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啊,你怎地还是如此像个孩子一样爱哭呢?”段尘轻轻地叹息一声,缓缓蹲下身来,他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轻柔地拂过杨若溪那挂满泪痕的脸庞,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他的动作温柔至极,仿佛生怕多用一丝力气就会伤害到眼前这个惹人怜爱的女子。不仅如此,段尘甚至还宠溺地伸出手指,轻轻捏住了杨若溪那张粉嘟嘟、吹弹可破的小脸,就像是在哄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娃娃一般。
杨若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发愣,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突然放大的那张英俊面庞。只见段尘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知为何,杨若溪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她暗暗想到:外界传闻中的太子殿下,不仅俊朗非凡,而且气质高雅,虽令无数人倾慕不已。但生人勿近的模样也让人不敢靠近。只是未曾料到,今日一见,他竟还有这般如同邻家大哥哥般温柔体贴的一面,真是叫人又惊又喜。
“妾身此生所做最为正确之事,便是踏入这太子府,寻求一份安稳庇佑。从今往后,妾身愿与殿下您齐心协力、共同应对外界诸多艰难险阻。待到殿下功成名遂之时,只需赏赐妾身一座宅邸,让妾身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并得些许庇护便足矣。”
听闻此言,段尘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妮子如今已然成为自己的人,却仍心心念念着如何脱身离去。他眉头微皱,缓声道:“此事嘛,咱们留待日后再行商议吧。那么,溪儿平日里都喜好些什么呢?”
面对段尘突如其来的发问,杨若溪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往昔在那庄子之中,她终日忙于查看账本账目,同时还要不断回忆起前世所经历的种种事情,精心谋划属于自己的未来之路。如此一来,几乎毫无闲暇之余。而当母亲尚在人世之时,她倒是时常留在闺房之中,最爱翻看那些有趣的画本子用以消磨时光。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尝试去学习一下琴棋书画以及女子必备的刺绣缝纫之术,但终究未能深入领悟其中精髓,所学不过只是略通皮毛罢了。
然而,无论怎样,她实在难以启齿说出自己喜爱看那些画本子之事,只得含混地回应道:“妾身对于音律可谓一窍不通,不过偶尔也会做做女红刺绣之类的活儿,但技艺着实不精,做出的东西也是有些不成样子,根本就拿不出手、上不得台面呢。”
听到这话,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期待,轻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溪儿趁着养伤这段时间,为本殿绣一个荷包如何?”
她微微颔首,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柔声应道:“这自然是妾身的荣幸,只是还望殿下莫要嫌弃妾身手艺粗陋才好。”说着,她不禁低下了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该用何种花样和丝线来绣制这个荷包,才能让它既精致又能讨得眼前人的欢心。”
就在此时,从外面的窗边忽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急促的呼唤声:“主子,有密报!”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屋内众人的耳中。
段尘闻声微微转头,目光迅速扫过一旁正陷入沉思、秀眉微蹙的女子。他略作停顿后,轻声对那女子说道:“本殿此刻有事需要处理,待我得空之后再来探望于你。平日里无需拘谨,在这府中尽可随意走动。若是遇到那些不开眼的家伙,只管严加责罚便是,不必有所顾虑。”说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杨若溪听闻此言,连忙起身应道:“妾身知晓了,恭送太子殿下。”她刚要欠身行礼,却被段尘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只见段尘微微一笑,缓声道:“不必动不动就行此大礼,况且你身上尚有伤势未愈呢。”言罢,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纵身跃出窗外。
杨若溪望着段尘离去的方向,美眸之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而段尘在跳出窗外之后,与前来传递密报之人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十足,紧接着一个闪身便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门外的李娇娇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后,不禁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唤道:“小姐……”
屋内,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杨若溪被这声呼唤拉回了现实。她定了定神,缓缓说道:“进来吧。”随着话音落下,只见李娇娇与早已经回来多时的翠柳一同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后,翠柳快步走到杨若溪身边,面带关切之色地说道:“小姐,方才府医来看过了,他说您身上的这些症状乃是烧伤之后的正常反应。只要等到明日,这种不适感便会逐渐减轻。不过,如果实在觉得难受难以忍受,可以再多涂抹几次药膏。”说完,她将手中的药膏递到了杨若溪面前。
杨若溪接过药膏,点了点头表示知晓。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因为专注于其他事情而几乎忘却了身上瘙痒感觉的她,经翠柳这么一提,那股痒意竟像是死灰复燃一般再度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轻轻地挠了几下。
稍稍缓解了一下痒感之后,杨若溪抬起头望向翠柳,开口问道:“义父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翠柳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连忙回答道:“范管家刚刚来过一趟呢,见小姐正在休息,所以就只跟奴婢说了情况。据范管家所言,国师已经派人传话过来,告知小姐目前切不可莽撞行事、强行硬来。毕竟,属于您的东西,任凭是谁也休想贪图夺走!”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翠柳的语气中充满了兴奋与激动之情,似乎为自家小姐能够得到如此有力的支持而感到由衷高兴。
杨若溪听后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紧接着,她的目光转向了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娇娇,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与关怀之意。沉默片刻之后,杨若溪再次开口说道:“娇娇姐,如今我在这府上也总算是站稳脚跟了。今日,溪儿想再郑重其事地问一次,你是否要回去呢?”
李娇娇突然跪下眼神却有些躲闪“娇娇甘愿认您为主,终身伺候在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