病狂。
二人甚至诞生出要不要趁着孔星不在,帮忙代为保管的念头。
如此重要之物,家门大敞着,若是被贼惦记了,多不安全啊!
就在昆弟开始四下找寻梯子之时,荣禄突然问了一句:“他人怎么不在,门,怎么也没锁?”
昆弟回想起刚刚进来时房门是大开着的,也意识到不对。以那厮的性子,人不在,怎么放心把家门敞着的?哪怕这里是皇宫!
“你的意思是...有坑?”
“他不会再整出个什么先参观再收费吧?”
荣禄:“不知道,以防万一,先退出去吧。”
二人立刻转身离开,小心翼翼的把门也帮忙锁上。
站在不远处静默片刻,似乎...
无事发生。
“会不会是我们太敏感了,他只是想单纯的显摆显摆?”
“不确定,再等等,他这个人能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某密室地牢里。
‘孔星’被高高挂起,一旁的矮桌上摆放着数十种刑具。
“你不是孔奸商,说,你到底是谁!”
嬴高手持火钳,夹起一块被烧的通红的炭块,对着‘孔星’比划了两下,似乎打算来个狠的。
‘孔星’:(??x??)“唔!唔呼呼!呼!”
嬴高:“不说话?有胆气!”
一旁的将闾看了看孔星被堵住的嘴巴,再看看手持火钳的嬴高,“他这样似乎也没法说吧?你要他怎么说?说腹语吗?”
嬴高怔住。
很快找补道:“我这不是怕动静太大,扰了父皇清静吗。”
随即上前,一把扯掉‘孔星’堵嘴的破布,再次问道:“说,你是谁!”
‘孔星’:(▼皿▼#)“不肖子孙!”
话刚落,嘴巴再次被堵住。
嬴高:(怒`Д′怒)“嘿,脾气挺大,不问了,上刑上刑!”
...
“政哥体验卡结束了啊,竟然没续时?有点意外啊。”
“这次是谁的体验卡?怎么我这具身体感觉那么老呢?”
立刻调出系统页面查看,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秦昭襄王,嬴稷?!
“坏了坏了,得赶紧给政哥说一声,他祖宗过去了啊。”
飞快用万朝局域网给嬴政发送了紧急消息。
但愿,没有出什么乱子。
发完消息,‘嬴稷’眼眸中精光一闪,唤来侍郎,准备大秀一番操作。
(??????)??“武安君现在咸阳何处?摆驾,寡人要见他!”
“王上,您忘了?武安君已经不在了啊。”
∑(°口°?)“你说什么?!”
“寡人的武安君...死了?”
“他怎么就死了呢?”
“现在是哪一年?说话!”
侍郎战战兢兢,不明白自家大王为何突然动怒,还问这样莫名的话。暗叹着伴君如伴虎,如实回答着问题。
彼时,另一边,看到孔星发来消息的嬴政头都大了。
自己的曾祖父来了?还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来的?
右眼皮狂跳不休:“来人,孔星现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