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特别喜欢吃合川出产的草莓,也只有妻子知道!会不会……会不会安安根本就没有死?她还活着,只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对不对?”
阿远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慌乱。
“小远,你先冷静下来!这到底是谁干的,目地是什么?”舅舅的语气很是愤慨。
阿远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一颗颗的数着那些草莓,陷入了沉思中。
舅舅清楚,安安早就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可眼前这莫名出现的草莓和字迹,又该如何解释?
“也许只是某个心里阴暗的人,搞的一出恶作剧而已,要是被我知道是谁,非扇他两个大耳光不可?”大山嘴里嘀咕着。
中午吃饭时间到了,两人来到餐厅找了张桌子坐下,大山示意外甥点菜,阿远打开菜单一张张挑选着,忽然惊叫一声,引得其它客人纷纷嘱目,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他。
“舅舅,这道菜,竹笋鸡,是我为安安自创的,这家餐厅怎么可能会做?不应该啊?”他情绪激动,用力拍打着桌子,导致餐具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噪音。
大山一边向周围的顾客道歉,一边赶忙带着外甥离开了餐厅。
回房间后,见阿远的情绪即将崩溃,只好先给他喂了一片安眠药,让他先好好休息。
随后,大山返回到餐厅,翻开那本菜单,却发现印着竹笋鸡图片的那一页已然被人抽掉了。
他赶忙找到餐厅负责人,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经理满脸赔笑,急忙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先生,那张图片不属于我们菜单上的,也不知道是谁,把它夹在里面了,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真的非常抱歉!
大山这下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有人接二连三地使用这些小手段来刺激外甥,把他的精神状态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
他立既前去找到了乘务长,想查一查那篮草莓到底是谁送的。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她查询完后告诉大山,此人是通过网络预定并付款的,但再想深入调查,她们就没有办法了。
大山只能先回了房间,想着船靠岸就报警。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大雨,大部分游客都己进入了房间。
阿远正静静的躺在床上,突然,一个熟悉的温柔声音传来。
“阿远,我在这里,你快出来呀!”
他猛的翻身坐起,光着脚就拉开门往外走。
甲板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阿远四下张望着,“安安,你在哪里啊?”
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又传来熟悉的声音“阿远,我在这里,你快过来呀!”
阿远一脸惊喜的朝着那里飞奔了过去……
“扑通”一声,传来了有人落水的声音。
大山此刻正在睡梦中,猛然间听到外面传来刺耳的轮船警报声,有人落水了!
他浑身一震,睁眼往旁边床铺上一瞅,人不见了?
吓的他急忙飞奔向甲板。
还好因为救援及时,阿远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在短暂的昏迷之后,吐出了很多海水,随即就醒了过来,舅舅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安安的声音,她一直在叫我的名字,让我去见她。”
“后来呢?
我刚走到船舷处,就感觉有人从我背后狠狠推了一把,我就一头栽进了海里。”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了,分明就是杀人未遂!我要见船长!”大山抱着虚弱的外甥,愤怒地咆哮着。
很快船长就将他请进了办公室,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古铜色的脸庞上刻满岁月的痕迹,双目炯炯有神,透着常年在海上历练出的沉稳与干练。
见到大山,他立刻上前表达歉意:“先生,实在非常抱歉,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但您也知道,船上还有众多游客,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游玩体验,我暂时还不能报警。”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山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喷出来一般。
“不不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船长连忙摆手。
“我的想法是,咱们可以私下悄悄调查,这样既能查清楚真相,又不会打草惊蛇,对您和船上其他客人都好,您觉得呢?”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大山的反应。
大山思索片刻,沉声道:“可以,但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要是再出什么意外,我就直接闹到轮船公司,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行,就按您说的办。”
船长用手摸了摸额头,面露难色,“可这船上将近一千人,咱们从哪儿查起呢?”
大山不紧不慢地给出了自己的推理:“我们临时决定坐这艘游轮出海,凶手不可能提前知晓,我推测,他们应该早就盯上我们了,在我们购票之后,他才跟着买票上船。所以,只要查一下在我们之后购票的乘客名单就行。”
“对呀!”船长眼睛一亮,这样一来,需要调查的范围就大大的缩小了。
两人说干就干,迅速开始在票务系统里检索,很快就拿到了本次航行的乘客名单。
在大山之后购票登船的,一共是四个人:一对“塑料姐妹花”小米和大花,还有中年夫妻鲍先生和鲍太太。
“其实,还有一个人,行为也很可疑。”船长凑近大山,压低声音提醒道。
“谁?”大山精神一振,追问道。
“是乘务长李洁。原本这趟游轮的值班人员是雪姐,但她临时家中有事,是李洁主动提出帮忙顶班的”
大山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联想到那篮匿名送来的草莓,这不就对上了吗?难不成她真就是幕后黑手?
他定了定神,神色凝重地看向船长:“这件事,目前只能你知、我知,绝对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能保证吗?”
“你尽管放心!”船长胸脯一挺,语气坚定,“我以前当过兵,接受过国家的教育,这点纪律性还是有的!”说罢,他还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