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拳砰的砸下他那模糊看不清面貌的脸,狱牢的大门唰的一下被推开,阳光穿进冷清的狱牢,一道人影裹挟着阳光走进
\"你在干什么!\"
随着她话音刚落,庆芍收回手看向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面目全非,可以说是一摊血肉,鼻骨是彻底的被砸碎,脸部也说不上完整,牙齿脱落,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庆芍背对着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忽地,垂在身侧的手腕猛的被人拉住,一道大力将庆芍拉的后退,随之的一声斥责\"关在狱牢还不老实!\"
庆芍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地上喷溅的血滴。墙上被砸了一个大坑,头部的位置甚至像案发现场般,血液又多又稠的向下流动。
像是恐怖话本上写的那般,整个牢房溅出来的血液围绕四周。可庆芍身上却一滴都没有,以至于她甚至想糊弄过去,笑一笑,算了。
看见这一幕的溪不闻仿佛被气笑了般指着她问:\"私自出逃,殴打犯人
你可知是何罪!\"
庆芍没有说话,沉默着看她。
\"发生何事?\"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远处走来位白衣女子,她环视四周迅速走到栏内对着溪不闻道:\"你先处理公务,这里交给我\"
溪不闻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她,但还是点头道:\"好\"
走之前她对着庆芍道:\"你好自为之\"
可庆芍并未放溪不闻离开,在溪不闻越过她时她迅速的伸手抓住溪不闻手腕让她顿住,抬起头看着她解释:\"他骂我\"
\"他骂你你就将他打死!\"溪不闻的语气有些破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控制力道了的\"
\"万一打死呢!\"
\"没有万一\"
看着二人争执,她们旁边的白衣女子垂下眼皮不知在想着什么,忽地她插嘴道:\"溪不闻你先走
这里交给我\"
溪不闻深深的看了一眼庆芍,随后向着门外走去。
狱牢门关上阻绝了阳光进入,狱牢内瞬间冷清下来。白衣女子抬眼直视庆芍,对着她一字一句道:\" 你可真不老实 \"
也是不装了,她彻底摊牌了。
庆芍轻笑一声,懒散着身子道了句:\"不老实又怎能赢你\"
她也不装了,她全都知道。
白衣女子没有再看庆芍一眼,而是向着那生死不明的人走去。看着倒在墙边浑身是血的人她温和的笑着,抬脚踩上他的头颅。
雪白的靴子连带着月牙色的衣摆瞬间沾染鲜红,肮脏的血液被她踩在脚下。
她轻轻弯腰看着下方昏迷着的人,脚用力的踩了下去,碾着,一字一句冷声道:\"没用的东西\"
话落,见脚下之人浑身哆嗦,像是恢复了神智一般。可他并未睁眼,也并未恢复,陷入昏迷中的哆嗦也只是身体的下意识。
看着他没用又碍眼,白衣女子一脚将他踢到角落去,随后转身看向庆芍,庆芍不输阵的抬眼直视着她。
不知是谁先轻笑一声,白衣女子步步上前紧逼庆芍,二人身高相同,平视着对方。平视着等同于她们拥有的相同,等同于她们决不罢休的决心。
庆芍看着她,忽地温和一笑:\" 你........真弱\"
\".........\"
白衣女子后退一步,对着她道:\"你不也是?\"
\"........\"
走之前,白衣女子对着庆芍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 希望你还能保持这般....\"
狱牢门大关,沉默与冷清再次席卷。
庆芍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瞥了一眼角落里生死不明的人,随后抬脚向着栏外走去,不过她还注重不劳烦别人的,将那打开的锁又亲自锁上。
.........
回到属于她的牢房,还未关栏,狱牢的门被再次打开。抬眼见来人是溪不闻,她手中拿着麻绳,径直朝着自己走去。
拉开毫无作用的木栏,她话也不说一句的将手中麻绳紧紧缠绕在庆芍手腕,随后拉着她向着狱牢外走去。
路过'公廉'时坐着处理公务的白衣女子时,二人理都未理的向着府外走去。
\"你要去哪?\"
溪不闻拉着庆芍走的身子一顿,道了句:\"回家\"后拉着庆芍径直穿过院中。离开了好合衙府,二人向前走了不到两刻钟时间,停在了'溪府'门前。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溪府和环境中的场景一模一样,丝落花,果树,草丛。
身后的庆芍笑着开口:\"你要让我金屋藏娇吗?\"
溪不闻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冷冷的。
好吧....看来不是.......
挑选一间柴房,说是柴房其实也只是一间简单的房间而已。房间里仅有桌椅床榻,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
溪不闻拉着她进屋关门一气呵成,身后的庆芍瞧见这一幕微抿着唇,任由着她将自己绑在屋梁悬挂着。
屋梁距离地面两米,庆芍双手朝上,绳子绑在屋梁上吊着,大半的脚掌触地。可她丝毫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微微摇晃着身子向溪不闻笑着撒娇。
溪不闻随手将旁边椅子拿来坐下,审问犯人般道:\"名字!\"
她身子斜靠近溪不闻,道:\"你知道\"
\"我们不熟,我不知道\"
听见她这般撇开的话庆芍的神色暗了暗,不满的看向她。却见溪不闻依旧冷声道:\"纵火一事你的同伙在哪\"
\"哼\"庆芍将头甩到一边不愿意回答。
二人也就对峙着,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庆芍看向门外,绿色占满整个门内,五颜六色的花有些少,却来点缀刚好。
..........许久,溪不闻动了,她看着庆芍倔强的样子开口问道:\" 为什么打他?\"
说的话带着温和,不似那先前生硬质问。
\"谁?\"
\"同你一同被关的犯人\"
\"他骂我\"
\"还有呢?\"
\"没了\"
\"说谎\"溪不闻一眼看穿庆芍说的谎言,可面前庆芍垂着眼,羽睫微颤,抿着唇不说话。
静静的看了她许久,最终,溪不闻道:\"说话\"
\"没别的原因\"
还是不肯说实话,溪不闻起身离开前留下一句:\" 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松绑\"
说着,冷漠的将房门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