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溪根本不给那两人反应的时间,紧接着就又开口说道:“本小姐可懒得去管你们二人到底有没有什么私情!但是,这丞相府的名声可是容不得你们随意诋毁玷污的!要是真如你们所说,彼此之间毫无情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倘若真有情意存在……哼!等到我与季公子成亲之后,把二妹妹收入房中,纳作小妾倒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嘛,从今往后还望二位能够收敛一些,切莫再这般不知分寸、肆意妄为了!要知道,季府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啊,对吧,季公子?”
此时,站在一旁的杨悠悠气得浑身发抖,只见她那双原本娇嫩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攥着,由于太过用力,甚至硬生生地折断了两根指甲。她心中怒不可遏,狠狠地瞪着杨若溪,暗自咒骂道:“这个杨若溪简直太过分了!她居然妄想让我给她做小老婆?她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她不过就是个死了亲娘没人疼爱的可怜虫罢了,就连自己的家都回不了,如今竟敢如此羞辱于我,真是岂有此理!”
这边季如风却有些松动,杨若溪手握丰厚嫁妆,杨悠悠温柔小意。若是真能姐妹共侍一夫也是一段佳话。只不过有些委屈悠悠了,毕竟她是丞相府的继女怎说也不能越过嫡女做妻去。
杨悠悠刚刚走到季如风面前,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她满心委屈地抽泣着。然而,就在这时,她瞥见季如风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心中不由得猛然一紧。果然不出所料,正如母亲曾经告诫过自己的那样:男人都是不可依靠的!此时此刻,季如风显然是想要坐享齐人之福啊!
杨悠悠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们投来的目光中似乎夹杂着嘲笑和审视。面对这样的情形,她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无奈之下,她只得假装晕厥,朝着季如风的方向缓缓倒去。
“悠悠妹妹,悠悠妹妹!你怎么啦?”季如风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整个人都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扶住杨悠悠,同时抬起头,愤怒地瞪向上方坐着的杨若溪,大声怒吼道:“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竟然敢如此欺凌你的庶妹,还四处造谣生事!等我回到府上,定要前去退亲,绝对不会娶你这种悍妇进门,否则家中必定不得安宁!”
听到这番话,杨若溪却是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呵呵,那可真是有劳季公子大驾了!本小姐倒是从未听闻过哪家的未婚夫会在未婚妻痛失母亲之时不闻不问、踪迹全无;如今好不容易出现,却又与继妹在此卿卿我我、纠缠不清!既然季公子如此决绝,那翠柳,快快送客吧!千万别耽误了季公子退亲另娶美娇娘的好事!”
言罢,杨若溪霍然站起身来,转身向着卧房快步走去,只留下季如风呆立当场,以及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旁观者们窃窃私语。
杨若溪带着翠柳进了卧室,见没人跟上来紧忙说“快翠柳偷偷找你哥哥去胭脂铺和茶楼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两位叔叔听,让他们想办法把季家公子要退亲娶杨悠悠的事弄的人尽皆知,还有让他们明天来一趟”
“小姐,这样也会对您有影响的,而且退亲您就没有盼头了”翠柳有些担心。
“快去,嫁了又怎么不过是出了泥潭又入火坑罢了”杨若溪淡淡说道。
翠柳见小姐主意已定,不再说什么转身快速离开。
杨若溪端坐在梳妆镜前,美丽的面容在镜子里清晰地映照出来。这时,大丫悄悄地走过来,偷偷地瞄了一眼杨若溪后,便又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转过身去,脚步轻轻地离开了。
杨若溪注意到了大丫的举动,但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回想起前世的场景,同样是在入住庄子不久,季如风和杨悠悠并肩而来。那时候的自己,性格太过懦弱,虽然心中对他们之间的亲昵有所怀疑,却始终不敢开口质问,生怕会惹得这位所谓的“未来夫君”不高兴。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悠悠那个贱人跟季如风打得火热、亲密无间,而自己则只能在一旁暗自懊恼和生气。
那次之后,杨若溪因为心情极度郁闷,竟然气得大病了一场。而且这场病一直持续到她离世都未能完全康复,成为了她心头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然而这一世不同了,杨若溪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女子。前世她那个心怀叵测的好继妹此次身负重任,是以祖母过寿为名,妄图讨要母亲留给自己的珍贵嫁妆作为贺礼。如今杨悠悠竟然就这样在众人面前突然晕倒,然后匆匆忙忙地提前离去,真不知道她回去要怎么向那些幕后指使之人交代呢!想到这里,杨若溪不禁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