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王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他颤抖着手指着杨致鹤,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这就是你要给心莲过继的孩子?”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让人不禁为之心寒。
杨丞相此时也是焦头烂额,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一直都知道卢程这个孩子有些顽皮淘气,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卢程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不仅把唐氏的牌位拿了出来,还当众将其扔在地上毁坏。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岳父大人,程儿他还只是个孩子,有些小孩子的心性,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等小婿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教导他,让他明白事理,日后必定会好好孝顺嫡母的。”杨丞相连忙解释道,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然而,唐平王根本不买他的账,冷笑一声道:“呵呵,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他的笑声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凉和无奈,在场的人听到这笑声,都不禁心生怜悯。
“父亲,溪儿求求您了!请您千万不要将卢氏母子娶进门啊!他们今天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对待母亲的牌位,这让女儿以后怎么能安心地相信她会尊敬母亲呢?”杨若溪双膝跪地,泪流满面,声音哽咽,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大胆!”卢氏怒发冲冠,声音震耳欲聋,“你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竟然还敢插手管起父亲的房中事来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仿佛杨若溪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杨致鹤本就性格深沉,此时他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宛如暴风雨前的乌云。他狠狠地瞪了杨若溪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威严和愤怒,让人不寒而栗。
“小孩子调皮捣蛋而已,溪儿你不要在这里夸大其词!”杨致鹤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他显然对杨若溪的干涉感到非常不满。
然而,杨若溪并没有被父亲的气势所吓倒,她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回应道:“父亲,且先不说这孩子的品性如何,单就您让新夫人的孩子过继到已故的嫡母膝下这一点,恐怕就不太合适吧?”
杨若溪的话语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她的目光坚定地落在杨致鹤的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
卢氏见状,更加气急败坏,她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杨若溪的话,尖声叫道:“住口!我看你就是不想有人替你母亲尽孝,生怕程儿抢了唐氏留下的那些嫁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同东西”
卢氏的指责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杨若溪的心脏。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依然咬着嘴唇,不肯示弱。
“既然如此,就让心莲和你和离吧,我们唐府会将她的牌位请回家,日后与你再无关系。”唐平王的声音低沉而又苍老,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杨致鹤听到这话,心下一咯噔,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平王,“岳父大人,心莲已经去了,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她与我和离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她既然是我们杨家的人,也已经入了杨家的祖坟,就让她入土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