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庆国说:“你刚才不往里头丢肉包子嘛,它们闻了闻,就叼着肉包子,溜到一边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肉包子吃掉。”
黑河说:“放心好了,这两条狗也挺鬼,怕被老太婆看到,就找地方躲起来吃了,我们等着吧,最多十分钟,毒性就会发作!”
“两条狗上吐下泻,就算不死,狗命也得没掉大半。”
“到时我再去把老太婆迷晕,郝牛啊郝牛……”
他满脸凶狠。
“打断我儿子的两腿,把我和我老婆活埋,害我们差点死了,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啊!先把你身上的钱榨干,再弄死你!”
郝庆国和张丽娟兴奋得直点头。
张丽娟说:“那兔崽子好毒辣的手段,把我们家的存款都弄走了,我要让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三个人就坐在一边等着,还吃起了肉包子。
张丽娟买来五个肉包子,两个是给黑蛋子和虎头下毒的。
三个是三人的,一人分一个。
他们都还没吃早餐呢。
一人拿了一个肉包子,啃得津津有味。
肉包子啃完了,再看向院子里,仍没有任何动静。
只隐约看到灶房中,阿婆忙碌的身影。
张丽娟都有些纳闷了。
“那两条狗呢?咋还没出来上吐下泻?”
黑河淡淡地说:“那么着急干嘛,都说了要十分钟左右,现在才过去几分钟,话说你这肉包子倒挺好吃的。”
他还下意识往刚才拿肉包子的地方看去。
袋子里,还有两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看着都香,别说闻了,更别说吃了。
黑河没多想,顺手又拿来一个,重重啃了一大口。
郝庆国也发现袋子上还有一只肉包子,二话不说抓过来,一口咬掉一小半,肉汁四溢。
此时,张丽娟也把手中的肉包子吃完了,还觉得不过瘾,用力舔着手指。
“这咋还没动静呢,我都等不及了,这毒药真能产生作用吧?”
黑河不容置疑地说:“肯定能产生作用,我又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毒,给狗下过,也给人下过,最多十分钟,肚子就会疼得要命!”
“先是不断吐,然后不断拉,把人都搞得虚脱。”
“体质弱点的,没准就死翘翘了。”
说着,把最后一口肉包子塞进嘴里。
张丽娟看了看他,突然有点奇怪。
“咦,黑河哥,刚才我看,你好像已经把那肉包子吃完了,怎么现在又吃一个?还有你!”
她又看向郝庆国。
“你刚才不也把肉包子吃完了嘛,怎么现在又吃一个?”
顿时,黑河和郝庆国都傻了眼。
郝庆国说:“不对啊,你不是买了五个肉包子吗?”
黑河也赶紧点头:“五个肉包子啊,我刚才吃了两个。”
郝庆国说:“我也吃了两个,你吃一个,这不就……咦?”
他们这么说的时候,已感觉哪不对劲,但脑筋还没完全转过弯来。
张丽娟大嚷起来!
“我是买了五个肉包子,但你们忘啦,其中两个被黑河哥放了毒,然后丢到院子里给两条狗吃了,所以哪来五个肉包子!”
“就三个呀,正好一人一个!”
黑河目瞪口呆。
郝庆国也目瞪口呆。
突然都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郝庆国着急了。
“是啊,是买了五个肉包子,往院子里丢了两个,就还三个肉包子,可……可我咋吃了两个肉包子?”
黑河说:“我也吃了两个,这咋回事?闹鬼了吧?”
张丽娟说:“我就吃了一个,你们各吃了两个,加在一起五个,再加上丢给两条狗吃的,一共是七个,咋多出两个呢?”
忽然,三人都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呜呜声。
他们猛然扭头,只见七八米外的茂密丛林里,出现了两条狗。
不就是黑蛋子和虎头嘛。
三人都傻眼了,不敢相信,赶紧抬手,用力揉着眼睛。
这两条狗,不在院子里的嘛!
怎么都跑到他们后边了。
等他们揉完眼睛,再定睛一看,两条狗已经不见了。
刚才出现了幻觉?
三人面面相觑,这到底咋回事。
爬起身子,小心翼翼走过去找,没找着!
他们又扭头看向院子。
只见黑蛋子和虎头又在里头玩耍起来,却一点事没有。
按理已经过了大几分钟了,下的毒该出现症状了呀。
张丽娟喃喃地说:“黑河哥,你下的毒不会真没效果吧?”
黑河直摇头:“绝对有效果,我每次下毒都见着了效果呀,咋可能现在没有,我……”
没说完,他突然按住肚子,脸孔一阵扭曲。
这模样让郝庆国和张丽娟都看傻眼了,异口同声。
“你咋了?”
“我我……”
黑河死死捂住肚子,想要站起来,一下子又摔了下去。
紧接着,他就嚷了起来。
“疼!好疼!我肚子好疼,咋回事啊,咋就这么疼,我……我……”
没说完,突然嗷一声,吐了出来。
把刚才吃下去的肉包子,甚至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他还挺顽强,捂着肚子又想站起来,却一下子跪倒在地。
紧接着,更是吐了个翻江倒海。
此时,郝庆国也来反应了。
同样地,两手死死捂住肚子。
没多久,疼得额头上直冒汗珠。
他咬牙切齿!
“咋回事,怎么我肚子一下子……一下子这么疼,受不了……受不了了!我我……”
还没说完,也哇一声,把两个肉包子还有啥的,全部吐了出来。
没多久,两个倒霉鬼连黄胆水都吐了。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
黑河突然脸色一变,抓着裤腰带就要扯。
张丽娟吓得赶紧扭头:“哎呀,黑河哥,你干嘛?”
紧接着,空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本来浑身紧绷的黑河,一下子就放松了。
充满痛苦的脸上还透出几分惬意。
而这种惬意,不到一秒,就被他收回来了。
他惊恐万状地嚷:“我……我踏马拉裤子里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臭味。
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郝庆国也发作了。
一股奇臭难闻的气息,就像生化毒气,在周围弥漫。
张丽娟捏着鼻子,一口气跑出老远,再扭头一看,两个男人都倒在地上。
嘴里一边吐着,后边一边拉着。
他们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
黑河大嚷:“丽娟妹子,你别跑那么远,赶紧……把我送卫生室,我觉得我……还能救救!”
郝庆国挣扎着喊:“黑河,这到底咋回事?我咋感觉,本该发生在两条狗身上的事,发生在咱们身上了?现在都上吐下泻,肚……肚子疼得受不了啊!”
“难不成,刚才你拿去喂狗的两个包子是没毒的,有毒的被你留下来了,被我俩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