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盯着上官家的哨子将这些事禀报温柔时。
她微微一笑,继续逗自家会害羞,还会一边害羞一边偷瞄她的漂亮小孔雀。
没错,刺杀的人是二皇子派遣一事,就是她透露给上官家的。
......
苏桃和系统这两个牛马也是被迫活动起来了。
苏桃想接近温柔,可从回京后,温柔没有正事根本就不见人影。
她是一点机会没有。
苏桃虽然什么也不会,但是系统那儿的资料多啊。
温柔安排,系统动嘴,苏桃转述。
一人一系统被迫在京郊的宅子里晚间熬大夜将后世文字翻译成大夏文字。
上午苏桃得教授温柔送来的人,学习系统商城兑换的书籍知识。
柳闻弦也从星火调了不少人过来。
下午苏桃则在庄子里教着种粮种。
教不会就拿蛊虫折磨她,还恨不得把她拆成两半用。
从前全靠勾搭男人,躺平过人上人生活的苏桃没忍住,破口大骂:“你是人吗?”
这已经属于哪壶不开专提哪壶了。
苏桃一直觉得她自己已经很缺德了,但她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她更缺德的人!
看看温柔那作风,威胁压迫折磨下蛊什么都干,她还听说了温柔在高业郡钓鱼执法,一锅端了高业郡衙门的事。
这像个好人吗?
她比反派还反派。
温柔笑道:“人?我为什么要做人?”
苏桃:“......”
无话可说。
但苏桃她怕死啊。
温柔这动手下来,可就不是这具躯体死了,是魂儿都没了啊。
想到这儿,敢怒不敢言的苏桃就含着泪在心里骂娘。
别人小说里,主角反派经常不都会抢系统,拿去自己用吗?
为什么温柔不抢,而把她和系统一起当生产队的驴使唤?
就是给温柔当侍女,也没在这地里刨土种地苦啊,她手心的水泡都能比肩某雪饼上的雪花泡了。
累成这样,根本就控制不了食量。
要马儿跑,温柔暂时还是给她喂饱了草的。
多干两年,她别说弱柳扶风袅袅婷婷去勾搭男人了,她会壮得能杀猪。
让她有一种被拐卖进了黑矿的错觉。
她是什么黑奴吗?
想攻略温柔的心死得很彻底。
没人想攻略周扒皮。
她现在只想每天多睡两个时辰!
不过没过多久,苏桃就知道了。
温柔她还可以更缺德。
......
吴有才没让温柔失望,屁股是朝崔氏歪的。
头天他才把调查结果送上去呢,第二天温柔就抓着他小尾巴摆出来了。
吴有才灭口的人剩一口气,被温柔拿从苏桃那儿薅来的丹药给救活了。
灭口之仇,此人愣是躺在担架上,都要入金銮殿指证吴有才。
吴有才当天就被停职收押了。
这一回调查的事被女皇送到了温柔手里。
吴有才下位,左都御史一职由右都御史暂代。
满朝臣子大多数都门清。
等着温柔手上的事办漂亮了,女皇就要送她上去。
温柔却没有急于第一时间去崔氏。
而是找柳闻弦联系,让星火的人把吴有才的作为宣扬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民间一时众说纷纭。
“陛下让调查崔氏,他吴有才一个左都御史带头灭口作假证,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都察院不干净啊!”
“崔氏有问题!”
“崔氏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当然了,你们不知道吧?”
“哎哟,这位兄台可是知晓些什么?”
“我姑姑的伯伯的三孙子的结义兄弟在梁州当过差,你们可听说了梁州一事?
先是高业郡衙门被一锅端,再是州衙险些被清空,啧啧啧,听说啊,这背后涉及的上官家,就是仰仗着崔氏呢!”
“你们以为咱们年年多出来的税银是为何?他们担心被责罚,年年虚报税目,那多出来的税目空缺,还不是从咱们老百姓手里抠出去的?”
“豁!竟是如此!”
“难怪啊!我听说那梁州一带的运江几乎是隔年决堤一次,你说这事儿到底是人祸还是天灾?”
......
崔老得到消息的时候面色不太好看。
但毕竟是个老油条了,还是并未受到影响。
此事他一打眼就知道后边少不了女皇和温柔的手笔。
看来女皇是真铁了心要和他们崔氏为敌了。
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他们崔氏的罪证可不是那么好到手的,以为这么点小风小浪就能让他们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天真。
崔老冷笑一声。
只吩咐下去,让族中把事儿处理干净,不该留的人,就永远地闭嘴吧。
只是没想到,当夜就有人借着夜色跑到崔氏几个门口挨个泼大粪。
还用朱砂往门上写字。
——崔氏王八。
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没什么墨水的人写的。
崔老的脸皮都抽了好几下。
没想到,这还只是开始,更精彩的,还在后头。
现在是冬日,天黑得早。
下职回府的崔扶舟马车刚停在崔府门口,就有人围了上来。
一群戴着面纱或是头巾包着脸,在夜里都瘆人的女子,牵着一群小孩。
虚虚一打眼,少说五十对母子母女。
有岁数大,也有年轻一些的,一个个穿得都十分寒碜。
她们教着这些孩子,对崔扶舟一口一个大哥!
崔扶舟本来就没好全,如今被围在女人孩子堆里,雪白的衣衫都被拽成了黑白的。
听着这些人的杂乱的话。
“你们胡言乱语什么呢?!”
什么叫那都是他爹的孩子?
崔扶舟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啊,好不容易从人堆里脱身,累得眼前一黑,就又被抬进崔府了。
崔扶舟他爹正为了崔氏近来的麻烦事忙碌呢。
温柔在后边儿搅混水,崔老动动嘴,他忙得焦头烂额地跑断腿。
熬了一个大夜,崔父这才刚沾枕头,眼都没合拢,就听见了吵闹声。
他心知恐有变故,不耐地起身:“又出何事了?”
崔扶舟的弟弟崔家老二匆忙赶来。
“不好了父亲!大哥又晕过去了!”
崔父:“......?”
“而且府外来了数十女子,带着数十幼子幼女拦着大哥,皆言是您的血脉,孩儿本想将人请入府中再议,但这些女子张口便是担忧咱们崔氏杀人灭口,不肯入府,已惹来大批的百姓围聚议论了。”
崔父:“?”
他差点以为自己耳背了,深吸一口气。
“老二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谁,是哪里来的畜生,想出这么缺德的法子恶心他?