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子后,长公主神色凝重地看向几位大夫,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殿下可有大碍?”她的目光急切而担忧,仿佛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回殿下的话,太子他并未吸入太多烟雾,脉象还是和府里一样缓慢。”府医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语气沉稳,但仍难掩一丝紧张。一旁寺里的僧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府医的诊断结果。
长公主微微颔首,随即将犀利的视线投向了安俊王带来的那位大夫。只见那大夫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一般。
“你呢?”长公主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那大夫惊恐万分,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安俊王,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殿下,草民诊治的结果和前两位一样。”说罢,他低下头去,不敢再与长公主对视。
“一样?你不是号称神医吗?那多久才能治好太子?”长公主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怒声质问道。
“公主饶命啊!草民……草民学艺不精,实在不知何时方能治愈太子殿下。”那大夫闻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不停地在地上磕头求饶,额头上很快就磕出了一片红肿。
“哼!既然如此无能,还胆敢妄称神医之名?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坑蒙拐骗之徒,借机大肆敛财!来人呐,将他拖下去斩了!也好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知道,招摇撞骗者绝无好下场!”长公主怒不可遏,厉声喝道。话音未落,几名侍卫应声而出,如狼似虎般地朝着那大夫走了过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那大夫惊恐地不停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砰”的声响,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依旧被两名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侍卫如老鹰捉小鸡般毫不费力地拽了起来。那大夫绝望地挣扎着,但他的力量相较于侍卫而言太过渺小,根本无法挣脱束缚。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过头去,用充满哀求的眼神望向他的主子——安俊王。
此刻的安俊王面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着,面对大夫的求救,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敢有丝毫动作或言语。他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将头垂得更低,似乎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安俊王,俊王救救草民啊......”大夫的求救声愈发凄厉,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着。但随着侍卫们渐行渐远,这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最终完全消失在了远处。
就在这时,只见长公主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裙,仪态万千地径直走向院中那张唯一的石桌,优雅地坐了下来。
“不知国师大人审的如何了?”长公主轻声问道,语气平静如水,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国师闻声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那几个贼人已经招供,说是安俊王派他们前来行刺的。”说罢,他神色自若地指向不远处的地面,那里有着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显然这些黑衣人刚刚遭受了极其凶残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